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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樣的驚懼倒反而安慰了廖遠東暴躁的心,至少這傢伙還有感知,還能體會到自己帶給他的或痛苦或難熬的經歷,總比他擺出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故作淡漠和不屑的姿態要好。
廖遠東猛地堵住王郗瑭的嘴,王郗瑭並沒反抗,任他從裡到外深深|淺淺的將自己吻了個天旋地轉。
而廖遠東在退出後還嫌不過癮,直接又一口咬住了那紅|腫的唇瓣,那一下可是用了些力氣的,當下便嘗到了咸腥的滋味,廖遠東直接伸出舌頭一下下的順著那血漬輕舔著傷口,添得自己的唇都被那顏色暈染的泛了紅也沒有停下。
他一邊親著王郗瑭,手裡也沒停下,直接順過那骨架勻稱的上半身,向著下方而去……
……
王郗瑭真是挺硬氣的,接下來的時間,無論廖遠東怎麼折騰他,他從頭到尾都沒討一聲饒,沒叫一聲疼。
不過廖遠東那廝倒也不是胡吹,就他這種旺盛的精力,以前自己還吐槽他一天換一個pao友的頻率會導致腎虛真是瞎了眼了,他應該一天十個才是,不把這種人榨乾,留在世上是想禍害多少倒霉少年啊。
當然,王郗瑭也佩服自己,能被這樣的人翻來覆去的擺弄這麼久還沒死,他的命也夠硬的,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過了多少天,全身上下除了那地方勉強還會隨著對方的節奏有些知覺之外,連嘴裡都是麻木的了。
而最後,當廖遠東從他身上完事下來的時候,王郗瑭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了。
好在,一切終於結束了,自己和他也算兩清了。
王郗瑭在徹底失去意識前,這麼想到……
再睜眼時,已經在家裡了,也不知道廖遠東是怎麼把他弄回來的,總之家裡的傭人似乎並不知道他發生的事情,也沒任何懷疑,而自己的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的,只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
再看看日曆,竟然已經過去三天了。
王郗瑭望著天花板,有種恍若重生的感覺,但這心裡堵著的一口氣卻怎麼都下不去。
他不得不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就像在對自己確認一樣。
「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吧。」
……
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幾乎快一個學期了,廖遠東沒有再和王郗瑭聯絡過,王郗瑭也幾乎以為對方遵守諾言將自己忘記了。
只除了寒假時,他無意中……姑且就當是無意吧,王郗瑭在附中門口遇上了廖遠東,廖遠東一把想將他拖到小巷裡,但是王郗瑭沒有再如往常那樣順他的意,也沒興趣聽廖遠東要說什麼,他下了些力氣反抗。
正巧這時看見一輛計程車過來,上面又坐著紀悄,王郗瑭便趁機擺脫對方坐了上去。
之後王郗瑭做好了廖遠東會隨著追來的準備,但是對方並沒有,又和之前一樣,他再次從王郗瑭的生活中消失了。
午夜夢回王郗瑭偶爾會突然驚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個身不由己的晚上,感受著濕透睡衣的虛汗,王郗瑭也默默分析過自己的心理和行為。
他覺得自己大概錯了,如果一開始就讓廖遠東如願的話,或許就不至於混到這麼悽慘的地步了,可是那時的自己怎麼願意輕易認輸呢?
但是,現在應該也不晚吧,反正一切都會過去的,說什麼當了真,想和自己處,不過是求而不得的不甘罷了,無論是他對自己說的話,還是造成的影響和傷害,自己都不該記在心上,忘了吧,忘了才能好好地生活,才能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可是,儘管王郗瑭隔一陣就會這麼自我安慰,儘管那人失了蹤跡失了消息,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一天他這竄到喉嚨口的心就再也沒有放下來過,哪怕填了志願,度過了要死要活的高考,王郗瑭也沒真正輕鬆。
所以,直到那一天到來,他反而所受的衝擊沒有那麼大了。
看著寄到家裡那張紅彤彤的錄取通知書上的A大時,王郗瑭有好一陣都是沒有出聲也沒有表情的,然後他將通知書默默地闔上,坐在沙發上想了足足一個小時。
紀悄曾對他說過,狗瘋得對付不了了,就只能找主人了,這一直是被王郗瑭放在下下策的辦法,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下了。
於是,他把之前廖遠東給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全打包成了一份,給主人寄去了。
王郗瑭承認,他還是不夠狠,他沒選擇告訴王享。
他爸這個人,從小家境就好,走了這條路開始又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吃過大苦,所以王享的心氣很高,他把他全部的時間和經歷都撲在了這個上頭,雖說難免有些隨大流的壞毛病,但是王享真是實實在在在做事的,如果為了自己這麼個破事,到頭來努力了一輩子的東西全化為了泡影,王郗瑭怎麼願意,又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