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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了淡然,王郗瑭甚至對廖遠東笑了笑,然後直接抬手,狠狠給了他臉上一拳!
廖遠東手腳力氣都花在壓著王郗瑭的下|半|身上了,對於這地兒倒沒怎麼防備,不過被揍了一下他倒也不在意,王郗瑭這反應就是把他剛那番話放心上了,這就是廖遠東要的結果。
於是他只咧了咧破了皮的嘴角,舔去了血沫。
手下則繼續鉗制了王郗瑭的行動,一手掏了鑰匙開門,然後將人一把拖了進去扔到了沙發上。
“你說了進了門再說的……”
廖遠東邊說邊脫了外套。
……
隔天王郗瑭足足被鈴聲鬧了有二十分鐘才痛苦地睜開眼。
撐著酸軟的手臂把電話接起,才“餵”了一聲,王郗瑭就知道壞了。
這不是他家,也不是他家的電話!
都怪那個神經病!
電話里的人一時本來也沒聽清這是誰,只以為又是廖遠東的小情兒,不過腦子轉了轉才反應了過來。
“郗瑭?!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啊?你在遠東這兒啊?你感冒啦?”
面對那頭的一連串問題,王郗瑭咳了咳,才稍緩了下暗啞的聲音,既然被發現了他只有道,“嗯,我有點病了,在他這兒借宿的。”
不過不待對方多問,王郗瑭就拿回主導權道,“你怎麼會打電話來,你不上課啦?”
那頭不是別人,正是伍子旭,一說到這兒,小戰爺滿肚子的委屈。
“你說說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小爺在這裡保家衛國的受罪,你們一個都想不到我的好,醉生夢死燈紅酒綠,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還不找時間來看看我!”
王郗瑭足足聽他嘮叨了十來分鐘,拿著話筒的手都在抖了,最後還是廖遠東回來接過了電話,說了不到兩句就給掛了。
王郗瑭看他那神清氣慡的樣子就不舒服,捂著沒知覺的腰起身穿衣服。
廖遠東還算有人性的想要給他搭把手,但是他這人一向不知輕重,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王郗瑭不要他幫忙。
最後還是自己磨嘰著穿戴整齊梳洗完畢,看著鏡子裡那個面色蒼白,明顯縱|欲|過度的臉,王郗瑭又忍不住想到昨天廖遠東威脅自己的話,心裡忽冷忽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狂犬病,為什麼就是沒藥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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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王郗瑭和廖遠東還是去看了伍子旭。
他爸把他扔jun校里時就說了,人怎麼訓練,他也怎麼訓練,人什麼要求,他更要嚴於律己不能給自己在外頭丟了臉,所以伍子旭沒到節假日沒法出來,只能王郗瑭和廖遠東想法子把他接出來遛遛了。
王郗瑭和廖遠東也很低調,只在去前和裡面的人打了聲招呼,也不要人家領路,默默地把伍子旭拉出來放了個風。
這地處A市遠郊,周圍幾乎鳥不拉|屎,伍子旭又不能走遠,還要趕著門禁回去呢,於是廖遠東找了半天才在大半小時的車程外找到一家中低檔的酒吧,面積小,東西也不多,不過湊合著也勉強能待。
伍子旭不能喝酒,不過不妨礙他感受感受外面的空氣,舒緩一□心。
廖遠東和王郗瑭也算夠兄弟,就這麼陪他坐了一晚上,聽他在那兒大倒苦水,累死累活,還見不到女朋友。就在三人打算要離開的時候,忽的一邊傳來了不小的動靜,想是有幾個人鬧上了。
酒吧這種地方本就是多事之地,人一喝高了就容易起矛盾,以往他們不熟悉的場所一般不去,這次還算是為了伍子旭給破的例,所以當王郗瑭的袖管被那頭的酒水潑到的時候,他原本並不打算追究的,不過伍子旭隨口罵了一句卻被對方聽見了。
那邊明顯正在氣頭上,立時吼了過來。
王郗瑭皺起眉頭,拉住要衝過去的伍子旭道,“行了,你這情況別鬧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走吧。”
伍子旭忍了脾氣,可是對方卻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搖搖擺擺地過來了。
他們不過看三人年紀小,穿得又體面,就想趁著撈點油水揩揩,於是一上來就猙獰著臉放了狠話。
只是那些人說了半天,王郗瑭他們都沒動靜,一副不打算搭理的態度,人家就有點下不來面子了,於是一人砸了個酒瓶就朝王郗瑭湊了過去。
他原是想嚇嚇他們的,但是這瓶子還沒到近前,沒想到一人比他速度還要快!
廖遠東反手也抄了個酒瓶,只是他可不是用來唬人的,而是直接對著那嚇王郗瑭的男人頭上就掄了過去!
酒瓶應聲而碎,同時開花的還有人家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