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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說,廖遠東也有了點印象,“那一年的U市市委書記是XX?“

    戴豐點點頭,XX在三年後就被西調了,表面是升職,其實是變相流放,沒多久又因為政績不佳,查出作風問題給徹底雙規了,連帶著還牽連了一批黨羽。

    而這時間正好是紀孝澤判刑並被槍斃的關鍵年份。

    在XX離開後,這書記的位置由另一人接替了一年的時間,閻鴻佐便直接空降了。

    閻澄的表情有點凝重,“那紀孝澤到底貪沒貪?”

    戴豐說,“貪了,數目比查出來的還要多。”

    “錢呢?”

    戴豐兩手一攤,“沒了。”

    “去哪兒了?”這問題問傻了,紀孝澤一個人還能把這筆巨款給全用了嗎,既然沒用,又找不到,自然是轉移給別人了,而能讓紀孝澤幫忙的除了上面的那些人之外還能有誰。或者說,這錢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為自己貪的。

    戴豐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被判那麼重嗎?就他這點錢其實完全可以得個無期,再要網開一面少判幾年也不是沒希望,但是他從頭到尾都不認罪。”連自己的罪都不認,多餘的消息更別想套了。這樣不能為己所用,又只會添麻煩的人,誰願意保呢?正好是新官上任立政績的時候,白痴才不把握,所以加之輿論的炒作,從偵破到執行,都可謂是大快人心的美事一件。  

    “我之所以對他印象特別深的原因就是,我父親說過,紀孝澤在被槍決前曾經自殺過很多次。明明給了他兩年的時間好好想的,但是他迫不及待的就是要死,好像多活一天都不願意似的,到後來可以說完全不擇手段。”

    這種事情背後的原因要真追究起來必然十分複雜,牽連甚廣,但對閻澄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其實也不算太難理解,無非就是死了比活著更好,這所謂的好,不止是對那人自己,更是對他的家人,或者他認為重要的人的生活。

    簡單來說,就是紀孝澤進了一個大坑,現在坑塌了,他為了不讓重視的人一起死,於是選擇一個人和這個坑一起被活埋,不留痕跡。

    戴豐說完,閻澄皺著眉不說話,直到廖遠東把快要燙手的菸頭從他手裡拿掉時,他才回過神來。

    戴豐道,“再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可以替閻少再去問問。”

    閻澄卻搖搖頭,“不用了。”這種政治關係怎麼可能理得清,而且紀孝澤死了,就是想把這些事都一起了斷的,再翻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這條路上從來就沒有純粹的黑和白。

    看閻澄又發起愣來,廖遠東對戴豐揮了揮手,戴豐瞭然的起身離開了。  

    兩人所在的這個角落陷入了一片沉默中,眾人也都算有眼色,沒人來打攪,半晌,廖遠東才說話。

    “閻王,你從小就是我們中間最聰明的,腦子好,成績好,以後也能真真正正的成才,不靠庇蔭不靠權勢,這原本多不容易啊,但聰明人一旦鑽了牛角尖,會比誰都要蠢,你懂吧。”

    閻澄沒有說話。

    廖遠東忽然笑了,“這點你該多和你們那市長公子學學,滑得跟個泥鰍似的。”

    閻澄終於暫時從那思緒中抽離了出來,道,“你和郗瑭到底什麼情況?”

    廖遠東也不嫌丟人,“我想上他,但他想帶著我瞎轉的情況。”

    閻澄瞅了眼對面的戴豐,“就你這樣鬧著玩兒,郗瑭能搭理你嗎,他又不是不正常。”

    廖遠東才是莫名其妙,“閻王,你覺得我把人都甩了他就會我搭理我了嗎?而且,我這樣鬧著玩兒才是正常的,你那樣……”他這句話說得特別重,“才是不正、常、的。”  

    閻澄呆住了。

    第80章

    這一局到最後閻澄還是喝多了,坐了廖遠東的車被送回家,誰知道等門的竟然是陳媽,陳媽身後站的就是談鶯,鮑昶見了她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直到陳媽喊他他才想到手裡還扛著個人。

    還是廖遠東比較淡定,對談鶯點了點頭,問了個好,把閻澄放下後兩人便匆匆上了車一溜煙跑了,哪裡還有平時那個二世祖的囂張樣兒。

    陳媽年紀一把但是力氣很大,輕輕鬆鬆就把閻澄架在了肩上,談鶯走過去看了看兒子醺紅的臉,聽他嘴裡還在含糊地在喊著什麼,不由皺了皺眉。

    陳媽一動不動地等著她吩咐,談鶯道,“送他回房間吧。”

    “好的。”

    “等等……”

    談鶯拿出手帕仔細給閻澄擦了擦臉頰邊殘留的酒漬,然後才揮手讓陳媽離開,自己則慢慢地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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