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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把目光轉到了同行的Ma插的頭上,無論如何目前Lotus的窘境最能得益的無意就是他們,不止在市場上可以有所收穫,搞不好皇室婚禮的設計權也會轉交到他們的頭上。
對此Ma插的總裁塞德里克顯得極其的冤枉,他甚至對著記者用他那粗礦的臉孔做出委屈的姿態哭訴道,“現在什麼都沒動都能被人懷疑到頭上,真要是我們不是把嫌疑犯幾個字刻在了臉上麼。”
只是才沒幾天他就被拍到私下帶了一干助理前往丹麥,Ma插對外宣稱是因其他的公事而去,但在如此敏感的時間裡去到如此敏感的地點,不能不由人多想。
外面鬧得這樣風風雨雨,身為Lotus預備一員的谷瓷自然也沒辦法置身事外。作為直接面對大眾的客服部,Lotus現在承受的各界壓力,谷瓷的體會甚至比其他部門的員工還要深一點。
投訴的案子直線上漲,十個有九個電話都是來打聽他們家賣出去的珠寶會不會因為此次事件而貶值,還有極少部分的高端定製的客戶甚至懷疑自己獨一無二的定製稿保不准第二天也出現在了外面的三流雜誌上被滿大街的窮人戴著玩。並質問Lotus的保全工作到底有多失敗,會不會這些珠寶其實都是假的,被偷梁換柱也沒人知道?
谷瓷解釋的口乾舌燥,翻來覆去的解釋安撫,到後來連午餐時間都趴在桌子上沒力氣起來吃東西了。直到鼻子隱約的聞到甜甜的香味,一抬頭就見面前放了一盒馬卡龍。
“你要是昏過去了,缺了個人到時候我們不還要忙死。”
莉莉對人好永遠都要掩飾在兇惡傲嬌的面孔之下。幸好谷瓷習慣了。拿起一個啃了起來,只是吃了幾口又像個小老頭一樣嘆起了氣。
“不知道……這場風波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呵,我倒不擔心。”莉莉搭起腿,“Opal.Z要是撐不過這一關那他那麼大的名聲也可以餵狗了,再說,漏的還是這麼重要的稿件,明擺著就是公司里有內鬼,作為管理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谷瓷習慣性的就要反駁,“以橋才不是呢,他很厲害的。”話到嘴邊猛的剎住了車,要真說出來肯定被莉莉罵死。只能轉而道,“那現在怎麼樣了呢?大家都在說Lotus的股票全部停了啊。”
莉莉瞪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想說什麼,你有點出息行不行。”說歸說還是從一邊拿了本雜誌過來,“你自己看,你說能怎麼樣?設計都公開了,皇室還可能會要麼,如果有機會的話當然是重新設計,只是時間擺明了不夠了,不給機會麼,這事就泡湯了,而且還要支付高昂的賠償金。Opal.Z這次兩頭難,搞不好還要破產嘞。”
聽著莉莉的冷言冷語,谷瓷緊緊皺著眉看著雜誌上的設計。這是本八卦雜誌,當然也摘錄了這次被曝光的幾款設計,旁邊還有一系列專家和各方人士的評語。最讓谷瓷難受的是,其他三位的設計只有一點點被抓到邊,最厲害的仍然要屬古斯曼。據悉,他的婚禮作品幾乎是被原封不動的抄了出來,只是應該用的高檔珠寶全部換成了中低層次的。
雜誌還說這套設計是古斯曼.納多前不久苦苦尋覓才重新找到的靈感,現在的一切則都隨之付諸流水了。媒體去到他家採訪,古斯曼是閉門不見,如果Lotus真的因此而受到什麼重創的話,對這位年輕的設計師也許會是一次致命的打擊,更有所謂的專業評論人認為,Lotus的這位天才少年設計師很有可能自此一蹶不振。
谷瓷想到之前古斯曼面對諾亞的黑色鳶尾設計時的低落,再看現在的這個事件,他會有多難過呢……
而另一頁上是記者抓怕到左以橋從法國總公司離開時的照片,這也是從別墅生日宴會那一晚分開後谷瓷第一次再見到這個人的摸樣。
照片裡左以橋戴著大大的墨鏡,穿著簡單的西裝,身邊則圍攏了一圈的保鏢正要進到車內,他的臉上在沒有曾時的優雅笑容,唇角甚至是緊緊的抿著,面對記者的所有問題都沒有回答。
莉莉見到谷瓷擔心的臉色,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一下他的頭。
“心軟了?想他了?”
谷瓷放下雜誌沒有說話。
一個曾經陪伴了你一百多個日日夜夜的人現在面臨到這樣的困難,以谷瓷的性格是沒辦法無動於衷的。哪怕就算撇去左以橋不說,Lotus於谷瓷,於所有學習珠寶的人的意義也是非同一般的。
但是心裡那股連帶扯出的酸澀也讓谷瓷幾乎不能正常客觀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