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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急?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麼?”據她所知,這是左以橋第一次到中國,身邊應該是沒有那些“熟人”的。
哪怕是新搭上的,也不像左二少喜歡慢慢來的風格。
左以橋卻搖搖頭,“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辛苦了。”
言簡意賅的就打發了愛姬,然後對還想上來攀談的人露出告辭的微笑,一路優雅的慢慢退場離開。
留下面上悠然,心內卻已經悄悄打起鼓來的女人。
左以橋快速的回到酒店後,見到床上那個還在昏睡的人才放下心來。
點滴里加了點安眠的成分,谷瓷睡得很沈。左以橋一番洗漱後,躺到他的身邊他也沒有醒來。
左以橋看著谷瓷憔悴的側臉,拿起手機給希恩發了條簡訊。
(給我查查是誰給谷家透露的消息。)
放下手機,左以橋小心翼翼的摟住谷瓷,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天谷瓷醒來,左二少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微笑的望著自己。
慢慢將他扶坐起來後,拿過服務生送來還冒著暖暖熱氣的粥碗,舀了一勺遞到了谷瓷的唇邊。
谷瓷看著Opal.Z拿著調羹那白皙修長的手指,鼻尖聞著淡淡的粥香卻遲遲沒有張嘴。
左以橋放下了手,溫柔道,“不餓嗎?”
怎麼會不餓,都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可是向來很好養不挑食的谷瓷卻吃不下。
左以橋知道他怎麼想的。
“並不一定要馬上做出決定,哪怕有點迷茫,但是你心裡想要什麼想去做什麼,自己總是清楚的是嗎。”
谷瓷點頭,“我想學珠寶,可是……”從小到大的責任背負在身上已經幾乎都融進了骨血,讓谷瓷學著那些人一樣的冷漠是不可能的。所以管理學院那一邊,他沒辦法馬上就放下。
左以橋摸摸他的頭,“都說人要為自己活,可是有些人常常會因而變得自私起來。而那些為別人活的人看似辛苦,實際卻未必不幸福,歸根結底光看那個人是不是值得。”
如果不值得,何必讓自己那麼累呢。
道理誰都懂,可是做起來,卻很難。
谷瓷仿佛有所感觸的抬起頭來,“Opal先生,你為自己活嗎?”
Opal.Z是誰,他名揚海外,年紀輕輕已富可敵國名利雙收,誰聽到這句話都會笑的合不攏嘴的,他還需要為別人活嗎?
可是左以橋卻微不可查的怔了下,片刻才慢慢道,“我還在等待,看我的選擇值不值得……”
答非所問的話讓谷瓷有些聽不懂。
Opal先生的意思是他其實是為別人活的嗎?
怎麼可能呢??
谷瓷最不會臆測別人的想法和心理了。想了一下想不通就作罷了,可是Opal先生在他心裡卻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左以橋重新端起碗,將粥送到了谷瓷的唇邊。
谷瓷乖乖張開嘴巴,就聽左以橋說,“無論怎麼樣,你只要記得,你是沒有錯的,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谷瓷睜大眼睛,嘴巴里流進了香甜的粥,而面前是Opal.Z那流光溢彩又溫潤如水的紫色眼眸。
從喉嚨到心到肚子,谷瓷都覺得暖暖的。
本來是打算今天就離開的,但是醫生說谷瓷最好還是修養下,燒雖然退了,但人依然軟軟的沒有力氣,手的裂口也不適合長途飛行。
原本以為Opal先生一定很忙的,但是左以橋一上午都陪著谷瓷,兩人只是看看電視,偶爾聊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谷瓷午睡了一會兒醒來後,大概是點滴的作用,讓他發了一身的汗,渾身都黏糊糊的,加上之前就住了幾天醫院,又在外面過了一夜,整個人都髒的不行了。於是他忍不住道。
“Opal先生。”
左以橋從筆記本里抬起頭,“嗯?”
谷瓷大概也覺得自己提出的意見不一定會被允許,於是大眼睛轉啊轉,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嗎……”
“怎麼了?難道是想洗澡?”
一下子就被拆穿了,谷瓷只能點頭。
“不會碰到手的,太難受了。”一邊還拉著身上的衣服,臉上苦苦的。
左以橋搖搖頭,“不行。”
“那我就洗這半邊行不行?”
左以橋被逗笑了,哪有人只洗一半的。
還是,“不行。”
被連連拒絕的谷瓷皺起了鼻子。
左以橋重新低下頭處理公務的後餘光就見到床上那個身影像長了虱子一樣的反覆的扭來扭去,一會兒拿被子把自己裹的像個蠶蛹一樣,一會兒又來來回回的滾,期間還險些從床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