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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瓷直覺的答了幾句,腦子還停留在剛才的情緒中,等到慢慢反應過來了,這才發現自己還和左以橋通著話呢,雖然比起之前的老死不相往來,現在這樣的相處關係真是質的飛躍了,但是對於谷瓷來說還是太快了,他現在還沒有想和左以橋……這麼親昵。
哪怕見到了,谷瓷全副的心思大部分都用在抵抗自己起伏的情緒上了,以往那種甜蜜的臉紅心跳的快樂已經變得遙遠的幾乎找不到了,左以橋之於他心裡的所占的份額並未減退,只是形象從之前的神聖高大轉變成了蒙在斗篷里不可辨知的模樣,危險指數是個問號。
左以橋當下就能感覺到谷瓷忽然之間的凝滯,好吧,他一清醒,自己只能停下進攻的步伐,除了小心翼翼的等待別無他法。但是左以橋仍是關心道,“快打車回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就不多說了,路上小心。”
谷瓷聽著那頭溫柔的嗓音,心裡酸酸的“嗯”了一聲。
“晚安。”
“晚安……”
谷瓷沒掛電話,左以橋竟然也不掛,谷瓷耳邊有那人淺淺的呼吸聲,他聽了兩秒,手裡一抖,電話還是掛斷了。
左以橋望著發出“嘟嘟”聲的手機,苦笑著又播了另一個電話,等到交代清楚後才開始處理手裡堆積了許許多多的事務。
谷瓷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條新的簡訊。
“6:45AM,航班號AFxxxx,司機會提前一個小時帶著機票等在樓下,請記得護照和證件,晚安——希恩。”
谷瓷正傷腦筋要是明晨訂不到機票自己要不要現在就索性不睡覺去趕歐洲高速列車,一看到這條簡訊一瞬間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湧起各種複雜的情緒。不過木已成舟,谷瓷想了一會兒還是回了條“謝謝”過去。
接著他就看著窗外發起了呆。
那天順利的回到了巴黎之後沒多久就迎來了IED的期末考試,考試結束後就是聖誕假期的到來。
那兩周谷瓷過的很苦,寶石鑑定的書不離手,掐著時間往返於實驗室,金工課做到十個手指都要廢了,再加上Treasure Box那邊的任務,谷瓷幾乎分身乏術。昆汀才不會心疼他,看著谷瓷深深的黑眼圈還頗是嫌棄的把他拿過來的素描本在谷瓷頭上砸了個包。
“亂七八糟,不想畫就不要畫。”然後看也不看他,丟了兩個字就走了。“重畫。”
谷瓷欲哭無淚。
最後還是左以萊看不下去了,“你別來了,那樣子再下去都能把員工都嚇死,就當調假,寒假的時候再補上吧。”
面對如此的焦頭爛額,谷瓷也不再堅持,專心把考試對付了再說。終於千辛萬苦的將地獄兩星期給熬了過去。
而不同於以往的寒假,不是留在米蘭埋頭苦讀就是回家面對奶奶和各方的成績壓力,這一年的聖誕假期在電話回去得到母親的同意後,第一次真正的屬於谷瓷自己來支配了。雖然去掉打工、趕稿、練畫、實習沒幾天可休息,但谷瓷已經很滿足了,其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要去策馬特參加杜娜的生日邀請。
重回策馬特,谷瓷在上飛機前只是覺得有些小小的激動,當真正再一次看見那個皚皚雪山下腳下的小城,那人流如織名品匯聚的班霍夫街時,那種觸動才仿佛被鑿開了的泉眼一般汩汩的向外冒著。
杜娜說要讓人來接他,谷瓷拒絕了,他自己慢悠悠的穿過大半個小城,也不坐馬車,任冷風將他的眼睛鼻子全部吹紅了,這才按著地址找到了位於邊緣的小木屋。
杜娜迎了出來,她見到谷瓷非常的高興。而左以橋和其他人都還沒有到,谷瓷竟然是最先來的那位。
第二百七十六章.歡快的假期
杜娜是在兩天後生日,左以橋這種大忙人掐著點到也是正常,而谷瓷向Treasure Box要了一周的假,所以難得可以在這樣緊張的考試之後休息放鬆下。
小木屋還是很大的,一共三層,杜娜帶谷瓷去了三樓的房間,從窗邊可以隱約的看得見遠處白雪皚皚的馬特洪峰,不遠處又是人流如織的班霍夫街,靜與動的風景交匯在一起,絕對的黃金視角啊。
谷瓷滿意極了,杜娜對於他的到來也是高興萬分,她讓谷瓷看自己的花園,雖然已是冬天,但仍有許多花競相開放,杜娜說阿爾卑斯山那邊還有成片的花海盛放著呢,過幾天谷瓷可以去看看。
一整天兩人都聊得很投機,到了晚上,豐盛的晚餐過後,杜娜帶谷瓷參觀了一下這棟木屋。三樓總共就兩間房間,一間朝南的給谷瓷住了,而另一間,杜娜打開告訴谷瓷,以前是以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