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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瓷發出了一聲驚嘆……
復古華麗的建築,恢弘而磅礴的新古典主義風情大樓,一瞬間全全的展現在了眼前。而最讓人受衝擊的是畫面最前方一座只有半張臉的巨大雕像。
“這是……哪裡?”谷瓷被震的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左以萊找了個置物架隨意的半靠在上面,回頭凝視著畫作的表情卻仿佛看著情人般的深情。
“聖地亞哥的武器廣場。”
智利的首都聖地亞哥,位於南美洲亞馬遜流域一帶,也是之前左以萊徒步旅行的目的地之一。
“吶?為什麼要叫武器廣場啊?我沒看見有武器啊?”谷瓷好奇寶寶的屬性發作了。
左以萊瞥了他一眼,發現谷瓷是真的想知道,兩隻黑眼睛都因此在熠熠生光,想了想才道。“嗯,你的確有必要了解下。”於是,他緩緩開口,“十六世紀的時候,西班牙從秘魯開始入侵智利,一年後在聖地亞哥建城,隨之而來的就是長達三百年的統治。當時就修建了這座廣場,廣場上放置著高高的絞刑架,象徵了王權無上的統治地位。”
左以萊的聲音沒有左以橋那麼柔和,但帶著一種清亮的味道,特別是慢慢說話的時候,字與字之間不同於左二少獨特的發音方法,反而更貼近純正的英式英語。
“智利和秘魯一帶都屬於拉美的印加文化,當時的他們連馬都沒有見過,用的也是最原始的石制武器,等到西班牙人的鐵槍刺穿他們胸膛的時候,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家鄉被踏平,同胞的血染紅了土地。而這個石像,就是為了紀念當時的這場屠戮。”
“至於你這個衣服。”左以萊笑道,“就是傳說中的印加圖騰。”
儘管左以萊的話言簡意賅,谷瓷卻還是仿佛仿佛透過眼前的畫作看見了當年那場血腥瀰漫的戰爭。
人們恐慌的四散逃竄,馬蹄喧囂的疾馳踢踏。殷洪的色澤鋪滿了大地,入侵者的肆笑,受難者的悲鳴,那是死亡奏起的沉重之歌。
摸著貼身的粗糙布料,谷瓷的思緒飛的很遠很遠,以至於一時半會左以萊就看見他張著兩眼一動不動了。站起身剛想走過去看他是不是靈魂還在家的時候,谷瓷卻猛地回過神來,大大的眼睛“噌”的冒出了瑰光!
“我知道了!!!”谷瓷尖叫。
左以萊被他一驚。
然而下一刻,就見谷瓷忽然向他飛奔而來,跳起來一把抱住了他,害的左以萊的後腰直接磕到了身後的架子上,悶哼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以萊以萊,謝謝你謝謝你!”
谷瓷踮著腳死死的攬住左以萊的脖子,左以萊被他掐的難受,而且,谷瓷的棲近,讓他清晰的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和左以橋一樣的薄荷香古龍水味。左以萊本要抬起推開他的手微微一頓。
只是十秒過後,左以萊還是翻著白眼道,“你要勒死我麼?”
谷瓷這才後知後覺的放開他,但依然抓著他的手臂笑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你幫了我的大忙了。”
“哦?”左以萊勾了勾唇,“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
“嗯嗯,我一定會謝你的。”谷瓷激動,“不過我要先回家了。”
說著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想到什麼蹬蹬蹬的跑回來,掀起衣服就要脫。
“這個差點忘記還你了。”
左以萊看見他大半個白白的肚子都露了出來,雖然說大家都是男生,但是對方身份不同啊,他急忙叫道,“等等,你幹嘛,進去換。”
“哦……”
左以橋聽著司機的匯報說谷瓷剛到家,“嗯”了一聲掛上電話。
希恩拿著一打文件淡淡道,“Lay的畫展場地布置的很順利,模特什麼也讓他很滿意。”
左以橋抬了抬眼皮,“想說什麼?”
“三少眼光不錯。”
左以橋靜靜的回視他,笑著不說話。
希恩補了句道,“我說的是施小姐。”
左以橋低下頭龍飛鳳舞的在文件上籤下大名,“巴黎那邊的進程你去盯一下。”
“那Lay這邊……”
“讓他自己搞。”
第二天谷瓷去到學校把想到的計劃和大家一說,果然得到了熱烈的反響。
“這個太棒了!”喬克拍桌子,“又新穎又特別,而且還符合我們的主題,谷瓷你真厲害,你怎麼想到的?”
谷瓷嘿嘿一笑,“有個朋友給我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