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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是Opal.Z磁性好聽的聲音。
年羽心頭一酸,“你今天有時間嗎?”
老實說兩個人在一起後,年羽真的很懂得分寸,他的時間全部是契合Opal.Z的,從來沒有哪一次使過任性讓Opal.Z放下工作或者什麼來陪自己,他知道不可能,也不做無謂的要求。所以現在說出這句話來,讓年羽自己都覺得委屈。
沒想到Opal.Z卻說,“今天嗎?應該不行吧。”
與此同時,年羽聽見電話里清晰的響起親切的英語廣播。
“你……”年羽訝異,他竟然在機場嗎?還不在米蘭,都已經到法國了?
“Opal~~~~~”
此時電話那一頭由遠及近的傳來一聲清脆嘹亮充滿愛意的女聲,好像一個人在急速往這裡跑來。
年羽一怔,Opal.Z頓了頓,下一刻做了了結詞,“我最近應該不在米蘭,所以下次再見吧。”
握著被掛斷的手機的手一片冰冷,年羽的呆愕的看著前方,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做好了會有情敵出現的準備,卻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狠,而且不給他任何禦敵的機會。誰都知道Opal.Z是不甩人的,他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從來不對別人說“分手”兩個字,哪怕他已經對你完全失去興趣甚至把你忘記了,他都不會明確的表達那種決絕的意願。這其實是一種很殘忍的行為,讓你永遠都無法死心,還抱著隱約的希望,讓人覺得你是有機會的,然後始終深陷在裡面無法自拔。那個人卻依然保持著他翩翩優雅的風度,只留你一個人傷透了心。
年羽當然也知道Opal.Z的做事方法,同時擁有那麼多情人的他對於最在乎的那幾個他是分的非常清楚的,一般情況下他會儘量完全避免情人們的直接接觸,也就是說他和其中一個在一起時,表面上是不會讓另一個知道的,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當他已經很自然的在你面前展露出有別的情人的時候,那就代表他已經不在乎你了,甚至就是讓你離開的信號。當然,你還是可以繼續留下,他不會趕人,不會說斷交的話,只會慢慢的冷落你,然後徹底的將你遺忘。
而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這樣的狀況……
年羽不相信,也不甘心,就這樣被KO了實在是他自尊所不能忍受的。還有最重要的,也是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一點,他付出的感情已經收不回來了。
迅速的抹去臉上的眼淚,年羽咬著牙向校內的某幢建築走去。那裡是學生宿舍。
年羽不住校,可另一個人是住的,不過一周也只住兩個晚上。
今天是周末,谷瓷要趕晚上的火車回蘇黎世了。拖著小小的行李箱,谷瓷夾著他那本陳舊的繪本正準備下樓梯,沒想到暗暗的樓道里忽的衝上來一個人,把他嚇得往後一退,險些就被行李箱拌的摔下樓去。
待看清那人是年羽時,谷瓷長長的舒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
“幹什麼啊?”
年羽不說話,只惡狠狠的看著谷瓷。
他和Opal.Z在佛倫羅薩那一周明明過的這樣快樂的,可一回到米蘭就突然之間變了,年羽現在明白了,原來那時候左以橋是搭上了這個小子了吧。以至於Opal.Z去法國自己一無所知,卻跑來和谷瓷道別?
第三十一章.看看幻想症和神經病
年羽滿腦袋想的都是Opal.Z是不是受了谷瓷的影響才會對自己冷淡的。比起法國機場的那一位或者是Opal.Z原本的花心,情敵對象里竟然出了“谷瓷”這個名字更讓他難以接受。
年羽一把扯住谷瓷的行李箱往旁邊一甩,谷瓷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樓上咕嚕嚕的滾下去,然後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雖然裡面沒有什麼貴重易碎物品,但這個舉動在谷瓷看來實在太失禮了。
“你做什麼?!”谷瓷皺起眉。
年羽氣的嘴角都在抽搐,最後好容易憋出一聲冷笑道,“你真厲害,真厲害,我實在太小看你了。怪不得人家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
谷瓷眼睛轉了裝,片刻反應過來,年羽這話在說自己?是罵他的意思嗎?他做了什麼了?
年羽不等他開口,直接上前一步伸出食指點著谷瓷的鼻子。
“谷瓷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今天壓了我一頭就可以偷笑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爬到我的頭上來,跟我搶人,哼,我會讓你知道惹了我是什麼下場。”
谷瓷兩隻圓圓的瞳仁有些對眼看著近在面前的手指,半晌搖了搖昏沈的頭。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覺得你誤會了什麼。”心裡不太高興,但是谷瓷仍是決定好好說話。他相信年羽哪怕脾氣不好,是非觀念還是有的,如果是搞錯了什麼,要是可以說清楚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