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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回頭一個人回憶完這些甜蜜時,他也會覺得奇怪,為什麼左以橋會看上自己呢?是礙於叔叔的討好麼?Opal.Z這樣的人只有叔叔掏心掏肥的奉承,他完全沒有附和的必要啊。
又或者是別的原因?
俊慈想不通,也不敢深想,他覺得現在已經夠好了,哪怕只是幾天,對他來說都好像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巴黎那邊傳來消息,匯報這一段時間工廠設計的進度,希恩詢問左以橋是否需要親自先去看看。
左以橋想了想,也的確在東京留的久了,於是點頭確定離開。
希恩又道,“那其他的調動是不是需要另外進行安排?”
左以橋很少見到希恩對於一些周邊處理來請教自己的意見,基本上沒什麼東西是他不能做主的,所以左以橋抬頭一對上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我問問他,要不要跟著好了。”左以橋道。
希恩頓了下,點點頭。
臨走前,自然又有宴會,衣香鬢影間除了各種追捧敬酒,這些老傢伙們在從這些時間的觀察里,竟然全都有樣學樣的紛紛祭出了同一種討好的手段,希望可以“投老闆所好”,搞得真把左以橋當做垂涎美色的色狼了。
各種美人是間歇不斷的穿梭其間,左以橋本來就已經被包圍的夠凶了,現在看那態勢,根本是想要把他活活淹死了。儘管有希恩替他擋掉了大半,但也撐不住所謂的人海戰術,好在再挺個一兩個小時完美收尾也就好了,於是左以橋端出最拿手的“用微笑殺死你”的技能,光站在那裡勾著嘴巴不說話就足夠了。
只是在被各方環肥燕瘦圍剿的途中,左以橋無意間一回頭,透過人群卻看見一個少年默默的站在遠方,他黑黑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這裡,臉上的神色複雜難辨,而那其內摻雜的哀傷讓左以橋猛然之間心頭一停,腦海中掠過被寂夜浸染的一幕幕畫面和讓他驚愕的似曾相識。
左以橋只覺太陽穴一痛,下一刻不由得撫著頭閉上了眼睛。
“Opal先生你怎麼了?”
“Opal先生你不舒服嗎?”
“要不要我陪Opal先生出去透透氣?”
“……”
他無意間這麼一動,周圍立馬傳來一片的噓寒問暖和關心,左以橋迅速調整好狀態,臉上的笑容弧度未差分毫,好像剛才一霎那的失態只是眾人的幻覺一樣。
“沒什麼,有些喝多了,暫時失陪一下。”
左以橋對大家做了個抱歉的姿勢,排開包圍圈,獨自走向一邊的露台。
晚風撫過他的額頭,掀起碎發,左以橋站了一會兒回頭看著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少年。
“想回去了嗎?我讓人送你。”左以橋溫柔道。
平山俊慈搖搖頭,垂下的眼睫內卻流露出一絲絲的黯然。
左以橋對於這樣的表情似有些不怎麼舒服的蹙了下眉,但很快換上了微笑,“那你去車上等我吧,我打個招呼就走。”
左以橋再待了幾分鐘就回到會場打算準備離開,卻不想又被兩個莫名其妙混進來的生意人給纏住了。其中一個同樣也是做珠寶生意的,只是以仿冒和山寨發家的,竟然膽子大到敢來向左以橋尋求合作的機會。左以橋覺得這宴會真不能待下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而且他今天晚上狀態不太好,以往取之不竭的耐心千年難遇的看見了臨界點。
希恩察覺到了自家BOSS的心情非常糟糕,忙走過來三言兩語的替他把人打發了,去停車場的路上,希恩道,“回去之後我會讓公關部的人寫一份報告交上來。”這種風氣真的要不得。
“而且竟然還會讓仿貨商混進來,”希恩輕輕道,“怎麼說贗品終究是贗品,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真的。”
左以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第二百十六章.它本來就是壞的
平山俊慈一個人坐在豪華的克萊斯勒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剛才在宴會上聽說左以橋明天一早就要飛回歐洲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兩個人的交集已經到頭了?
果然,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再想到方才左以橋站在包圍圈內的情形,平山俊慈覺得和他就好像有一道巨大無比的鴻溝一樣根本難以跨越,自己只能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他,什麼也不能做。
平山俊慈意識到他好像有些開始貪心了,理智上應該讓腦海中混亂奔騰的思緒馬上停下來,但心卻並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偏。混亂交戰中的掙扎讓他鼻子一酸,竟要忍不住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