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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年羽的樣子,Opal.Z初識就覺得還算不錯,乾淨漂亮,那眼神又帶了點小小的傲氣和驕縱,可以說是他感興趣的類型之一。之後聽了以萊說年羽曾經在瑞士的拍賣會上火眼金睛的挑出了仿冒自己設計的贗品,這才是讓Opal.Z真正正眼看他的原因。
年紀這么小就有這樣的好眼力?無論是碰巧還是真本事都挺有意思的。而年羽在莊園別墅那些自以為是欲擒故縱的態度其實對左以橋來說是完全的不痛不癢,這種招數他見多了,他也不怕人家用,一般情況不傷大雅,就像小貓撓撓一樣的渾不在意。不過他在交代了助理好好感謝兩個少年之後就陷入了繁忙的事物里,沒兩天還真把這孩子忘了。直到今天才又想了起來。而助理究竟有沒有真的感謝還是忘了他自然沒有去追究。
演講結束後,左以橋好容易脫離了學生的包圍圈準備來到停車場驅車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了靠在車邊的這個少年。
也算有點手段,可以單獨在這邊等他。
左以橋笑笑,悠然的迎了上去。
他反正要在佛倫羅薩待上幾天,讓這個嬌氣的小貓陪陪正好解解悶。而對方果然如他所料,有點少爺脾氣,但三兩下也就能夠擺平了。
至於他有沒有確認到年羽對於珠寶的什麼天分,目前還無。但是Opal.Z也不在意,他是挑情人,又不是挑人才,有或沒有他都無所謂,而且珠寶對於他來說完全不能用工作的性質來衡量,那是他的夢想、他的生命,是他整個人生。因為太過重要,他不會隨隨便便的讓一個人來影響他,哪怕年羽真的有點什麼才能,左以橋也不打算重視,玩樂就是玩樂,不能混淆為一潭。
而Opal.Z這一陣來到米蘭本是為了查看今年Lotus的新品推出後的一系列的市場反響的,本來是應該是不會久留,順路還有閒余才會和年羽約了一起吃飯。只是沒想到會在學校里遇見那個好玩的孩子。
之後左以橋又來了幾次,時有時無的都會碰到等教授的他,兩個人每次都會聊一會兒,然後這少年就心急火燎的奔走了。
左以橋一開始的確是忘了他是哪一位,畢竟在他生命里來來去去的人太多了,他從來不需要去主動記住誰,一般都是別人記住他就夠了。然後那個孩子某次抱著一大塊蛋糕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左以橋才隱約的想起了那對於食物的美滋滋的眼神好像似曾相識。接著就是莊園別墅的事情被回憶了起來。
是叫谷瓷吧……?
很特別的名字。
對於左以橋記得自己的名字,谷瓷同樣沒有受寵若驚,他只是“啊呀”了一聲,然後高興道,“你記得我啊。”之後就又去搗鼓他那個四不像的畫了。
他倒不是真的視Opal.Z為無物,恰恰相反,谷瓷這麼喜歡珠寶,Opal.Z作為珠寶界的權威人物在他心裡的地位其實是非常高的,而且看了他那麼多的作品後,谷瓷很崇拜他。不過就是因為他對珠寶的景仰才讓他覺得和Opal.Z這樣的人物是那麼的遙遠。
他可以把對方作為偶像來欣賞,或者放在電視機里雜誌上來讚嘆,但是真的面對面了,那種隔膜和疏離感谷瓷沒辦法消除。他並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對於喜愛的東西,谷瓷抱著好學的求知的心態,更甚者其實是有些自卑的,他覺得自己知道的還遠遠不夠,不夠到沒辦法和Opal.Z平等的交流和探討,他沒有那種資格。
在樓下那短短的相處的時間,兩個人從來沒有一次提到過珠寶的話題。谷瓷是故意的,Opal.Z曾經試圖想問過他,畢竟對方是珠寶學院的學生嘛。只是都被谷瓷故意忽視了,一次兩次後,Opal.Z也就放棄了。
而谷瓷大部分的時間基本上都在畫畫,畫的並不是他拿手的國畫和古典畫,而是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東西。有些看的懂,有些完全是天馬行空。Opal.Z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奇怪,他是哪裡來的耐心陪著一個孩子做這種吃飽了撐的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樹梢與天上的距離
其實Opal.Z本來只需在米蘭待個兩三天的,然而直至今日,都一周過去了他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等到谷瓷走後,年羽才姍姍來遲。一開始從Opal.Z等待自己的受寵若驚到現在的全然享受,年羽的心態以他沒有預料到的速度急劇變動著。
他並不是Gay,甚至在接觸到Opal.Z之前他對同性戀還保持著反感和敵意,覺得這是噁心的骯髒的,絕不沾染的東西。他自小屬於男生女相,被騷擾的次數數不勝數,又家境富庶,從未想過去用這方面來換取點什麼,只是在見到Opal.Z的瞬間,年羽卻產生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