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死
蘇晴兒在臥室內來回踱步著,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心中焦急萬分。
該死的香兒,辦事這麼不麻利,不過一個區區佟墨染,竟然去了這麼久。
有腳步聲從外頭傳來,蘇晴兒心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她死了沒?」
「她不會死,可你會!」
冷冽的聲音透過門縫直直的穿透進蘇晴兒的耳膜,她整個人都呆住,而後退了一大步,跌坐在地上。
這……是顧北寒的聲音。
香兒沒回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寒……寒哥哥」
蘇晴兒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顧北寒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冰冷的開口道,「來人,將蘇晴兒給我押入暗牢。」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士兵上前,架起蘇晴兒往外走。
蘇晴兒掙扎,大喊道,「寒哥哥,不要,我不要去暗牢,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殺害黎晏書,我真的沒有」
「你還敢狡辯,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你以為你只是被關進暗牢那麼簡單嗎?」顧北寒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帶走!」
「啊!顧北寒,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難怪當初佟墨染……唔唔……」
蘇晴兒即將說出的話被士兵堵住,她像是一隻殘破的布娃娃一樣被人拖了下去。
處理完蘇晴兒的事情,顧北寒再次回到了墨居。
佟墨染還沒醒,安詳的躺在床上。
顧北寒的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發疼。
他凝著她沉睡的臉龐,一臉的深情。
墨染悠悠轉醒時,對上的,就是顧北寒深情繾綣的眉眼。
他的眼神專注,凝望著她,像是要看到她靈魂深處。
佟墨染唇角微扯,眼底閃過一絲幽深,虛弱的喚了句,「督軍……」
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扔進了一顆石頭,顧北寒倏然凝眸,視線定焦在佟墨染那慘無血色的臉上。
「宴書。」他猛地抱住了她,宛若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佟墨染身體一僵,隨後伸手環住顧北寒,「對不起,督軍,我不該私下見香兒的。」
說著說著,佟墨染的眼尾努力擠出了淚水,「前幾日督軍給了一些補品,宴書擔心姐姐被禁足吃不好,所以想讓香兒帶點兒補品給姐姐補身體,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哭」顧北寒看了十分心疼,將人拉出懷中,指腹溫柔的幫她抹去淚水,「宴書有心了,我已經將那對主僕關到了暗牢,以後沒人敢再傷宴書半分了。」
「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以後不會了。」
「督軍待宴書真好。」佟墨染破涕為笑,伸手再次抱住了顧北寒,眼底儘是寒涼的冷嘲。
關著!
關著最好,她還怕一下子把人給玩死了。
只是,佟墨染心中有疑惑,她明明設計的是讓香兒捅自己一刀,怎麼會變成中毒昏迷?
顧北寒有些怔住。
曾幾何時,也有個女子也會滿臉笑容的撲進他的懷中。
可他最後竟然……
顧北寒的出神讓佟墨染有些疑惑,她仰面,困惑的看著他,「督軍,您這麼了?」
顧北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將人放置床上,柔聲道,「你這接二連三的受傷,身子骨怎麼受得了,趕緊躺下休息。」
佟墨染柔柔的笑著,「督軍不必擔心,有許大夫在,宴書定能安然無恙,倒是督軍,的臉色瞧著不太好,可要注意休息才是。」
「好。」顧北寒輕輕勾唇,替她按了按被角,「宴書,你可得早日好起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