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
等到了書房,顧北寒才瞥了眼李副官,「把你剛剛說的事再說一遍。」
李副官:「……」
李副官這回是真的有點怨氣了。
黎晏書再重要能比得過在前線拼死拼活的兄弟嗎?
他們的時間可是爭分奪秒的。
稍微耽誤一會兒可能連性命都沒有了。
李副官的語氣帶了些嘲諷,「還以為督軍您已經忘記前線為你拼死拼活的兄弟了。」
顧北寒難得一見的沒有生氣,只是看著李副官,沉聲道,「李芳,你呆在我身邊多久了?」
李芳抿了抿唇,「五年了,督軍一直待我如親兄弟。」
顧北寒點頭,有些感慨,「都已經五年過去了啊。」
「來人」顧北寒朝外面叫了一聲,「吩咐下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里上下全部由李副官主事。」
李副官一驚,「督軍。」
「前方戰事吃緊,必須要有人穩住軍心,我去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夫人……」
顧北寒笑了,他拍拍李芳的肩膀,「先有國才有家不是嗎?如果我不能給她一方太平盛世,安樂家園,倒不如希望她永遠沉睡不醒。」
他沒有告訴李芳的是,他安插在池州的人來報,池州最近出現了一個新的領袖,酷似已死的佟家長子——佟珉宇。
當年佟家父子死的時候,屍首並沒有收斂起來,後面不知所蹤。
但是他當時忙於蘇晴兒的事情,給忽略掉了。
他懷疑這始終是一個騙局。
「放心,我會活著回來的。」
池南戰役比顧北寒想像中的還要嚴峻,但是顧北寒的到來到底穩住了一點軍心,戰事越發的吃緊。
督軍府。
佟墨染剛醒過來就聽到了了顧北寒出發北征的事情,她的臉色淡淡,只是咋了眨眼,便又閉眼。
明顯的不想談。
李芳沒有強迫她,吩咐了傭人好好照顧之後就離開。
沒想到到晚上,佟墨染趁著傭人不注意,收拾了細軟,一個人偷偷溜走了。
李芳大駭,吩咐人全城搜捕,並且給前方的顧北寒捎去了信息。
佟墨染的身子受到重創,又沒有好好休養,一路上行走的極為不容易,走走停停的,再加上戰亂,用了大半個月才到達池州。
池州此時的戰事已經發生了嚴重的變化。
不得不說顧北寒在軍事上的雄韜偉略,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就將戰局扭轉,原本被打的連連敗退的顧家軍所向披靡。
赫連城吊兒郎當的臉色難得掛著凝重,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這樣下去我們會被顧北寒圍住的。」
一名面容蒼白,容貌卻俊朗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笑的有些詭異,「怕什麼,我們還有最後的王牌,顧北寒註定是個輸家。」
赫連城皺眉,「這麼做不太好吧,那可是你的親妹妹。」
男人嗤笑,「我的妹妹早就在一年前就死在了手術台上,現在這個?呵!充其量就是個政治的犧牲品而已。」
「佟珉宇!」赫連城蹭的從沙發上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怎麼可以如此瘋狂。」
男人沒理,只是懶懶的支著頭,笑的有些陰柔,「我是怎樣的瘋狂,我以為你一年前就知道了。」
「你……」赫連城一噎,沒再說話。
能夠親手設局將自己的妹妹跟父親送上絕路的人,你跟他談人性?
那不是在做夢嗎?
「放心,我還需要她的腎才能活下去,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死掉的。」佟珉宇的眼裡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
赫連城接到守衛軍來報,說是有人找他的時候,內心已經猜到了是佟墨染。他的內心閃過一絲掙扎。
一年前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他不想再錯第二次。
可如果她不幫佟珉宇抓住佟墨染的話,他也就別想活了。
赫連城沉聲道,「將人帶進來。」
佟墨染在來的時候感染了風寒,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赫連城看到第一眼就緊緊的皺起眉眼,「你怎得把自己折磨的如此狼狽。」
佟墨染只是搖搖頭,眼神堅定,「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他為什麼要劫走蘇晴兒,為什麼要將她留給張媽?
這一切的一切越發的撲朔迷離。
佟墨染越來越搞不清楚,赫連城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