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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林宇跟著冬雨一家一直在農村住,各家吃飯拜年,還參加婚禮。對於林宇,好不容易有這麼幾天假期,他特別愛睡懶覺,可冬雨習慣每天早早起來。冬雨特意找了一個沒窗戶的小裡間,讓林宇每天早上可以睡個夠,如果親戚善意嘲笑,冬雨就說人家是東大高才生,腦力勞動,需要多睡覺。可林宇央求冬雨早上拽他起來,他也要看看北京郊區農村,冬季清晨的景色。
冬雨和林宇,倆人手牽著手,連走帶跑翻了兩座小土山,都熱出了一身汗。他們先感受一下大自然,接著摟抱在一起。因為自見面就根本沒有機會親熱,於是倆人就大冬天的,室外,給對方吃了起來。他們感覺瘋狂而刺激,而夏冬雨更狂熱,雙膝跪地地吃,把林宇整個衣服褲子都最大限度推到上下兩邊撫摸親吻。林宇最小可能地扒開冬雨的褲子,一來這樣做對於林宇而言,服務的成分更多一些,二來他也怕冬雨冷,被凍著。所以做完後,冬雨感覺更熱,林宇卻打哆嗦。
回到冬雨家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林宇就覺得冬雨家冷,自己也什麼都不想吃。
冬雨媽一再讓林宇多吃,冬雨開始有些擔心,他不明白林宇怎麼連一個煮茶葉蛋,第二口都吃不下去,最後還是冬雨父親說林宇是不是生病了。接著,冬雨母親和冬雨都爭著跟他頂腦門,用嘴唇觸碰他的脖子,說這樣最准。林宇意外,好笑,並尷尬得臉都紅了。
「這孩子絕對發燒了!」冬雨母親經過診斷後確診了,然後:「我就是說村兒里條件不行,上次冬雨回來就病了,這次又這樣,就不能住那裡。」
冬雨奇怪:我哪次病了?我怎麼不記著。
沒人回答,還是冬雨爸開口,有些不以為然地:你上小學時候。
冬雨習以為常地,一個無奈表情。其他人都沒反應,只有林宇再也忍不住,衝著冬雨哈哈笑了起來。
夏母語氣好像是對自己兒子:病了還笑!趕緊上樓躺床上,弄一碗薑糖水喝了,捂一身汗就好了。
冬雨幫著母親做好了薑糖水,端到樓上,逼著林宇喝下去,然後滿臉嚴肅地說他突然想到,會不會是昨天早上在外面「那個」給凍病了。
林宇:肯定啊,本來一身汗,然後那叫一個冷。
冬雨自責,心疼,沮喪:……真是氣死我了!……
冬雨找了兩床被子都蓋到了林宇身上,還四面確定都壓在了身子下面。他靠床坐在林宇身邊,手不停地,或者摸摸林宇的額頭,面頰,或者放在他頭髮上愛撫。林宇雖然病得不舒服,可他覺得很享受,他沖冬雨樂:你真是我乖媳婦……
冬雨依然很不開心,翻了個白眼:那還能把自己老公搞病了……別說話,閉眼睛睡覺!冬雨說著,還用手擋住林宇的眼睛。後來林宇睡著了,又熱醒了,他滿臉通紅,覺得自己著火一樣。
冬雨叫來父母,他認為要去醫院看急診。可林宇說他沒事兒,睡一天就好了,他剛上東大那年就有過一次,一天就好。冬雨按照母親的吩咐,又做了薑糖水逼林宇喝,然後用幾塊濕潤的毛巾,輪番放到林宇額頭。
過了中午,林宇果然好轉,退燒些,但什麼東西也不想吃。午飯,冬雨迅速往嘴裡塞了兩口食物,就又守在林宇身邊。後來冬雨母親單獨做了一大碗湯麵端了上來,又讓冬雨拿的醋,醬豆腐,說醋解膩,病著不能吃肉,醬豆腐可以補充營養,還有鹹淡兒味兒。
林宇對此太震驚了,甚至不適應到讓他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只能沒什麼表情,沒有語言,很聽話很配合地坐起來吃飯……然後他覺得吞咽困難,哽咽,眼淚往眼眶裡涌。
此刻,冬雨母親囑咐冬雨後,已經出了房間去樓下了,冬雨忙著隨時把大碗裡的麵條青菜和湯撥到林宇小碗裡,可以吃得熱乎,又不會燙到林宇。冬雨抬頭注意到林宇,他吃驚,嚇壞了:怎麼了?!
林宇頓時不好意思,自嘲地笑了,他控制自己情緒沒讓眼淚流出來,沒說話,繼續吃飯。
冬雨敏感,察言觀色,他有分寸,不會糾纏,可他實在不明白林宇到底為什麼突然這樣。而林宇就是不說。
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冬雨依然不解猜疑,顯得沉靜嚴肅。林宇卻笑了,突然說:要是下輩子還是跟你,我就還當gay……
冬雨吃驚地看著顯得莫名其妙的林宇,他也笑了。雖然他知道林宇有話不想對他說,但是看著林宇的目光,聽著他的話語,夏冬雨覺得他也快眼睛濕潤了。
第十九章
林宇經常聽到說現如今的同志小情侶從認識開始,為各種小事吵鬧和好,和好吵鬧地幸福著。林宇在想是因為年代的差異,還是他和夏冬雨就是百年不遇的天造地設,他們有太多不同,可他們就是沒有為任何一件小事吵鬧過。
這世界上究竟有沒有「一輩子沒紅過臉」的神話,或者根本就是謊言,林宇完全沒有判斷,但他知道世界上有過林宇和夏冬雨模式。
夏冬雨喜歡蹦迪,喜歡遊樂場裡最刺激的項目,林宇蹦不了更享受不了那種刺激,可他卻能陶醉在氛圍中,跟著真實得情緒高昂,歡快,就這樣歡快地陪著,等著,看著。
鎮子上有一個破籃球場,林宇拉著冬雨陪他玩一會兒,冬雨完全不會,跟林宇學了幾招只能趕鴨子上架。很快,夏冬雨體會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林宇。他一點也沒有平時二人在一起時候的寵,他目標只有一個:規則下拿到球投籃。所以林宇阻擋搶奪衝撞的氣勢讓冬雨本能害怕,躲避。即便這樣,他還是被撞倒,於是冬雨誇張地表現一下,看著林宇緊張地查看為他揉捏,冬雨心裡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