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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洲樂著說他媳婦就是能幹,可他煩這女領導,霸占著他媳婦。
楊銳明跟著領導繼續轉戰出差到其他地方,那天領導讓楊銳明把他們對於項目的設想計劃好好歸納總結一下,第二天在縣委會議上做個匯報,並囑咐一定要準備好,還有市委的領導參加會議。
銳明一下就懵了,他工作這些年一直踏實做技術,天天跟數據打交道,從來沒搞過這玩意兒,更不要說還在那種場合給那麼多領導做匯報。銳明一邊仔細研究項目計劃,一邊準備講稿,忙到晚上快十一點,他給曉洲打電話。
曉洲:司機呢?
銳明:他晚上陪著喝了點酒,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我今晚沒咋陪,吃飯就回來準備材料......我他媽的挺緊張弄這玩意兒......楊銳明說出緊張時候笑了,他有些掩飾。如果對方是楚良,他肯定就認真直接發泄,告訴他自己特別緊張,然後楚良一定會說他能行,他因此自信心倍增......這是銳明第一次對曉洲說這種話,他潛意識裡擔心胡曉洲會嘲笑他。
曉洲:你不是不在乎這個新工作,不想繼續幹嘛,你還怕什麼?
銳明:那兩碼事,我不想干是不想干,可干不好,讓自己和老娘們都丟臉。
曉洲笑著:你就是太狗腿了,就怕領導不滿意。
銳明:靠!......反正我工作上不願意別人說我沒好好做,我臉皮薄就不想讓別人說。
曉洲依然笑:我一直覺得你特別成熟獨立,不就做個匯報嘛,看把你嚇的......
銳明:......你趕緊睡覺吧,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銳明跟李偉微信,大概說了兩句情況,說自己很緊張,李偉回說楊銳明無論歸納總結條理性還是組織語言都好著呢,沒問題。楊銳明看著笑了。
上午的匯報做完,銳明自我感覺就像高考臨場發揮一樣,還算滿意,到了晚間,女領導跟銳明說他上午的報告寫得不錯,簡練,易懂,條理清晰,最後又說出差這幾天,感覺小楊人很大氣。楊銳明聽著心裡特別高興。他瞬間想把這話說給胡曉洲,但馬上否定,他能想像曉洲又該笑話他,被領導夸兩句就樂得屁顛屁顛的......
曉洲總是熱情地給銳明留言,楊銳明卻感覺自己在努力應付,工作忙碌之餘,還要努力認真去做談戀愛這件事,他覺得累。銳明不知道跟曉洲說什麼,哪怕剛剛發生的事情,女領導喝多了,在酒桌上對銳明一口一個小鮮肉地稱呼,這些惱怒鬱悶無奈,他也沒對胡曉洲說。他不對他說,是因為銳明覺得曉洲很幼稚,他大概除了打趣自己,就是嘲笑自己,他不會給他溫暖的寬慰,成熟的建議。
銳明隨著領導來到一個新地方,高原地區氣候變化很大,有時候很冷,甚至下雪,楊銳明衣服帶得單薄,又加上每天除了睡覺連軸轉地工作,他嗓子疼感冒。曉洲得知銳明感冒很著急,他在網上定了一條三千塊的名牌羊絨圍巾,快遞送到楊銳明手裡。曉洲期待銳銳被自己的浪漫和愛心所感動,結果銳明竟然電話里沒好氣,說他平時穿那麼隨便,那麼貴的圍巾他上哪兒戴去。
胡曉洲被銳明的反應搞得特別沮喪,傷心,他覺得自己對銳銳捧著一顆滾湯的心,他就是反應那麼冷冰冰。他於是不再搭理楊銳明,兩天都沒微信打招呼,更不用說通電話。
不過銳明給他打電話,跟他道歉,說他知道曉洲是好心,那圍巾也很舒服,嗓子不難受了。只是他真心覺得花那麼多錢買一條圍巾沒必要。銳明還告訴曉洲,事情辦得很順利,領導說他們提前回去,直接飛回白水。曉洲聽著一下就笑了,他覺得其他的都不重要,見到銳銳比什麼都高興。
楊銳明是星期六回來的。單位派來的車把領導和銳銳分別送回家,曉洲只能在家裡等他,他說他是那麼想去機場等,因為他迫不及待。倆人見面後,似乎真有些乾柴烈火的味道。
胡曉洲依然覺得他只有在床上能搞定銳銳,因為他能看出來他生理衝動而享受。不過這次和好之後,曉洲發現銳銳在做愛時候根本不能接受跟他面對面的任何瞬間。胡曉洲知道銳銳對性一直有著罪惡感羞恥感,他自己琢磨銳銳這是害羞更加嚴重了,於是他拿起枕頭蓋住銳銳的臉,他能感覺到他放鬆享受了很多,也不拒絕任何姿勢。
曉洲的計劃是他們做完去吃飯去逛街,去按摩去看電影,他連考試複習都放一放,他要陪銳銳放鬆。銳明說他必須先去看奶奶,奶奶兩個星期沒見他很著急,而且他也想奶奶。另外他之前工作的那個部門,一部分工作新人不但不上手,而且數據搞得亂七八糟,組長很著急,他答應他這個周末幫他做一些。
曉洲聽著就來氣,他沒辦法指責銳明去陪奶奶,於是:原組長給你加班費啊?
銳明:給個屁啊。
曉洲:那就別管他,你是新部門的人了。
銳明:算了,這個組長對我不錯。他都開口了,也不可能回絕。
曉洲不屑地:讓你去一個你不想去的部門,這叫對你不錯?你想回來他都不答應。
銳明:技術部門精簡,他自身都難保呢,怎麼能對抗上面領導的決定。
曉洲:要我說你就是閒得難受,讓你清閒了骨頭都癢。
銳明:操。
楊銳明覺得跟曉洲說話特別不開心,可他更不想吵架爭論,於是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