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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吧幾乎沒什麼人去了,有人趁著這個時候重新開了一家酒吧,瑪麗也到了新酒吧做服務員。
“太可怕了,我簡直是不能相信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為一個惡魔打工。”瑪麗時常和其他人說道。
一下和約翰走得近的人也急於和對方擺脫關係,曾經喝約翰酒最多的人,現在是罵約翰最厲害的人,好像這樣他們就可以證明他們不是變態的朋友。
真是讓人感到趣味的人性。
偶爾也會到酒吧里和雷納德坐在一起喝酒的白衣靜靜的望著這一切,嘴角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
“不管是誰殺了約翰,我想說,肯定是約翰咎由自取的。”
甚至連這樣的言論都開始出現了。
在白衣的幫助下,雷納德很快找到了鎮上被迫害的幾個男孩,其實這幾個人都是鎮上遊手好閒的不喜歡上學的孩子,大多是十多歲的年紀,平時也沒什麼人喜歡。
這些人喜歡偷偷喝酒,就是因為約翰偷偷賣酒給他們,讓他們有了聯繫。
幾個孩子很快就說出了實情,原來是約翰讓他們中的一個人去跟著他拿酒,然後他們就去了地下室,發生了一些讓人感到可怕的事情。
因為他們在鎮上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話,又有約翰的威脅和一些自身顏面的問題,這些事情一直都被藏了起來。
雷納德雖然沒有破掉是誰殺了約翰的案子,但因為他順著約翰這條線找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也受到了上司的嘉獎,甚至在鎮上的居民看來, 雷納德簡直是一個英雄。
誰殺了約翰,不重要。
重要的是,約翰死了,這個已經死了,不能再說話的,被人們認為是惡魔的傢伙。
“雷納德,你會逮捕我嗎?”白衣這麼問。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最終還是隱瞞了下來,從雷納德發現地下室卻沒有告訴其他人白衣的情況那一天起,他就沒有辦法再把白衣交出去了。
約翰的案子很快沉寂了下來,兇手是誰?
一個不被在意的小鎮,一樁不被在意的案子,很快就會被掩蓋在歷史的塵埃里,成為一樁無頭公案。
鎮上的居民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只是雷納德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得到鎮上的居民肯定而又熱情的眼神,這讓他覺得他是這個小鎮的救世主。
大概是冬天的時候,距離約翰死去已經過去了半年,因為白衣的母親突然生病了,白衣得帶著母親去附近的城裡看病。
雷納德親自開車送他們兩個人到了城裡,就這麼過了兩三天,雷納德有一天在回家的時候接到了白衣的電話,說是母親快不行了,他要帶著她到處看一看,用最後的生命去感受這個世界,所以也不會再回來了。
至於屋子裡的東西,就送給雷納德了。
雷納德無法挽留什麼,只能表達了自己的遺憾。
晚上的時候他來到了在他屋子裡生活了快一年的白衣和白衣的房間,他並不打算要白衣的東西,他希望白衣還會再回來。
只是在整理屋子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些東西,流淌在心臟的血液瞬間就凝固住了。
看起來像是白衣的日記,但更像那個人故意寫在本子上的話。
【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惡魔,而自己卻希望自己是正義的,和大眾站在一起不被孤立的】
【死去了的人永遠不會說話,死亡也不是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手段】
【當你看到這些的時候,你已經無路可退,無法挽回,因為你已經和大眾站在了一起就不想再一次脫離,不想讓那些人失望,不想讓自己從高處跳落下來】
【享受吧,這雖然虛無,卻可以給你帶來榮譽和滿足的生活】
如果時光可以流轉,有誰會看到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呢?
看起來纖弱的男子扣住了約翰的手腕,用皮帶把對方綁了起來,約翰還在那裡笑著,以為這個主動邀約自己的男子要玩一些遊戲。
是的,白衣的確要玩一些遊戲,比如說窒息。
用一張一張浸濕了的紙巾,覆蓋在一個人的面孔上,直到對方窒息而亡。
但是在此之前,他會被約翰講一些好玩的事情。
白衣把一張張自己準備好的照片貼在了牆上,一邊講著將來會有人來到這個地下室,發現約翰是個變態,沒有人會同情他,所有人都會唾棄他。
“開心嗎?約翰。”微笑著,白衣把濕巾覆蓋在了瞪大了眼睛的約翰臉上,安靜的看著這個人死不瞑目的樣子。
電影到此結束。
番外六 艾伯特的生日
過生日?
在艾伯特的記憶里,他小時候的生日是大人們聚集在一起進行社交活動的藉口,是他可以在長輩的幫助下認識到圈子裡各色人物的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