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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也不知道保險不保險,他靠在邊上往外看了一眼,就正好迎上英鳴也聞聲打量過來的視線。
依然是在抽菸。
“你這菸癮也太大了。”
第二次提起這個話題,石毅有些不贊同:“什麼時候看見你都煙不離手。”
英鳴自己看了一眼手上的煙,然後有點無奈的笑了笑:“我以前不怎麼抽,後來拍戲拍的多了經常一天抽到晚,沒辦法,也就慢慢搞成這樣了。”
他演的角色大部分都是菸鬼,哪怕只是十幾歲的小鬼都得裝模作樣的來兩根。
“誰讓你長得就像不良少年。”石毅調侃了一句,人也往外走了一步:“你不是說要睡覺麼?”
“這東西又不是上了開關說睡就能睡?屋子太曬了,有點燥。”
英鳴本身睡眠質量也不好,一般都是熬到非睡不可的時候才會去睡覺。夢多好像在醫學上是有個說法的,他聽人說過,不過沒往心裡去。畢竟沒人會因為老做夢就沒事兒往醫院跑。
“睡不著就過來跟我打牌吧,反正也是閒著。”
“你不睡了?”
“本來有點睡覺的意思,看見你又精神了。”
石毅這話說的太調侃,英鳴聞言揚了揚眉:“別愛上我,我不好你這口。”
“那你好哪口?王義齊那樣的?”
乍然提到一個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名字,倆人都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英鳴表情微妙的看了石毅一眼,有話想說不過最後忍住了。他把煙掐熄了就溜達到石毅的房間,明明是隔壁間,結果房間的格局完全不一樣,英鳴第一次進來就想說了,一個拉力賽的休息區都要搞所謂的特權分級,真他媽的夠扯的。
石毅盤腿坐在床上,牌已經拿出來了。
“你參加個拉力賽帶的裝備還挺齊全……”竟然連撲克牌都隨身裝著。
結果石毅洗了兩把牌看他一眼:“這東西是剛才服務員送過來的,誰出門帶這種東西。”他又不是什麼賭聖賭神的。
“操!”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英鳴對這個勢利的社會理性上能夠接受感性上無法理解。
他坐在邊上,看著石毅來回切了兩下牌:“玩什麼?”
“隨便吧,你都會什麼?”
“你知道的我都會,你不知道的我也會。”
這話說的有點大,石毅挑了下眉角:“你說話是不是都這麼得瑟的?”
“論得瑟,我不如你吧?”
英鳴笑了笑,然後從石毅手上拿過撲克,露了一手非常華麗的洗牌。
看的石毅有點沒反應過來:“我操!你家以前開賭場的?”
“我演過開賭場的。”
來回玩了兩圈兒,英鳴耍夠了才把牌放在床上:“要不我教你打一種我老家的牌吧,保證你沒玩過。”
“你老家?哪兒的?”
“河南邊江北邊。”
“你這不等於沒說。”
英鳴幫石毅發好牌,對於對方的抱怨咧嘴笑了笑,習慣性的露出了平時那股你猜唄的調調,看的石毅有點手癢。
他拿起牌看了看,耐心的等英鳴把所謂老家撲克牌的規則講解出來。
結果那確實是一種石毅連聽都沒聽過的打法。
其實挺簡單的,但是顯然沒多大娛樂性,很多人打牌是為了享受贏牌那一刻的舒暢感,所以一把牌打的很快,恨不得幾分鐘一把,英鳴這種打法就是純粹消磨時間的,看著一摞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的完。
“我以前在老家,奶奶經常跟我一起打。”
一邊摸牌一邊打,英鳴隨手抓起旁邊的薯干叼了一根:“不過除了我奶奶,這牌我就沒跟第二個人打過。”
石毅看了他一眼:“我一直以為你就是B城人。”
“我是。”英鳴點點頭:“只不過爺爺奶奶還在老家那邊,以前念書的時候,暑假經常回去。”
鄉下的感覺和城裡是完全不同的,小時候不覺得,現在想想,倒是挺懷念。
對面石毅看著英鳴專心看著牌的側臉,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我全家都住在一起,能走動的地方少的可憐。”
事實上,他長輩都去世的比較早。
他奶奶他是沒見過面的,母親家也幾乎沒有幾位親戚,後來爺爺被接到B城跟他們住在一起,逢年過節的,也就是城內解決。
最多是他父親的戰友同事組個局,一起吃一頓就算是過年了。
“以前過年對我來說,就是大人打麻將小孩兒打撲克,餓了叫外賣,反正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