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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算起來石毅從來就不是圈子裡愛出風頭的那類人,雖然真要說起來,肯定也不乏好事者追著八,但因為家庭背景的緣故,真正敢去爆他消息的媒體也不是很多,除非真的是趕在了風頭浪尖上,比如之前跟劉莉,趙子聰的事,都是屬於特殊情況。
英鳴下意識是想反駁他壓根就沒去查過,但是快要出口的時候他又一時想不起來關於石毅的這些事兒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感覺上也是別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提,所以他就留了個印象,可是這圈子裡八卦那麼多,更新換代的比報紙的時效性還低,他對石毅的東西印象這麼深,也確實是挺怪。
因為這麼一點猶豫,英鳴到最後沒開口。
石毅看著他只是悶頭吃飯不吭聲,嘴角的笑容就越揚越大,覺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面只隨便扒了兩口,然後用筷子敲了下英鳴的碗。
對方抬起頭,表情微微有點不耐煩。
“我喜歡的類型,要是那種看著荒誕不靠譜,其實透著文藝的裝逼,往深了能看出點哲學的味道,往淺了就是信口胡謅,說出來的話十句有八句都坑爹,剩下兩句讓人想殺人的那種。”
英鳴最初還憋著,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笑了,他往後輕輕靠了一下:“哦?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呢?”
石毅笑著點點頭:“是啊,最初我也不信。”
人生要是可以預計,石毅很難說他還會不會做一樣的選擇。
但正因為一切都發生在措手不及的時候,面對眼前這樣的局面,他倒是覺得有那麼點宿命的意思。
英鳴是他生活中的意外,或許他對於對方來說亦如是,只是這場因為意外而撞在一起的緣分,他們兩個彼此沒有錯過,認真的考慮過是不是應該放棄,到了今天,石毅已經不去考慮以後的發展會是一個什麼情況了。
他微微站起來扯過英鳴很輕的吻了一下,結果因為桌子太寬了倆人要幾乎徹底站起來才能勉強夠到對方,感覺這姿勢不舒服,索性繞過礙事的桌子直接滾到沙發上。
兩包面倆人加在一起沒吃到一碗,石毅和英鳴吻夠了也懶得起來,擠在沙發上發呆著沒啥表情。
“我以前覺得那些所謂談戀愛的男人一天到晚跟身邊人膩歪在一起特別浪費生命,明明毫無建設性,偏要死拽著不撒手。”
玩著英鳴的頭髮,石毅因為躺的比較靠里,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嗡嗡的,胸腔剛好貼著英鳴的後背。
前頭的男人揚了下眉:“現在你也墮落了?”
“恩。”石毅笑了笑:“覺得自己容易也變成那種自己最嫌棄的傻逼一族了,就想這麼呆著,什麼都不想干。”
他喜歡抱著英鳴,隨便什麼姿勢。
就是覺得身邊充斥這個人氣息的時候,莫名的特別踏實,心底一直以來也沒覺得多空的地方,乍然會變得特別厚重,結結實實的,好像什麼都沒關係了一樣。
形象點描述,像是升級了。
一隻胳膊環過英鳴的脖子完全沒使力的勒著,石毅湊近英鳴的後頸,很無聊的舔咬著。
被他禁錮在沙發上的男人不太舒服的動了一下最終並沒有掙扎,看著天窗外的陽光斜射進倉庫的茶几上,擴散出一道光線投射出的朦朧光斑,影影綽綽的。
倆大男人這麼抱著實在有點彆扭。
英鳴眉頭輕輕皺著卻也不怎麼想動,脖子後面的小動作一直就沒停,卻沒有更多的發展。
這種親昵,甚至不帶著□。
只是本能得想親近,想靠在一塊,就跟萬物對水的渴求一樣,疊加著本能,意識無法剝離的一種下意識行為。
過了好長時間,英鳴才慢吞吞的想到一個問題:“石毅,寇京他們那邊,要告訴麼?”
身後人最初疑似沒聽見,等到他差點問第二遍的時候,才不怎麼在意的回了一句:“隨你,我無所謂。”
“我其實也無所謂。”
英鳴皺了下眉。
那天他和石毅中途跑路了,第二天寇京和王義齊輪流打電話來問候了一遍。
寇京還好,王義齊那話說的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當時石毅就躺在他邊上,聽見手機里那些五花八門的形容詞,差點把手機直接順著窗戶給扔出去。
主要是他倆實在沒辦法反駁,因為王義齊的話有一多半其實都沒說錯。
想到當時的情況,英鳴微微揚了下眉然後懶洋洋的閉上眼睛:“那就別刻意去說了,等到他們有人發現了再說吧。”
“恩。”
石毅可有可無的應了一句。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真的挺想刺激一下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