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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響的其實是英鳴的手機。
這一睡回去就睡了五個多小時,等石毅和英鳴再睜開眼的時候,午飯的點都過了。
“媽的,你每次出差我就得拖工三天。”
英鳴習慣性地要去摸煙,摸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已經答應石毅戒菸了,所以家裡所有可以放煙的地方都被石毅換成了他最厭惡的薯干,煩躁地爬了爬頭髮,他趴在邊上,對一直對他背脊進行性騷擾的男人產生了想一腳踹下床的衝動。
石毅在後面笑了一下:“你這話聽起來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我也奇怪了,昨天晚上明明你最後連叫都叫不動了,怎麼今早還能這麼精神。”英鳴眯起眼睛看了石毅一眼:“果然,你比較擅長在底下。”
話剛說完,石毅湊上來吻住他,,兩個人鼻息交融地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分開:“為了不打擊你,後面的話我決定不說了。”
他躺在英鳴旁邊,隨手玩弄著英鳴又開始留長的頭髮:“今天別下床了吧,完全不想動。”
“你這種浪費生命的行為是在犯罪。”
“錯了,我這種不出門製造廢棄的生活是在造福人類。”
抓住英鳴咬住他的嘴唇,石毅再次認定出差這種事太過不人道,下次無論歐揚怎麼說他都不能去這麼久了。
“不過你這次去了這麼久到底有成績沒有?”
“成果豐碩,基本上十拿九穩了。”
石毅這次出差主要是為了爭取一個很大的項目,雖然從資質上石揚的各方面都具備拿下的條件,但是這個社會有些時候不是完全依靠硬體實力說話的,他跟歐揚討論到最後,還是他親自去一趟比較保險。誰知道到了那邊發覺很多事情都有繼續發展的空間,光參觀兩個建設項目就花了他四天。
英鳴懶洋洋地閉著眼睛:“那還湊活,不枉我忍受了你十幾天的電話騷擾。”
石毅每次出門電話就跟不要錢一樣拼命地打,以前從來不愛給人交代的人突然變成這種居家款英鳴實在適應不良,基本上這人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給他打個電話,正事沒有說的全是廢話,不是耐著性子,他實在想把手機給扔了。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石毅笑笑:“我知道我出差你跟煙圈兒都很寂寞的。”
“我說為什麼煙圈兒最近老抱著沙髮腳啃。”
英鳴睜開眼睛瞄了石毅一眼:“原來是想你想的。”
有些動物的氣場之間大概就是天生相剋的,像石毅跟煙圈兒這種違背自然邏輯的互相厭惡實屬少見,以前還好,自從石毅重新搬進來,煙圈兒簡直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見了面不是撓就是咬,不見紅不罷休。
所以現在晚上石毅一定要鎖門,不然煙圈兒能趴到他臉上睡覺。
“要不,我們給煙圈兒找只母貓算了。”石毅老覺得那隻面癱貓的屬性就是欲求不滿:“老看著咱倆這樣,估計它也內傷。”
“你少折騰了,兩隻都管不過來還養仨,我閒得!”
嚴格說英鳴養煙圈兒本來就是被迫,只是養了這麼久也就養出感情了,可是現在如果再讓他選擇,他果斷不會再弄這麼一隻活的擱家裡自己難為自己。
一天到晚洗澡餵食跟伺候大爺一樣。
說到這裡,英鳴發覺還真有點餓了:“既然你精神不錯,去!起來弄東西吃去。”
石毅懶懶地一晃頭:“道理上今天應該你主廚。”
這就是在上面需要付出的代價。
英鳴經他這麼一提醒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不怎麼文雅的話,他又耗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被迫坐起來,隨便套了條褲子下樓去做飯。
石毅在床上看著英鳴的背影,覺得生活如此也真的稱得上滿足了。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英鳴的廚藝總算進步到不僅僅是下面的程度了,雖然菜算不上多可口但是也能吃,兩個男人在家裡全都懶得穿上衣,用英鳴的話說,生活極度yín奢無恥。
吃飯的時候,英鳴順便數落了兩句:“你下次再把我手機分屍,我就拿你的電腦餵煙圈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煙圈兒剛好躥上桌,石毅看了它一眼,挑釁地從英鳴碗裡夾了一塊肉。
“你下次再忘了關機我就把它直接扔出去,明明睡眠不好還非得留一個定時炸彈,你是有多自虐?”
英鳴睡到一半被弄起來狀態接近癲狂,而往往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石毅。
不過這兩年,英鳴的狀態好了好多。
大概是戒了煙的緣故,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至少不是那種一天到晚咬著一根煙眯起眼睛看人的狀態了,平時經常被石毅拖出去打球或者玩點極限運動,寇京上回跟他們吃飯的時候說英鳴越長越嫩了,話雖然不好聽石毅卻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