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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料到我會帶著,我就不能料到你也能帶著?我的那幾個殺手送給你們,不過就是工具而已。但是,許慎畢竟是死在你們手裡,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盯上他,他也不會被殺。”這人渣真NND能說,但現在可不是糾結誰對誰錯的時候,如果不抓住他,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管林遙心急如焚,但醫生畢竟是難對付的敵人,此時此刻,他絲毫不在意顎下的槍口,略帶樂趣地調侃著:“開槍啊,開了槍你就能為所有人報仇。但是,宋月和夫人的下落你也別想知道。”
“我NND讓你閉嘴!”
醫生扯動一邊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遙,口氣平穩地說:“我們之間雖然較量很多次,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你覺得我很殘忍,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我是個天生的犯罪者,不殺人不做壞事還叫什麼罪犯?總有一天我會死於非命,所以死在哪裡我不在乎。但今天不是我的死期。”
“這麼自信?”
“當然。因為我知道你所有的弱點。看在你今天陪我玩得很開心的份上,作為獎賞,我奉送一條消息。我在半路上埋伏了殺手,等著你那位偵探上鉤。疾馳的車速,飛快的子彈,我的人是神槍手,打中油箱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和憤怒好像成了一股電流刺痛了每一寸血肉。面對如此強大狡猾的敵人,林遙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相信司徒。所以,他也能笑得比醫生還坦然,並說:“那我也奉送你一條消息,我那爺們是個禍害,死不了。”
醫生的臉色陰沉下來,繼而又玩味地笑出來:“好,那我們就進入最後階段吧。”說著,他打了一拳旁邊的柜子,櫃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晃晃蕩盪地打開了,裡面竟然還藏著一個人。
“宋月!”林遙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人質,宋月才是他最後的人質。看來自己還是棋差一招,只料想到許慎回事人質,卻沒料到還有一個宋月!本以為,這個宋月已經被他殺了,看來,這人渣的頭腦絕對不亞於司徒。
既然和自家爺們有一拼,那就來過過招吧。想到這裡,林遙哼笑一聲:“炸彈做的很逼真。”
“是真是假來試試怎麼樣?”說著,他單手把小小的計時器拉出來,上面顯示著紅色的數碼,距離爆炸還有五分十二秒。
醫生玩鬧般地笑著,他說:“我的位置狙擊手是看不到的,如果你敢開槍,咱們四個同歸於盡。”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汽車疾駛的聲音,林遙眼睛一亮,心知是司徒來了,同時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原處。但是,這對醫生來說卻是糟的不能再糟的局面。單手繞到背後扯下什麼東西,只聽“咔噠”一聲,一個銀色物體朝林遙扔了過去。
炸彈?第一個反應就是找掩護體,但是這一覺才踏出去就覺得不對。醫生不可能幹這種事,那東西不是催淚彈就是麻醉彈。果然,灰白色的物體充滿了這個房間。他只覺得眼睛酸辣脹痛,忍著這些疼痛他還是撲了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夜裡非常刺耳,但是催淚彈的煙霧隨之也有了出氣口,被風一吹好像潮湧般地飄散出去。可林遙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一邊摸索一邊大喊:“他跑出去了,開始抓捕。”
緊跟著,對講機里傳來幾個人的聲音。
“不行,我看不到他。”
“我也看不到。”
“我只能看到煙霧,見鬼,他跑哪去了?”
“後山,唯一有可能跑出去的就是後山。我去追。”
林遙大喊著:“他腿部中槍,跑不了多遠。快點。”
外面的四個狙擊手已經開始追擊,而就在他們跳出埋伏地點的時候,整個別墅區突然發出幾聲巨響,緊跟著便是炙熱的火焰以極快的速遞燃燒起來。其中三個人趁著火勢不猛穿了過去,而剩下的一個還是被阻攔在別墅區里。他翻身往回跑,剛好與司徒打了照面。
“罪犯向後山跑了,林警官中了催淚彈還在房間裡。”
司徒痛罵自己來得太晚,轉而放棄了追捕醫生,而是選擇了去救助林遙。因為在他心中,沒有任何事比林遙重要。
當司徒和狙擊手衝進房間的時候,正看見林遙摸索著要背起許慎。司徒趕緊過去接手,而一旁的狙擊手跑到宋月跟前看了一眼,轉身大吼:“跑,炸彈是真的!”
一手抓住林遙,司徒瘋了一般地拉著他朝外面跑,狙擊手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出去,當炸彈爆炸的時候,強大的氣流把這幾個人沖了幾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