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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是四季,為什麼老子說是三季?”譚寧不知不覺被這個小故事吸引,也來了勁。
司徒喝了一口咖啡,說:“是啊,為什麼老子說三季呢?你猜猜。”
譚寧轉轉眼珠子,就說:“那客人居住在南方,一個沒有冬天的地方。”
“不對。”
“那客人是個傻子,不懂常識!”
“不對。”
譚寧接連猜了三四種答案都不對,他有點氣餒了,問林遙說:“你知道嗎?”
“哼,他講故事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我才懶得琢磨。”
司徒笑了幾聲,才說:“等那個客人走了以後,學生就問老子為什麼要說只有三季。老子就說‘你沒看見他從頭髮到腳底都是綠色的,那是一隻蚱蜢精。蚱蜢生於春死於秋,你聽說過有會過冬的蚱蜢嗎?他的腦子裡只知道有三季,所以,他說的沒錯。你何必跟一個三季人一較真假。”
譚寧眨巴眨巴眼睛,試探性地問:“你的意思是鍾佳楠是三季人,對小林說的事只是整體的一個側面?”
司徒剛要說話,門鈴就響了起來,林遙一手把司徒推下去,喝令:“去開門。”
司徒打開門,站在外面的葛東明手裡拎著一袋子的東西也不進去,司徒就問:“給我們家當門神啊?”
“我來接譚寧。譚寧,帶上那封信跟我回去。”
譚寧也不囉嗦,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要走,林遙有點過意不去,就說:“組長,你先進來,好歹讓譚寧吃點東西喝點水再走吧。”
葛東明舉起手裡的袋子,說:“我給他買了。”
司徒看著譚寧被葛東明接走,回了頭就對自家親親說:“我們怎覺得東明跟……”
“再往下說我一槍崩了你!”
不在乎林遙的威脅,司徒嘻嘻哈哈地撲過去,先使勁親了一下,才說:“他們走了正好,我還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說呢。”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那個什麼三季人的破故事怎麼回事?光是用來糊弄譚寧的?那譚子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司徒搖搖頭,轉了身把林遙抱在懷裡,說:“其實,我們就是三季人。我們自以為了解了真相,卻一直被蒙在鼓裡。小遙,我說過吧,在習榮家附近有警衛團的人監視著,我詳細打聽過,可以調動警衛團最低權限的人是省里的副秘書長。懂我的意思嗎?”
林遙驚訝的看著他,問:“這案子有高官介入?”
“對。我擔心不止是介入,很有可能是同謀。你想想,梁雪案以後,多少人失蹤?若不是S大死了這麼多人,誰會調查梁雪的死?而能夠把醫生、護士、司機、警衛同時都調走的人會是平民百姓嗎?”
林遙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時候也沒了親熱的心情,起了身就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我們到現在為止所遇到的人都是涉案人。”
司徒一怔,追問:“你是說所有人?”
“對!霍亮、鍾佳楠、舒雅、習東平、甚至何雯都是涉案人,還有至今沒露面的梁家夫婦。他們都是與梁雪有關係的人,他們為了給梁雪報仇策劃了一起重大謀殺案。他們商量好每一個步驟,如何鎖定被害人、如何安排殺人時間。之後,何雯負責隨便抓一個人跟著她一起發現屍體,然後由習東平做手腳,把我們的目光引到梁雪的車禍上。隨後,出場的就是霍亮和鍾佳楠,他們向我們透露了梁雪還有另外一個男友的事,接著就是舒雅,舒雅向我們透露了13號四名死者與辯論會有關的事。這些事單獨拿出來分析,看似很自然,但是如果你把這些線索都串聯起來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線索都太緊湊了,就像你說的,太多的巧合就是陰謀。”
司徒緊鎖眉頭沉思,林遙的說的這種可能性像是把正在漸漸癒合的傷口硬生生撕開,把裡面的膿血拼命的擠出來。如果他的這種推論是真實的,那麼,13號謀殺案就是史無前例的一起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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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能因為過於殘酷的事實就產生了畏懼,既然這種可能性存在著,就要一查到底!想罷,司徒就說:“這樣的話,那麼舒雅和鍾佳楠他們閉口不提梁家夫婦的事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因為他們是同夥人。”
林遙深深吸了一口氣,當他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時,身上就像是通了電,所有的汗毛孔走炸開了,冷汗幾乎浸透了他的衣衫。一起車禍,到底有怎樣的內幕?才能引發如此可怕的結果出來?林遙希望自己的這種推論是錯的,可如果想要證明自己是錯的,就要認真調查所有的問題。首先,他的疑問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習東平為什麼要跳樓?如果他是涉案人,負責引起我們的注意,那麼為什麼不選擇其他方法?四樓啊,萬一摔成植物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