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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這種時候’,什麼時候?生離了還會是死別了?不就是你媽來了嗎,你至於這麼緊張嗎?趕緊回家。”林遙數落完司徒以後,突然意識到一些很有可能並且不是巧合的事,他眯著眼睛看司徒,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寶貝,你眼神有點危險。”
“還有比眼神更危險的,想嘗嘗嗎?”
“不!我老實交代,我媽以她們公司的名義聘用我為私家偵探,調查這兩起兇殺案。”
司徒一點沒隱瞞,該說的都說了。他心驚膽戰的看著林遙的反映,就怕他多想生氣。這都好半天了,也不見他們家戶主表態,就繼續試問說:“我不是要瞞著你,這事我想瞞也不可能,剛才那個環境下我也不方便說,你千萬別多想。”可憐啊,犯過錯的人這一輩子都要背負著罪惡感。
林遙冷著臉問:“不管你錯沒錯,我現在心裡就是不舒服。回家跪遙控器吧,換台就抽你。”
“小遙,你想玩死我啊?”
林遙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抬腿就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腳,說:“我至於那么小肚雞腸嗎,反正咱倆也很久沒在一起工作了,這也是難得的機會。不過話先說明白啊,你可不能白做工,就算是你媽也得給僱傭金。”
司徒樂的肚子都疼了,摟住林遙的肩就朝他們的車走過去,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放心,我肯定狠敲那富婆一筆,獻給老婆大人沒命的揮霍。”
不遠處,譚寧看著在黎明時分在眾目睽睽之下依舊我行我素的兩個人上了車,就轉過頭問葛東明說:“那位劉文婷到底是誰啊?”
葛東明一記白眼翻過,有點搞不清楚地嘀咕著:“該說是小林的婆婆呢,還說該說小林的岳母呢?”
“你直接說是司徒他媽不就得了。咦——?她是司徒的媽?”譚寧後反勁,那聲都叫岔音了。
葛東明把身子又朝靠背窩了窩,心說:以後一定要離劉文婷遠點,能生下司徒的人絕對也不簡單,小林啊,你自求多福吧。
司徒跟著林遙回到了重案組,本來還想給葛東明留點面子不進會議室,搬個小板凳坐外面偷聽來著,結果卻被葛東明相當不悅的拉進了會議室。走在後面的林遙還納悶呢,雖然說司徒已經算是半個重案組的人了,可讓他參加工作會議這就有點離譜了,組長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就算是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進去啊。
這時候,譚寧拿著為葛東明重新泡的一杯濃茶走過來,湊在林遙的身邊說:“組長說了,這案件儘快完結,你們三個都省心。我就搞不明白了,組長跟你們倆摻和什麼?”
這人啊,就是不能太聰明,要是林遙傻點笨點,說不定葛東明這個組長還能好過些。可惜,林遙就是聰明過頭的這麼一個人。譚寧的話馬上就點醒了林遙。不用明說也能想到了,劉文婷肯定是通過其他渠道在給警方施壓,而司徒的介入無疑就是壯大了工作隊伍,葛東明自然會想著借司徒一份力,早點結案。自家組長也不是省油的燈,標準的小狐狸一隻,他敢大大方方的拉司徒進會議室,想必在老狐狸那裡已經打了招呼。
想到這裡,林遙也坦然了,悠然自得的走進會議室,還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司徒的身邊。
會議開始之前,留在局裡負責解剖路小燕屍體的法醫已經完成了工作,報告就被放在葛東明的面前。因為兩起案子之間有關聯,葛東明就從第一起謀殺案開始說起。
“大家手裡的資料還不全,我現在只能說說法醫的解剖報告。路小燕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被割斷了氣管。兇器可能是手術刀,我們在案發現場附近並沒有找到兇器。死亡時間是8月26號上午07:00到07:30之間,經過法醫的判斷,死者在臨死前曾經有過性.行.為。”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葛東明特意看了司徒一眼,像是在告訴他,jian屍的假設不成立。
司徒沒什麼反映,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安靜的聽著。
葛東明繼續說道:“路小燕在8月25號當天下午曾經給大賽的工作人員發過一條簡訊,說自己已經入住海濱酒店的503房間,可我們在案發現場的勘查結果表明,8月25號當晚,死者路小燕並未入住503房間。因此,8月25號到26號這一天,死者的行蹤我們要立刻查明。”
接下來,葛東明又布置了其他一些任務,隨後,就是倪美的案件情況。司徒聽到兇器在機場後面的垃圾箱被找到的時候,就悄悄的起了身,離開了會議室。葛東明眼尖,一個暗示過去,林遙就明白了,也跟著司徒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