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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那人的身手還比不上你,他能傷到司徒是因為有槍。既然司徒明知道局面對自己不利還能跳出窗外,原因有一個,目的有兩個。”
田野聽得兩眼冒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追問林遙,後者沒有不耐煩的情緒,不急不躁地說:“很明顯,那個人知道司徒是誰,所以寧可摔死也不想落在他手裡。而協會的人也知道,這一次我們的交鋒比以前更加猛烈,他們不但要忌憚著司徒和葉慈等人,對咱們特案組也存有一份戒備。所以,我推測他們的這一次行動不會是只有一個人。如果,在那個人之外還有一個起到保險作用的話,司徒的目的就是想引他出來。”
王永斌不解地搖頭,說:“你直接說暗中還有一個狙擊手就可以了。問題是,如果真的有狙擊手存在那為什麼不開槍殺了司徒?”
“你要想清楚,在司徒和那個人動手之前我們已經到了,大老遠的就打開了警笛,我要是狙擊手肯定跑路,還等著在包圍圈裡被抓?”
“然後呢?”田野再度發問。
“司徒是右肩受傷,如果他是出於本能撲到了窗外,就該用沒受傷的左手抓住窗台邊緣,畢竟要承擔兩個人的重量還是要用好手。但是司徒卻使用受了傷的右手,我想,他在追上去並跳出窗台的那幾秒鐘就擬定了一個計劃,否則他絕對不會傻到用受了傷的手臂做維繫生命的支柱。”
聽過林遙的分析,幾個人紛紛點頭。不知何時,楊磊也聽得入神了,他也問:“嗯,分析的很正確。那你知道司徒的計劃是什麼嗎?”
“我初步分析應該有兩個。一,讓他們自相殘殺,也就是說,那個被司徒撞到的人已經暴露,協會不會留下這麼一個把柄等我們去調查,所以,那個狙擊手會殺人滅口。二,既然槍殺自己人,那麼一定會留下彈殼,我們只要找到彈殼就能找到武器來源,順藤摸瓜。所以,剛才司徒告訴你,我們能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還叮囑你一定要回收彈殼。”
王永斌和田野同時看著楊磊以目光詢問,楊磊緊鎖眉頭:“都說對了。”
“林遙,你神了!”田野豎起大拇指。
林遙苦惱地笑了:“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短,他那點小心眼我還是能猜得出來。”
這時,王永斌突然問道:“萬一沒有狙擊手存在,司徒會怎麼辦?”
林遙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斷定司徒肩上那一槍不是那獨掌大俠打中的。聽司徒詳細描述當時經過的時候我就發覺有問題。司徒在跟那人過招的時候,看到了瞄準鏡的紅點,那是遠程狙擊使用的,近距離射擊不可能使用瞄準鏡,所以司徒才判斷出有狙擊手。那個倒霉鬼身上的確有槍,不過很可惜,他錯信了自己的同伴,以為那個人會再次開槍,所以急於逃命沒有攻擊司徒。而狙擊手開了那一槍以後就跑了,司徒那眼睛很毒,抓住的是那人拿著槍的手,那個倒霉蛋不能開槍,同伴也沒有救他,他為了保命只好切斷自己的手。大家可以想想,要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誰會活生生割斷自己的一隻手?”
葉慈把臉扭到一邊閉目養神,心想:幸好林遙不是敵人。
半路上,葉慈下了車,林遙等人繼續追查今晚的犯人。而留在醫院裡的司徒打完了點滴死活不肯留下,唐朔拿他沒辦法,只好由著他了。
司徒只是想回家換件衣服睡一會而已,電話里向林遙再三保證絕對會做好孩子才得到了戶主的許可。
等司徒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見亮了,他剛把家門推開,就見客廳地板完全被一張張的白紙覆蓋,而霍亮趴在上面不知道在做著什麼。
“你小子,幹什麼呢?”
霍亮長長地吐了口氣,抬起頭看到司徒衣服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沒大事,擦破點皮。說說吧,這才早上六點多,你幹什麼呢?”
見他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霍亮不大樂意地起了身,把沙發上的白紙掃到地上讓他坐下,說:“你給我留下的練習我都做完了,沒有新的我就自創了一個。”
“自創了什麼?”
“最開始,我在五張紙上寫下五個字,然後同時扔出去,在最短的時間內按照順序撿起來。最開始還好,等我把字增加到10的時候就難了。”
司徒心中一驚!忙問:“你寫的字是連貫的句子?”
“是啊。最開始我寫了‘我餓了嗎’,後來覺得這樣的話太簡單,就改寫詩經里的句子。我真NND會找罪受,這個玩法太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