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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相信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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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寧在半路下了車去辦其他事情,而司徒經過一番考慮返回了許慎的家。保姆再次看他的時候有些驚訝,很禮貌的邀請他進去。
“不了,我只想問幾個問題。大前天發現名片夾丟失的時候,你聽許慎提過最後一次看到是什麼時候嗎?”
“他說過好像是上周六。”
上周六,和三天前相差四天。隨後,司徒又問:“上一周都有誰來過?”
“沒人來過。這段時間許先生心情不好,不在家裡待客。”
“那家裡有沒有什麼時候是沒人的?”
“這倒是有。我每周的二、四、六都會去菜市場買菜,上一周許先生只有周三到周五下午到晚上一直在家。”
“買菜的時間固定嗎?”
“是啊,都是四點半從家走回來的時候差不多五點半吧。”
這麼說來,周二、周四、周六這三天的下午16:30——17:30許慎家中沒有人。如果偷走名片夾的人利用這個機會作案,那一定是個高手。至少眼前這個做事仔細的保姆沒有發現任何異狀,而許慎本人也沒有。問題是,那個名片夾是誰送給許慎的?裡面裝了什麼?對方為什麼要偷走這麼一個尋常的東西?
被虐殺的宋月與許慎之間並不是真正的戀人,這一點基本可以確定。曾經與宋月交往過的男人都挨了打,可想而知是因為他們對宋月有生理上的欲望,而宋月可能在這方面有某種不良嗜好,或者說她無法控制對那些男人施以暴力。雖然說那位富家子弟的情況有些特殊,很可能是礙於他身份的關係宋月一直忍耐著,但分手以後宋月還是想辦法毆打了他。不管是不是宋月本人動手,那倒霉蛋被打是事實。從這幾點來看,許慎安然無恙就可以解釋了,因為他對宋月沒有欲望。
可這又很難解釋宋月對許慎的感情。難道說,宋月想要的只是柏拉圖的愛?這對一個有強迫症和暴力傾向的女人來說簡直是太矛盾了。那麼,剩下的便只有一種可能性,宋月與許慎之間各有所取,只是名義上的戀人。既然是相互依附的關係,他們之間肯定會有更深一層的秘密關係鏈。至今為止,不管是自己還是特案組的人恐怕都沒有掌握這些秘密。那麼,現在跟許慎直面接觸恐怕要從另一個角度出發。
想到這裡的時候,司徒已經把車停在了特案組隔壁的街道上。他對如何接觸許慎並不為難,也不擔心林遙會排斥,讓他苦惱的是特案組那邊,畢竟自己不是他們的人,這看似有些胡來的辦法想必身為組長的葛東明不會答應。懊惱地咂舌,發牢騷:“跟警棒子辦事就是麻煩。”
話音剛落,手機嗡嗡震動起來,葛東明這電話來得不是時候,他還沒想好怎麼商量。只好口氣溫和地說:“東明,我等一會就過去。”
“司徒,你躲在隔壁街道上罵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在隔壁街道?”
“哼哼,去問葉慈啊。東南西北各兩條街他都安裝了程控監視器,監視器直接聯網我們的資料庫,發現可疑車輛不用一分鐘我就能查出你們家家譜。這活幹得好啊,監視器還同時連接到楊組長的留檔錄影器,人家葉慈還給我弄了個唇形分析軟體,你剛才罵我什麼來著?警棒子?你們家小林就不是警棒子了?”
聽葛東明的口氣那就是囂張到姥姥家了,完全能夠想像為他坐著按摩椅翹著二郎腿手裡還捏著個小茶壺的地主老財樣。這把司徒氣得直咬牙,在心裡分別問候了他和葉慈的長輩。
司徒冷哼一聲:“告訴你東明,說你們是警棒子還是好聽的。你們從老到小一窩狐狸。”
“你別忘了,小林也是我們這窩裡的。”
“我遲早把他弄出來。"
“你吃錯藥了?到底什麼事這麼火氣?”
“得了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在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去。”
下午六點半左右,林遙返回了特案組。剛剛走到二樓,便看到田野神秘兮兮地站在葛東明的辦公室前,見到了林遙非常興奮滴朝他招手。
“你幹什麼呢?”林遙問道。
“司徒和組長密談了快兩點了,不知道在說什麼。我聽見組長又拍桌子又罵娘的,好像火氣不小。”
組長和司徒罵起來了?下一秒林遙立刻否決了這個猜想。笑著拍拍田野的肩膀:“等哪天我不當警察了還有些可能。”說著,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田野偷著瞄了一眼,隨後納悶地嘀咕著:“怎麼這麼和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