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舒雅眯著眼睛打量林遙,試探地問:“你什麼意思?”
“我所指的是賀凱。你跟賀凱的關係,梁雪跟賀凱的關係。換句話說吧,13號五名死者死於鐵釘穿透頂骨而死,恰巧賀凱就有拿這事威脅床伴的嗜好,也就是說,與賀凱又肉體關係,並也與梁雪有關係的人就是嫌疑犯。而你,從梁雪到賀凱,從辯論會到13號慘案,都有參與,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如果你堅持自己的清白的,我問你,上月29號晚上你在哪裡?”
舒雅的臉色一片慘白,她的身體還是顫抖,她的目光中帶著怨毒,死死地盯著林遙。在她面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懶散不羈,一個冷漠嚴謹,對她來說,不管哪一個都是可怕的。
林遙的目的是緊逼犯人直到她承認所有的事實,而在那之前,林遙一向不懂得仁慈。不管兇手是不是很可憐,在法律面前殺人就要償命!身為一個執法者,在這種時刻,他割捨了仁慈。所以,林遙不在乎把殘酷之刃狠狠地插在舒雅的心上!
“舒雅,回答問題!”
“我……”
“說!”
舒雅驚慌失措,但是,這個女孩子的頭腦絕對不是一般人。她明白,既然林遙問了那天的事,那肯定是已經有了答案,再說謊,反而對自己不利。
於是,舒雅豁出去了!
“我跟賀凱在酒店的房間。”
葛東明有些詫異,沒想到舒雅這麼痛快就承認了與賀凱之間的關係,他以為,司徒和林遙已經攻破了舒雅的心理防線,誰知。
“我承認跟賀凱之間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又怎麼樣?這種事你情我願,他老婆都沒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
舒雅對自己的污衊林遙絲毫不在意,他繼續說道:“既然你承認了,我們也就省去很多麻煩。梁雪被送去醫院急救的時候,被發現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而根據梁雪父親梁文超親口所說,孩子的父親就是賀凱。也就是說,賀凱不但與你有關係,同時,跟梁雪也有關係。
海天集團舉辦了第一屆辯論會,故此,把梁雪拖在了本市無法回到外地的家,這就是賀凱的目的,要留下樑雪繼續享受。”
說到這裡,林遙深深吸氣。站在一旁的司徒知道,接下來要說的都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而一向講求真憑實據的林遙恐怕在氣勢上就要失掉一分。這樣——不行。
司徒貌似很隨意地走過去,一隻手溫柔地拍拍林遙的背,把話題接了過來,說:“我們來想想,梁雪對賀凱可說是恨之入骨,但是她死亡的時候被檢查出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四個月,梁雪為什麼會容忍仇人的孩子在身上長達四個月的時間?因為在賀凱對她一次又一次的□中,她決定犧牲一切把賀凱告上法庭,證據,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這也是為什麼梁雪被撞的時候仍然沒有打掉孩子的原因。”
在司徒說這些話的時候,葛東明詫異地看看他,心說:越說越沒邊了!你們倆到底有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林遙無視了組長眼神的警告,他的注意力都在司徒的身上。只聽他繼續說道:“舒雅,我們調查過你,你的家庭很普通,我要問問,出國留學的手續誰給你辦的?出國留學的錢是誰給你的?”
舒雅有些扭曲的臉上帶了點猙獰的笑意,她囂張地說:“是賀凱,怎麼了?我賠他上床,他送我出國,這犯法了?聽著,他和梁雪之間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別說的這麼輕鬆,就賀凱那種喜好□的程度來說,沒人能夠忍受,你也不例外。事實上,你想擺脫賀凱卻又不能失去出國留學的機會。怎麼辦?你在痛苦不堪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介紹一個女孩給賀凱,讓他沉浸在新歡身上無暇再顧及你。你選擇了梁雪,你的計劃成功了,賀凱那個色中餓鬼看上了梁雪,為了獎賞你,給你辦理了出國留學的手續。但是,當梁雪發誓要以孩子為證據狀告賀凱的時候,你害怕了!你怕會受到牽連,你怕賀凱進去以後自己出國的事付之東流。所以,你殺了梁雪。”
啪!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格外響亮,眾人都緊張地看著被舒雅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司徒,還有站在一旁控制自己不要發飆的林遙。
司徒根本不在乎這一巴掌,他還是保持著那種似笑而非笑的表情,說道:“13號五名死者都被釘子穿透頂骨而死,經過我們調查,賀凱在床上特別喜歡用釘子劃破受害人的身體,也曾經威脅過受害人要把釘子釘入她的腦袋裡。你覺得,這兩件事是巧合嗎?13號慘案的兇手中,肯定有一個與賀凱有不正當關係的人,而你,就是案件中唯一一個與賀凱有關係的人,是你把賀凱的習慣告訴給了梁父,梁父才決定使用這種手法殺人,你就是第三名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