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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舒雅的話,林遙覺得,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事先套好說辭,那就是這些原本都是真的。不過,這她們倆人統一的證詞中,還是留下了兩個漏洞。
林遙看看時間,就對舒雅說:“我很難想像,你和梁雪的關係究竟好到什麼程度,可以讓你幫助兩名殺人兇手?”
舒雅一聽這話有些惱火了,她看著林遙,說:“我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人,我也知道這世界上有太多壞人活得逍遙自在,有太多善良的人活得艱難困苦。我和梁雪儘管只是相處了幾周,但是,我們成為了好朋友。不管她的死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就是看不了她的父母吃苦受累的追查女兒的死因。他們已經很可憐了,如果真的要是殺了人,梁伯父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如果我們多走一點路,多說幾句話,可以讓他們打消報仇的念頭,我會毫不介意!但是,我們失敗了,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機靈點,沒有冒冒失失闖進小屋的話,也許真的可以阻止一場謀殺。”說完這些,舒雅看上去非常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露出苦澀又自嘲般的笑容,她問林遙說:“你相信嗎,我知道梁伯父他們肯定會被抓到。”
“你相信?”
“對,因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他們殺人的理由是什麼,總歸是殺了人,逃不掉的。但是,在那之前,讓梁伯父和梁伯母再自由幾天吧,再享受幾天為女兒雪恥後的暢快吧。”
原來,這就是舒雅包庇梁家夫婦的原因。
舒雅臨走前,林遙突然問:“舒雅,你去過案發現場的那個小樓嗎?”
“幹嘛這麼問,好像我有嫌疑似的,別嚇人好不好?”
“例行公事,問問而已。”
“沒有。我對文學沒興趣,那裡又陰森森的,我從來不去。”
“那鍾佳楠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遙點點頭,示意同事可以送她走了。
這時候,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同事把林遙叫出去以後,就告訴他。根據鍾佳楠所提供的地址,他們去了改造區的那個工棚,確認了梁家夫婦的確是住在那裡的。不過,在12號下午離開後至今下落不明。還有一個收破爛的女人說,當天下午,曾經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找過梁家夫婦。林遙認為,那就應該是舒雅了。所以,林遙就對同事說:“把那個女人請回來,確認一下。”
與此同時,司徒就坐在馬濤的家中。
他看到的是兩位悲痛欲絕的老人和一個堅強的女孩,這女孩是馬濤的妹妹馬悅。從馬濤被殺以後,馬悅一直照顧並開解著父母,從她憔悴的臉和通紅的眼睛能夠看出,馬悅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同情,司徒真誠地說了一些安慰他們的話,並表示一定儘快抓到兇手。
對於為什麼會有私家偵探來訪,馬家人並不在意,他們只想知道是誰殺了自己的親人。所以,對司徒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的。
“你們仔細回憶一下,在今年年初二月份到馬濤失蹤,他有什麼異常嗎?”
老夫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馬悅說:“好像是我哥失蹤的半個月前,我聽他說過被人冤枉了。”
“冤枉?什麼事被冤枉了?”
“不清楚。我也問過他,他沒說。那幾天好像不大正常,以前,他上班很準時早早的就走了,但是那幾天都是拖到快遲到才離開家。晚上回來的也很晚,我們都以為是工作的事,也就沒多問。”
“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要上班的,不可能天天都在留意他。我爸媽身體不好,早上吃過早飯就回房,也很少會過問哥哥的事。”
司徒看了看馬濤的父母,他們依舊沉浸在悲傷之中,怕是沒精力回憶什麼。於是,司徒就問馬悅:“你哥哥的經濟情況如何?特別是今年。”
“很好,我哥哥從大學時期就自己炒股,他在這方面有天分,賺了不少錢。”
“十萬元,在你哥哥眼裡算不算多?”
“不,那根本不算多。別看我們家住的地方不大,其實經濟非常好。不止我哥哥能賺錢,我自己也開了兩家時裝店。我爸媽都是大學退下來的老教授,每個月退休金也不少。”
聽完馬悅的解釋,司徒有點疑惑了,又問道:“你哥哥平時出去玩都去哪些地方?”
“高爾夫球場,健身會所還有一些會員制的酒吧,基本上他都是和那些做股票的朋友出去玩,所以地點也都是很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