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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林遙說道:“如果苗琪琪與協會有關,這一次他們是換了打法。”
司徒笑著,請他具體說明一下。
“醫生也好,當年的童夫人和童振天也好,跟我們過招都是暗地裡玩陰的。我們也適應了他們的手法,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的應對策略和思維方式也固定於這種模式。但如果他們突然間換了一種模式呢?我們肯定要重新再來,這幾乎是從零開始。”
不知不覺中,車速慢了下來,司徒一邊思索一邊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基本等於落入圈套了。你想,我因為苗琪琪的突然出現而讓大家臨陣以待,無形中,小唐開始興奮想出要統一對戰的意見。也許,醫生等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倒是無所謂。”林遙笑著說“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小唐能由積極的反應,說明他適應能力很強。怎麼,你還有擔心的事嗎?”
司徒心說:能沒有嗎?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你!想著想著手就不老實起來,在林遙的腿上摸啊摸“寶貝啊,媽都來了,那冷宮咱就不住了行不行?”
“說正經的。”
“這事還不正經?”
“你就不正經。”
“我正經了你怎麼慡啊?”
心裡的事太多,沒閒情跟他嬉鬧,索性拍掉他的手,靠在玻璃窗上:“司徒,過幾天......”
“什麼?”
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了,他說不出要司徒去掃墓的提議,想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腦子裡突然一亮,剛要把想到的可能性告訴司徒,卻又覺得沒多少把握,只好咂舌不耐煩地把臉扭到一邊。只是,司徒看出了他的猶豫,笑問:“怎麼了?又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開你車吧。”說罷,他閉上眼睛。
貌似平靜的人實則心裡很亂,事實上,不止是劉文婷在擔心司徒,他也同樣擔心。只是他們擔心的問題有異,他更在乎的是司徒當年遺留下來的麻煩。
回想搬進新家的那一天晚上,被他做的渾身酸軟,他一邊給自己按摩一邊說起當初不堪回首的往事。當時,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感情上自不用說,即便知道他在十五歲那一年親手殺了三個人仍舊對他情愛深濃。只是驚訝,當年警方束手無策時是鬼頭抓了他,更沒料到,最後也是鬼頭想盡辦法和司徒文濤救了他,打那之後,他與鬼頭便成了忘年交。
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只有四個人。鬼頭、劉文婷、司徒文濤、心理醫生顧敏,司徒文濤已經死了,劉文婷不可能出賣司徒,那就只剩下鬼頭和顧敏,可這兩個人都不可能坑害司徒。難道說,當年知道真相的還有別人?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可怕的不是所掌握當年案件的真相,而是這人掌握著司徒的心理弱點。
思及至此,睜開眼睛打起精神,微微笑著望著自家爺們。司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問:“怎麼突然這麼溫柔?沒事吧?”
“司徒,今晚去酒店住,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不能現在說?”
“現在氣氛不好,晚上說比較有情調。”
談話間,已經到了劉毅的家門口。司徒把車停好,追問林遙到底是什麼事?對方笑而不語,率先下了車。
劉毅本是單獨居住,案發後,警方留下兩天空白期,以便搜索,劉毅的父母在今天才搬來。請司徒二人進屋後,劉毅的的父親關上一扇房門,說妻子傷心過度已經臥病在床了。司徒說了幾句安慰話,隨即問道:“最近,劉毅跟什麼人發生過爭執嗎?”
老人家搖搖頭,講述自己兒子短暫的一生。對父母來說,他是個孝子,對朋友來說他是個好哥們。談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提到過王秀,林遙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了其中緣由。
老人家哀嘆一聲,想起那段錯誤的婚姻。
綜合劇團人的說辭,司徒幾乎可以想像出那段離婚的發展史。當他們在考慮不不成熟的時候結婚之後,王秀常年在外拍片,幾乎沒怎麼回過家的她只把大量的金錢留下陪伴丈夫。而劉毅作為男人和丈夫來說,自尊的心理讓他越發反感妻子外出拍戲。另一方面,流言不斷的娛樂圈裡總是會傳出一些王秀與某男演員假戲真做的話題。
對與王秀來說最大的轉機就是懷上了劉毅的孩子。但造化弄人,她誤食活血的東西導致大出血流產,被告知今後無法再孕。
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雙方父母相互指責,這段婚姻終於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