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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他笨,我讓你避開許慎這條線是擔心有人利用你們以前的關係另有所圖,現在我們手裡掌握的線索太少,你不能不防著這一手。”
“該來的總是會來,我躲也躲不掉。既然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只有反擊。”
“你連敵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反擊?”
“真NND,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現在這麼糊塗?”
“對,我是糊塗,你那個浩宇聰明!”
“司徒,你不要牽涉到私人感情。”
使勁揉了揉臉,司徒焦躁地拿出香菸點上狠抽了一口,悶呼呼不說話,林遙在對面生悶氣小臉煞白,倆人就這麼僵持了五六分鐘。司徒才說:“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
“你......算了,只要你自己覺得有把握就去吧,我去調查姚琪琪。”說完,他拿起手提包便起身離開,甚至沒有再去看林遙以眼。
獨自坐在餐桌前,林遙的心裡堵得發慌,他氣自己不會說話,明明想要平心靜氣的跟他談,怎麼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司徒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莽撞或者是不知好歹?會不會有耐心等到可以說出理由的哪一天?
一個小時後。
葛東明正打算出去辦案,忽見林遙推門進來,他不經意的露出不解的神情,對方似乎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苦惱地笑笑:“問吧,我知道你有事想問我。”
“先說說許慎的手吧。找專家做過詳細的檢查了,情況和你們推測的一樣,他的右手不具備作案條件。剛才,譚寧親自送他回家,你要是想找他最好馬上過去。”
“看來,司徒跟你聯繫過了。”
葛東明無奈地點點頭:“小林,司徒不是護短,這一點你明白。既然他想到讓你避開許慎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何苦跟他對著幹。”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任性?”
“這不是任性的問題,我了解你們倆,私人感情上我不方便談論,但對待工作你們都是非常認真的,我不相信你會在辦案過程中摻雜私人感情。”
該怎麼解釋?或者說該不該解釋?林遙左右為難,過了好一會才說:“總有一天,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別介,你可別把這事壓在心裡。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司徒跟我說了。”
“說什麼了?”
“他說啊,不管誰調查許慎都是為了早一天破案,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挺大個老爺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耿耿於懷,還讓我勸你別太往心裡去了。其實,他還說了很多話,說道歸其就一個意思,讓我繼續縱容你。”說罷,葛東明走過呆傻的林遙打開門出去了。
獨留在葛東明的辦公室,林遙反覆想著司徒的話,想著想著就更加後悔在飯店與他爭吵的事,拿出手機想要發條信息過去,卻又覺得不大合適,琢磨了好半天終於撥通了電話。聽著鈴聲嘟嘟地響著,他心情從沒這麼緊張過,好像他與他又回到了當初曖昧不清的那個時間。
很快,電話里傳來司徒鬱悶的聲音:“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回組裡了,剛跟組長談完。”
“我離開飯店就跟東明聯繫了,我告訴他許慎那條線我不管了,還由你接手。”
然後,雙方都沒了聲音,靜靜地聽著從手機傳來對方的呼吸聲,一聲接著一聲,在電波兩端糾纏不清。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遙不好意思地嘀咕:“我,我剛才脾氣不好,說話有點沖。”
司徒哼哼地笑著,說:“跟你以前相比今晚好多了,其實,我剛才說話也沖了點。小遙,平時咱倆拌拌嘴吵吵架我還覺得挺有意思,我還特別喜歡哄著你,誰讓我是你老公呢。可在案子上我不想讓著你,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對不錯的時候咱倆誰都不能較真,你有的時候就是太固執了,認定的事我怎麼說你都不聽,我是擔心你過於在乎一些問題把自己繞暈了。”
“我至於那麼沒用嗎?再說了,就算我又固執又白痴還留下一大堆的爛攤子,不是還有你幫我收拾嘛。”
“哼,這時候把我當老公了?”
“在床上的時候我也當你是爺們啊,我唯一的爺們。”
“妖精,就知道那好話哄著我。”
終於讓他笑了,林遙頓時覺得愉快了很多,但是,他不想重蹈覆轍,所以很嚴肅地告訴司徒:“你聽好,我堅持調查許慎還是有些私人感情在裡面,但是我要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背叛特案組的事。不管許慎做過什麼,如果他參與了兇殺案,我會親自送他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