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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寧走了過去,彎下腰打量。發現司徒手中里的是一封信。司徒也不說話,把看過的第一張給了他,只見上面寫著。
小雪:
你還好嗎?
媽媽回到家裡就給你寫了這封信,媽媽實在是放心不下。在學校的時候你臉色那麼差,聽說你昏倒了我和你爸爸急死了,你的身體一向很好啊,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個去找你的男人是誰?你們的於校醫帶你去醫院到底檢查出什麼了?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媽媽快急死了。
小雪,你現在和東平談戀愛可不能朝三暮四啊,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萬不要糊塗。你還年輕,社會上很多壞人你無法分辨。所以,媽媽要告訴你,要認真對待自己的感情,不要看對方有錢有勢,咱要看的是他的人品和道德。不要走了錯路才知道後悔。
媽媽也是從你那個年齡走過來的,也曾經做過這樣那樣的夢,但是你還得回到現實中……
信寫到這裡就中斷了,看上去還沒有寫完。
譚寧摸了摸這皺皺巴巴的信紙,已經明白了下一步要調查什麼。
兩個人從鄰居口中得知,梁雪父母在一月三十一號那天就離開了家,至今未歸。他們來不及休息,從時間來看,梁雪的父母嫌疑很大。司徒與譚寧不想耽擱,就搭乘班機連夜返回。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林遙坐在家裡正琢磨著案情,忽然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驚訝的看著司徒帶著譚寧回來,趕忙起了身說:“怎麼了?”
司徒笑著說:“想你了就早點回來。”
“我可沒想你。”譚寧在一旁嘀咕著。
“吃飯了嗎?”
“飛機上吃了點。小遙,弄點喝的吧,渴了。”
林遙把喝的東西放下以後,看了一眼司徒的臉色,覺著有了很多的疲憊這就心疼了。坐到他身邊輕撫著他頸後的發,問道:“累了吧?”
“還行,腿有點酸。”說著,抬起了腿搭在林遙的腿上。
這二位真是沒把譚寧當外人,林遙繼續摸著司徒的腦袋還能抽空看著他們帶回來的那封信,而司徒就懶洋洋地靠在林遙身上當無脊椎動物。就這樣,他們倆還能一本正經的談案子,坐在他們對面的譚寧真是非常非常的無語啊。
司徒美美的靠在林遙的身上,說道:“信你也看完了。現在我們可以推論出梁雪在與習東平交往期間,還有另外一個神秘男友,並且,梁雪把他隱藏的很深,至少沒人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只是能在這封信里推測出這是個成了家的男人。那麼,年紀也應該不小了,至少在30-40歲之間。剛巧,海天集團董事長賀凱今年就是四十多歲。”
林遙放下信,接著說道:“先不要急著鎖定嫌疑人,我想,並不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鍾佳楠很有可能了解真想,另外,鍾佳楠這個人我們現在也需要特別留意,我找了她很久,都聯繫不上,霍亮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去學校找人,他們的同學說,這兩個人一天都沒出現過。”
林遙說話的時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司徒的腿上,還無意識地摩挲著。譚寧也漸漸習慣了這二位的親密姿態,聽著案情的分析不由得也沉浸其中。他放下咖啡杯子,就說:“如果鍾佳楠只是對我們隱瞞了實情,那也沒有必要躲藏起來。從一開始霍亮與你們接觸來看,我覺得他們並不是隱瞞某些事這麼簡單。現在還無法判斷這兩個人是否真的失蹤,等天亮了再找找看吧,如果他們真的失蹤了,那就麻煩了。你們想想,到現在為止,這案子已經牽扯了多少人?孫強失蹤、馬濤失蹤、五名死者、一人跳樓昏迷不醒,兩桌麻將都夠數了。”
司徒噗嗤一笑,看著譚寧,說:“我來給你講個小故事吧。”
林遙冷哼幾聲,心說:又來了,司徒的故事既能蒙人還有娛樂性,聽聽也無妨,就是不知道譚寧那神經夠不夠強韌。
“這是一個關於老子的傳說。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老子的一個學生在打掃庭院。這時候,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一身綠衣的男子。這男子見到學生就問‘您是哪位啊?’學生就非常自豪地說‘我是先生的學生’。這位客人一聽就高興了,出於敬重還鞠躬行禮,然後就說‘我有件事想要請教您’。這學生心裡琢磨,這是要考我啊,說不定會提出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出來。嘁,我還能懼你個蔥心綠的傢伙?於是,學生就說‘可以,你說吧。’客人點點頭,開口問‘一年中有幾季?’學生開口就回答‘四季,春夏秋冬。’但是客人馬上就不願意了,說‘怎麼是四季,分明是三季,春夏秋,哪來的什麼冬?’於是乎,他們倆就爭吵起來。剛好啊,老子出來散步,就被他們拉住評理。還定下預定,錯的那一個要給對的那一個磕頭。老子聽完了他們的話,又看了蔥心綠男人幾眼,就說‘是三季。’結果呢,學生委屈地給蔥心綠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