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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我從來沒看過這個郵件。這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司徒冷冷哼了一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也沒說什麼啊。”
察覺到自己失態,姚琪琪連忙後退幾步要裝出毫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司徒怎會給她喘息的機會,開口問道:“姚琪琪,你怎麼說有人想要憑一封郵件來陷害你?”
姚琪琪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地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理由出來。不急不躁等著她閉口的司徒只是微微笑著,末了,見姚琪琪無話可說了,才慢條斯理地問:“既然你說有人在陷害你,想必早就知道了這封郵件的秘密。這封郵件屬於特案組的機密,我想不出你有什麼能耐會知道這件事。不好意思姚小姐,跟我們回去聊聊吧。”
看著姚琪琪上了警車,司徒才把電話又打給了楊磊,他感謝道:“你是高手啊。這才不到五分鐘就能把郵件塞進她的郵箱裡。”
“我早就掌握了她的私人郵箱,略施小計把接收時間改動一下也不是麻煩事。重要的是她上鉤了嗎?”
“當然。接下來,就看你們組裡的審問專家有多少斤兩了。”
楊磊難得會笑出聲來:“我可以打包票,到了田野手裡的人沒有不開口的。”
掛斷電話,司徒希望眾人對田野的評價不會過高了。
在司徒趕往特案組的路上,葛東明傳來了消息,說在許慎的衣櫃裡找到了一件羊絨大衣,現在已經取證送回去做對比了。
對於許慎家中搜出了羊絨大衣的事實,林遙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在葛東明看來他似乎早就有所預料,只是不明白林遙對這事好像並不在意,反倒是對另外兩個嫌疑人興趣十足。
眾人坐在觀察室里看著隔壁的審訊情況,沒用十幾分鐘,司徒不得不佩服田野的能力。這傢伙不動手也不爆粗口,說話的聲音總是一個腔調,其內容在司徒聽來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可為什麼吳大華越發驚恐起來了?難不成田野有特異功能?
正琢磨著專家的本領,葛東明靠近司徒,小聲地說:“你估計吳大華還能挺多久?”
“看現在的這個狀態不出五分鐘就該說了。”
“那好,這五分鐘你跟我說說,小唐到底跟誰接觸了?”
“都說是天機不可泄露,你老打聽個什麼勁兒?”
“我是特案組的組長,連組員幹什麼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太失職了?”
“你覺得自己失職嗎?”
“不。”
“那不就得了。”
“司徒,你少跟我繞彎子,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葛東明的話音落地,坐在後面的譚寧探過身子來,小聲地提醒:“你看看,吳大華好像不對勁。”
抬眼看了看審訊室的情況,吳大華雙手握拳捶打著椅子扶手,腦袋搖晃得好像撥浪鼓一樣。有人擔心嫌疑人會出現失常的狀態,問葛東明要不要打斷審訊。
葛東明搖搖頭:“只要田野不出來,誰都不能進去。”
審訊室里的田野不在乎吳大華的樣子,照舊用他平穩的腔調問話,很快,吳大華的異常行為停止了,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我說,我說。”
觀察室里有人長出了一口氣,緊接著聚精會神聽吳大華的供詞。
譚寧是負責筆錄的人,他一邊仔細地聽一邊認真的記,很快,他的筆記本上就寫滿了字。
吳:我是在半年前開始接到一個陌生人郵件的,那個人掌握了我貪污宋月酬勞的事實,並且還給我看了證據的複印件。我當時很害怕,問那個人是不是要錢,對方說明不想要錢或者是任何東西。
田:但是那些郵件和證據不會白白出現,對方總是會有某些目的。吳:是的。他說是一個心裡犯罪專家,正在搜集這方面的案例。他只是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我問過他是怎麼知道我的事的?他說是宋月的影迷。
田:只是這樣一解釋嗎?
吳:是的。從那之後,我們頻繁的通信,我會跟他說起和宋月之間的事情。幾年前,我跟朋友去拉斯維加斯玩,很倒霉輸了一百多萬,我朋友借給我錢還債,回國後我必須想辦法把這筆錢還給朋友。所以,才開始貪污宋月的錢。
這事,宋月並不知道。而我出於愧疚對宋月極為照顧,時間久了,我們倆對彼此都有點那個意思。這幾年,為了她我遲遲沒有談戀愛,我的青春我的生活都給了宋月,我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我還很快心,可沒想到宋月對男友會有施加暴力的癖好。我受不了,讓她去看醫生,結果又被她狠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