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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那幾個混蛋把他的家當成什麼地方了?
“就算左坤和小亮子是家務白痴,那少安和張妮呢?”
“少安的腳扭了,不能走動,張妮嘛,她倒是試著幫忙收拾來著,結果這家裡就更亂了。”說罷,結下圍裙,把司徒的手擦擦乾淨,拉著他回到客廳。
按理說,吃飯完不適合做什麼激烈運動,但司徒一直想著扳回一城的事,不顧林遙的反對於晚上七點半再次回到臥室,在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林遙才在渾身酸痛中醒過來。
看著身邊睡得像頭死豬的男人林遙這個氣!這傢伙在晚上會變身,頭兩個回合還好說,過了中場休息,到了下半夜他就成了狼,還是頭yín狼!把自己折騰的只剩下喘氣的勁。末了,他還得便宜賣乖,說什麼:“就你這點體力還讓我可勁折騰?”
好吧,林遙承認了,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也是很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做到最後險些暈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司徒在嘴上占點便宜也沒怎麼生氣。可司徒錯就錯在越發得意,說著說著就下坡,最後那句:“誰不誇我在床上是悍將啊。”徹底惹毛了林遙!
只是苦於當時沒體力收拾他,林遙頭一歪,便睡著了。
撐著酸痛的身子洗了澡,想著要先把已經寫好的報告發出去,便去了書房。幾分鐘後,林遙臉色陰沉,在客廳尋找筆記本電腦,無果。繼而在家中各個地方覓其蹤影,最後走入地下室。
還在被窩裡美美地睡著大頭覺的司徒忽聽一聲怒吼,慌忙張開眼睛,見自家親親站在門口:“混蛋,你這叫收拾嗎?我放在書房的磁碟呢?蒼蓮給我的資料呢?媽的,你居然把筆記本電腦和飲料放一起,全NND毀了!你看看我這襯衫,幾千塊錢的東西,就這麼成了花花綠綠的玩意!還有這個床單,這是絕版貨,買的時候多少錢?”
好大火氣!司徒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這不能怪我啊,都是左坤他們......”
不等司徒說完,一條花花綠綠滿是臭味的床單飛到身上,他面前的林遙一身的火氣,指著他怒罵:“你NND不是悍將嗎?滾起來,給我收拾乾淨!”
糟了,原來是為這事生氣。司徒終於找到病因,立馬起身套上褲子,飛撲過去泣血表忠心,怎奈惱怒中的林遙不吃這一套,一腳將他踹出去,下達指令:“收拾不乾淨,你去睡一個月馬路!”
見林遙急於轉身離開時扭疼了腰,司徒趕忙上前攙扶:“小遙,這事吧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滾!”
“別走啊,你這個身子還出去幹什麼?”
“找左坤算帳!媽的,把我家弄成什麼樣了?”轉回頭,瞪著司徒又說:“讓霍亮回來,你們幾個誰也別想跑!”
“寶貝啊,我還沒吃早飯呢?”
咣當!大門關上了,林遙已經離去,獨留下因一句話而葬送了美好生活的男人在家中懊惱不已。
針 鋒 相 對
142-01
夜,已經很深了,黑墨一般的天空上烏雲遮掩了星星,只有一輪月影影綽綽地掛在上面,仿佛在消耗最後一點能量。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囂張,像是發了瘋的野牛群在每條街道每個小巷裡疾奔狂突,朝著那山頂的別墅而去。
狹長的走廊里光線昏暗,看不到盡頭似的讓人感到壓抑。在那更加昏暗的客廳角落裡坐著一個男人,他看著窗外幾乎被風颳斷的樹枝,神色冷漠。自走廊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直到來者走到身邊,他才問:“夫人怎麼樣了?”
“吃了藥,又睡了。”
窗外那棵老樹終究還是被刮斷了一些樹枝,男人滿意地淺笑出來,修長的手指點點烙花玻璃:“明天砍了它,好的地方留給夫人做棺木。”
“先生,您想好了?”
男人有些吃力地起身,說:“好好照顧著,至少讓她活著回國。”言罷,他跛著腳走向沒有盡頭的昏暗,後面那人收拾著他留下的酒杯,發現剛剛看到的那個銀色的名片夾不見了,抬起頭看著走廊深處,木訥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漫長的冬季悄悄離開,嫩綠的小草從土裡鑽出來迎著溫暖的風昭示著春的來臨。這一天下午,衣少安興致勃勃地跑回家中,正在與屬下議事的左坤草草打發了眾人,牽著衣少安的手問他因為什麼這樣開心?
衣少安拿出幾張票在左坤面前晃動,黑手黨BOSS苦了臉,哀求:“親愛的,讓小妮子陪你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