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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家都在我先走不好。對了,葉慈呢?”
“去接小唐下班。”
葉慈的去向並沒有被林遙聽進耳朵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司徒,司徒的眼睛,司徒的表情。這個他思念了半個月多的戀人終於回來了。本想說點悄悄話慰勞一下辛苦賺錢的司徒,那邊的葛東明一眼就看見了這對在案發現場也能情意綿綿的情侶。
“司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葛東明不在乎打擾小別重逢的情侶,更確切的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司徒放開了林遙的手,對著葛東明笑著說:“你不放人,我只好過來。給你和譚寧帶了土特產,樓下呢,一會記得拿回去。”
“還給我們帶東西了,這多不好意思啊。”葛東明分明是得了便宜賣乖。
“少裝了,不給你點甜頭,你明天能讓他休息嗎?海蟹海膽外帶最好的鮑魚,一人三箱。”
林遙不幹了!
“有你這麼花錢的嗎?給他們意思意思就行,你還真掏血本啊?”
“都是委託方送我的,一分錢沒花。”
“那也給我留點啊。葉慈小唐那邊你也得留一些吧,還有子希,你少去人家蹭白食了?”
“都有都有,我就差包個專機回來了。江雨那份等一會咱們送過去,葉慈的他早就搬上車了。不說了,東明,我帶小遙先走。”說著話的功夫司徒拉著林遙的手就要離開。
“給我回來!小林,你是見了司徒就忘本,要走也把證物留下。”
經他這麼一說,林遙才想起來自己還拿著那部手機呢。
“什麼東西?”司徒好奇的湊過去看。
“案發時第一目擊者收到的照片郵件,有點奇怪,我還沒時間細看呢。”
“給我看看。”
葛東明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吐糟這兩個人,急著要走的是他們,看見證物邁不動步的也是他們,這兩人真是絕配!沒人體會葛東明大人的心情,被他腹誹的兩個人更是如此,司徒看著林遙手裡的電話,就問:“小遙,你覺得哪裡奇怪?”
“屍體。我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就覺得很彆扭。”
司徒想了想,拉著林遙就朝案發現場走,還說了句:“過來。”
葛東明也不攔著,他巴不得多利用幾次這個免費的勞動力。
在現場忙碌的一些人看見林遙和一個高個子的陌生男人走進來,都有些詫異。倒是重案組的人紛紛和司徒嘻嘻哈哈的打招呼,這可是他們重案組的男婿啊,見外就生疏了。
司徒也不去理睬那些對他投來怪異目光的人,和林遙的同事們嘻哈了幾句就拉著林遙走到屍體前看了看,隨後又抬起頭看了看房頂,才說道:“小遙,你覺得這張照片是兇手拍的嗎?”
“不好說。常理上來說這張照片應該是兇手拍的。但是,這還要看過走廊里的監視錄像以及確認死亡時間才能下結論。”
“我倒是認為這張照片就是兇手拍的。你仔細看一下,雖然床、地面甚至是床頭櫃都完全被拍到了,但是這張照片最突出的卻是屍體。拍照的人很會找角度,屍體雖然是赤.裸的,但是隱私的部位卻被巧妙的避開,完全沒有拍到。你看看屍體脖子上的傷口,很細,一刀致命。我估計兇器應該是手術刀那種東西。這樣細的傷口被鮮血徹底蓋住了,這樣一來,脖子上的傷口就像是一條血紅的項鍊,不但沒有猙獰的恐怖感,反而突出了女性裸.體一種異樣的美。只有兇手才能完全了解並且突出這種美。所以,我才說這張照片就是兇手拍的。”
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葛東明心想,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差異。林遙更注重於確鑿的證據,而司徒就喜歡憑著感覺和經驗天馬行空的推論。他們之間產生了互補的微妙關係。林遙可以控制司徒脫韁的思維,司徒可以幫著林遙打開更寬闊的視野,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吧。
另一邊,聽過了司徒的話林遙略沉思了一會,說道:“如果按照你的推論來想,兇手在下午15:35分的時候就應該在酒店裡,也許能從監視錄像上找到點什麼。可是司徒,有一點我們還是無法解釋。”
“什麼?”
“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也有被人拖拉過的痕跡。兇手肯定是個男人這一點無疑,既然是男人,為什麼不把死者抱到床上去,反而用拖的?還有一點,屍體非常乾淨,按理說在性.行.為以後女性隱私的地方肯定會留下分泌物,不是對方的,而是死者本身的,但我們的法醫並沒有發現。如果是強.暴,死者的身上也絲毫不見搏鬥過的混跡,也許,當時死者失去了意識,又或者是兇手甚至是死者在性.行.為以後清洗過身體,但是,我檢查過這裡的浴室,沒有被使用過的跡象,完全是有人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