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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電擊或者是藥物反應嗎?”
“沒有。”蒼蓮吃了一口麵包片“搏鬥痕跡倒是有的,不過有些奇怪。從案發現場來看好像是入室搶劫,就是說犯人並不認識死者,那樣的話兩個人應該是有正面相互攻擊打鬥的跡象,但我沒在屍體上發現這種跡象。反倒是在死者脖子上發現了勒痕,可以明確肯定兇手在死者身後用手臂勒住他,刺下一刀。”
林遙點點頭,跟著說:“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了。對了,永斌跟胡苗呢?”
“胡苗等著王永斌在現場收集證物好回去研究,不過王永斌那邊似乎沒多大的進展。”
正說著現場那邊的情況,從走廊里傳來了胡苗氣惱的埋怨聲,林遙笑著打開了門,很快見到胡苗進來,後面還跟著司徒。林遙詫異地看著他:“你們倆怎麼湊一塊了?”
“樓下遇到的。”司徒笑著摸摸他的臉,轉頭打量一眼解剖室,頓時有些無語。先一步走進來的胡苗已經開始嚷嚷了:“你們倆變態啊,站屍體邊上吃東西,噁心不噁心?”
蒼蓮一笑:“習慣就好。”
胡苗相當鄙視地看著蒼蓮:“蓮姐,你這樣可嫁不出去哦。”
“那就不嫁,我自梳。”
“我陪你好了,蓮姐,我也不嫁。好男人都找男人了。”說著,他瞥了眼司徒,那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這眼神司徒有點怕怕,立刻躲在林遙的身後做乖巧狀,還說:“人家有主兒了。”
林遙笑著打了他一拳,見胡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到底是蒼蓮比胡苗年紀大些,警告小丫頭開開玩笑可以,真要是惹毛了這二人,那可是相當的不妙。
“行了,別鬧了。”林遙說“胡苗,說說現場那邊的情況吧。”
一提這事胡苗就生氣,說道:“永斌哥快瘋了。犯人什麼痕跡都沒留下,指紋、毛髮、鞋印等等,一無所有。永斌哥說那傢伙肯定是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去作案的。所以,能讓我調查的東西少之又少,而且還沒什麼價值。”
聽她說完情況,林遙心裡納悶了起來。人在平時行動中的時候肯定會從身上掉下點什麼,皮膚屑、頭髮、指紋、唾液等等,這就像是入了水之後你想完全把身體擦乾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麼樣,總會留下些東西。而熟悉這種知識又能做到防患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會不會是醫生做的?”胡苗問道。
司徒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轉頭看著蒼蓮電腦上的解剖報告上寫明的死亡時間,眉頭緊蹙。搖搖頭,說:“如果死亡時間蒼蓮可以完全確定,那就不是醫生。“
“為什麼?”蒼蓮有些不解地問。
“張博寶的死亡時間是本月的1-3號,趙瑞的死亡時間是上個月的30號。醫生和他的手下到這裡是本月的5號,死亡時間不符。況且,張博寶和趙瑞被殺那時候我們正在為舞台案做部署,醫生全心全力跟我們應戰,這時候他無暇□來殺人。”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還記得要抓苗琪琪那幾個人嗎?”
蒼蓮點頭:“我知道抓著活的了,田野審的?”
“對。”林遙接著說“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一次醫生只帶了八個人過來,我們抓了四個;特別看守所里特警隊打死了兩個;醫生身邊只剩兩個人。其中一個一直跟著醫生,另外那個十有八九是狙擊手,負責暗中保護醫生的安全。一直跟在醫生身邊的人沒時間作案,而狙擊手在醫生跟我們對戰的那幾天不可能離開,因為他要負責保護醫生的安全。所以,醫生根本分不出人手來這裡殺人作案。”
聽過二人的分析,蒼蓮和胡苗都有些氣餒。在她們心中寧願這案子是醫生做的,這樣便明確知道了偵破方向。但現在完全排除了醫生的可能性,便是要從頭開始調查神秘的殺人犯。這人到底是誰?與兩起案件有什麼關係?諸如此類的問題多了很多,不得不讓她們覺得鬱悶。
反觀林遙和司徒的態度,可是有些微妙的不同了。林遙興致勃勃的樣子明顯是有了些頭緒,司徒老神在在的態度好像不在乎這個問題,這二人相互看了看,笑了笑,告別了兩位女性,出去查案了。
警察局門口,林遙走到車前腳步遲緩,司徒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問:“想單跑啊?”
“嗯,咱們倆分開辦事比較快。”
“行。你想去哪裡?”
“去見見孫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