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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量定了,也給市局發了那年輕男子的照片通緝此人,隨後,又去了電信局調查死者在死亡前幾天的通話記錄。反覆調查之後,竟然沒一個可疑的。根據趙瑞的妻子說當晚老趙也沒說出去跟什麼人見面,是說屋裡有點悶,出去走走。這樣一來,趙瑞案的線索暫時中斷。
案情看似毫無進展的時候,司徒也窩在家裡不外出了。林遙陪著他說起當年的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司徒文濤這個人。司徒對父親的死結是當年父親選擇了自殺,司徒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親手殺了陷害他的兩個人,也找到了他無罪的證據,為什麼他還要自殺?而且,當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鬼頭、劉文婷以及兩個當事人,就這四個。還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威脅他到自殺的地步?
“會不會是那份可以指證你的證據?也許你父親死了也相當於證據也死了。”
林遙這個分析令司徒迷惑:“我想不通。那個證據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刻在他骨頭上了?”
“你也不知道證據是什麼?”
司徒搖搖頭,有些不敢肯定地說:“其實,鬼頭始終不說那證據是什麼。我只是知道一個大概。”
回想當年,他設計殺了兩個人,這個詭計說不上多巧妙,為此他布局的時間就花費了半年。他先是觀察兩個人的生活習慣,發現其中一個身體狀況很差,經常感冒。他買了一瓶這人常用的感冒藥在裡面用毒藥代替真正的藥片,等了數月,終於等到這人感冒了。他沒有立刻下手,而是對另外一個陷害父親的人動了殺意。
在等待的這幾個月中司徒一直沒閒著,他觀察著第二人。此人單身,有固定女友,女友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每天都為男友做飯收拾家務。司徒為了殺他特意跑了一趟外省,千辛萬苦弄了一種叫“小韶子”的植物回來。這種植物果實有點像荔枝,只是稍微小一點。當地人稱之為野荔枝,一位年老的當地醫生曾經告訴他,小韶子是“魔鬼果”,誰吃了它誰的靈魂會被魔鬼攝去。
司徒潛入這人家中,把磨成粉的小韶子放進廚房的鹽罐里。這人每天都吃含有小韶子的飯菜,時間久了,自然產生了幻覺。
而司徒,便是一隻蟄伏在這兩人的周圍。時不時扮成父親的摸樣在幻覺君面前晃晃,嚇的對方亂了方寸,好幾次去警察局報案說司徒文濤越獄了。結果,司徒文濤好好地被關押著,一來二去的,警察覺得這人精神有問題。而第一個人似乎也被他鬧煩了,幾次爭吵罵他不要壞了事。
那段時間裡,司徒偷偷地看著,等著,終於等到第一個人感冒了!那瓶裝滿毒藥的感冒藥就在這人的辦公室抽屜里,早晨,這人吃了一片,中毒身亡。在警方還沒查到第二人身上的時候,司徒假扮警察給這人打了電話,說那人已經死了。被幻覺擾亂正常思維的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著誣陷司徒文濤的證據連夜跑路。深夜的過街天橋上,偽裝成文濤的司徒推了他一把,這人掉下去被車輪碾過,當場死亡。警方找到了他手中的證據,司徒文濤無罪釋放。
想過這一切之後,司徒推測:“當年不可能留下證據的。含有小韶子的鹽都被那混蛋吃了,警方也找不到幻藥源頭,始終懷疑他的女友。至於那瓶毒藥,我是半年前就準備好的,還特意換了帶有生產日期的商標。警方只查了四個月左右的時間記錄,根本沒查到我。所以,我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會留下什麼證據。”
“推人的時候呢?”林遙擔心地問:“你在天橋上推人的時候戴手套了嗎?”
“戴了,我不可能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電話錄音呢?你冒充警察打電話的時候,用的什麼電話?”
“公用電話,還是在警察局附近找的。”
“換藥瓶商標的時候呢?指紋留下沒有?調換手法會不會有漏洞?”
“不會!那種方法是我老爸教的,不可能會有紕漏。”
“會不會是那個給你介紹小韶子的老醫生?”
“不可能。”司徒立刻再次否定“我找到他的時候,老頭就剩半個月的命了,等我殺完人還電話回去問過情況,老頭早沒了。”說罷,他擺擺手“得了,不想了,等鬼頭回來我跟他聊聊。”
說到鬼頭,林遙的好奇心又來了。問道:“他是怎麼發現你殺人的?”
“也不是說有什麼線索,他只是順藤摸瓜而已。他發現倆人的死跟我老爸有關,然後就開始調查我和我媽,接著就是發現我在半年內行為異常,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