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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眾人都沒搭腔,林遙也知道他們更著急聽自己下面的話,就緊接著說:“我最開始只是以為他們是來調查我究竟又找出了什麼線索,可為什麼那麼做,我也是一頭霧水。直到,我發現司徒在我入住酒店的當天晚上就預定了宵夜和花束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省略不必要的說明,他著重強調:“首先來說,襲擊我的人必定是在我到了F市就開始跟蹤我了,所以,他也一定知道司徒也到了那裡。那一晚,服務生私自拿走了宵夜和花束。可我一直覺得奇怪,不管是國際刑警還是韓剛,他們都忌諱司徒,一直採取的方式是避而遠之。為什麼明知道司徒就在我身邊的情況下,還敢進入我的房間呢?這一點我想不明白,也就換了另外一個角度去考慮。”
“就是說,襲擊你的人八成不是為了要知道你手中到底掌握什麼線索?”唐朔也開始琢磨起來。
“對,很有可能是這樣的。徐亮嘴裡那點東西,不足以威脅什麼人,就算我知道了也無所謂。比起徐亮來,我才是最棘手的人。所以,他們要在我還沒有掌握真相之前剷除我這個隱患。這種想法,我沒有任何根據做支撐,當時都覺得自己是在胡思亂想。”
葛東明眯著眼睛看林遙,道:“小林,你要說就說明白,這麼含糊不清的誰聽的懂?”
林遙笑了,似乎不打算說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倒是接著前面的話說起:“謹慎起見,那天晚上我還是化驗了那些宵夜。結果就是,在裡面發現了大量的氰化鉀。”
這下子,他面前那幾位是完全驚了!同時起立,同時大呼,鬧得林遙捂著耳朵直說:“我還活著!”
與此同時。
坐在廖江雨書房的司徒,面對著電腦,頭上戴著耳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蒼白著臉色直喘粗氣。他的手還握著杯子,此時,已經被捏的粉碎,帶著他的血落在地面上。
突然間,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司徒不介意自己受傷的手去接聽,裡面傳來了葉慈的聲音:“一個小時後,清寶茶樓大紅袍包間見面。”
“知道了。”
司徒離開書房以後,簡單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等到他不慌不忙地出了廖江雨家門的時候,已經回復了正常。
清寶茶樓里,一位服務生為司徒打開了大紅袍包間的房門,只見坐在葉慈對面的正是唐朔的父親,唐忠軍警監。
“您好,唐警監。”司徒笑著打招呼。
葉慈一眼就看見了他手上的紗布,半點反應沒有,就示意他坐下。而唐忠軍朝窗戶外面看了一眼,開口就說:“你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司徒根本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先是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吸上幾口才說:“唐警監,你誤會了。我來一不是向你匯報工作,二不是尋求你的幫助。”
唐忠軍終於明白臨來前葉慈說的那些話:“你問我也沒有,司徒想做什麼,恐怕除了林遙誰都猜不透。”
打量著自家岳父的臉色,葉慈臉上毫無變化,內心可有點樂開花了!自己是多多少少要顧及唐爸的面子,以前哪有這麼拘束過,好樣的司徒!該讓他們這些老狐狸吃癟的時候絕對不用手軟。
這種時候,唐忠軍是自然不會知道葉慈的內心想法。與此相比,他更想知道司徒找他究竟因為什麼?
司徒吸完了一支煙,又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香茶,這才起了話頭,說:“跟這案子的除了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這個光腳的是不怕你們穿鞋的,我現在是打算奔著魚死網破的結果走了,不過為了哥們跟老婆,我還是得來跟你說一聲。”
不止唐忠軍愣住了,就連已經在事先料到司徒目的的葉慈也愣了。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又發生了什麼,司徒好像非常不對勁。
30
葉慈在茶樓的包間裡看著外面的風景,腦子裡想著什麼就無人可知了。他手裡的電話被翻來覆去的把玩著,這種類似毫無意義的行為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焦慮。耳聽在他身邊的兩個人越說越激烈,現在已經到了幾乎是爭吵的地步。
唐忠軍用力的把茶杯放下,喝問:“你想鬧出人命?”
“你問問葉慈,有人動了小唐他會怎麼辦?”
“我明白你的意思,問題是,林遙不會答應。”
“有些事不能順著他。”
“你這麼做會腹背受敵,還是強敵。”
“我正覺得無聊。”
“司徒,你不能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