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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確定。”
“把那小警察找來。”
“找找,我找,我親自去找。”
胖所長帶著一陣風跑出去了,司徒和林遙眨眨眼,對著蒼蓮豎起大拇指——姐妹兒,牛逼啊!
鄭好這人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的,而且還嘴硬,死活不說當晚看過什麼,就算把證據都給他看,他也不承認。憋憋屈屈地說自己在巡邏的時候肚子疼,來不及跑公共廁所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拉屎,光顧著拉了,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整個一滾刀肉。
林遙火大,司徒火也大,可他們這是在外地辦案,不好像在家裡那樣懂點小手段,也是擔心鬧出什麼問題來驚動某些方面。可總這麼下去不是個事,想來想去,林遙想了一個損招。跟蒼蓮和司徒嘀咕嘀咕,這倆人相當佩服地看著他,點頭答應。
於是,當天晚上八點整,鄭好被帶到了是警察局的法醫室——看蒼蓮解剖屍體。
解剖屍體這事司徒和林遙是習以為常了,比這更那個的都見過,所以他們倆看到蒼蓮拿出工具的時候面色如常,而鄭好,打從進來解剖室就開始哆嗦,這會兒已經冒冷汗了。
蒼蓮的屍檢從頭部開始,然後在口腔、手、肛~門等部位採集樣品之後在肩胛骨部切出一個Y形的切口。隨後拿起一把刀,瞥了眼面如菜色的鄭好,開始在他面前剝離皮膚以及將胸部皮瓣翻起,蓋在死者面部,對內部的器官進行檢驗。
鄭好捂著嘴,滿臉是汗。這時候,林遙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夾著香腸的麵包,咬上一口吧唧吧唧地嚼著。司徒忍著笑,他們家親親越來越懷了。
這時候,蒼蓮又取出一個好像小錘子似的工具,不同的是尾部是彎的,像個鉤子。她雙手血紅血紅的,看著鄭好掂掂工具:“這個是鉤錘,用來拉掉死者的顱蓋。”拍拍鄭好的腦袋,轉身朝死者腦袋下手了。
“蒼蓮,你不是應該先把腸子弄出來嗎?”林遙嚼著熱狗,好心提醒。鄭好聽見他的聲音轉頭一看,剛好看到他嘴上掛著番茄醬——嘔!
“對啊,應該先處理內臟。”蒼蓮放下鉤錘,拿起一把足有小臂那麼長的鋸子“這是骨鋸,切開屍體的肋骨。”
鄭好趕緊低頭啊,就聽吱吱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快,還聽蒼蓮說:“這活最麻煩,鋸完骨頭手上全是骨頭沫子,還得換手套,麻煩。你們誰來幫我把腸子拿出來。”
林遙:“我吃東西呢。”
司徒:“我發信息呢。”
蒼蓮:“喂,鄭好,正好你沒事,過來拿腸子。”
只聽“嘔”的一聲,鄭好飛奔出去狂吐。三人相視一笑,林遙留著最後一口熱狗,慢悠悠地跟出去。
“鄭好,你要是還不肯說,我們讓你一直看到解剖完畢。”
“我,嘔……我,嘔……”
“小子,還能挺?那跟我進去,現在沒你做主的份兒。”
被林遙拉起來,剛剛好看到他吃下最後一口熱狗,鄭好噗通地扶牆跪下,彎下腰吐了一地。幸好,他能抽空說:“我,嘔……說,嘔……”
可憐的鄭好八成能把胃都吐出去了,司徒給了他一杯清水緩緩,一旁的林遙省略廢話,直接讓鄭好講述當晚的情況。很快,他們就在這個倒霉蛋的嘴裡得知了真相。
當時,鄭好蹲在矮樹叢里拉屎呢,忽聽有兩個人在說話,他怕被人看見就瞄了一眼那倆人的方位,朝後動了動。他所聽見的對話是這樣的。
年輕男子:“老頭,哥們最近手頭有點緊,接借點錢花花。”
趙瑞:“我,我身上錢不多。(掏口袋)
年輕男子:“你兜里這點怎麼夠?我要的可是你手裡那二十個。
趙瑞:“你,誰讓你來的?”
年輕男子:“你們倆不是剛剛還在一起麼。”
趙瑞:“你想幹什麼?(從口袋裡掏出電話)
年輕男子:“你他媽的敢打電話我捅死你。”
然後,趙瑞踢開這個男子開始逃命,男子緊追不捨。蹲在矮樹叢里的鄭好放了個響屁,肚子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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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工作,便是調查死者趙瑞在案發當晚究竟見過誰,以及那名男子所說的“二十個”究竟是什麼?對此,司徒猜測:“當年我老爸那案子涉及八千萬金額的金額,案件完結之後也都找回來了,估計不是錢。”
但林遙卻不這麼看,他說:“八千萬中有四千萬是被盜的,剩下的有那兩個人貪污的錢和受賄的錢,但是貪污受賄這事當年查的未必詳細,也許金額不止八千萬。我們可以查查趙瑞家的經濟條件,說不定有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