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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王秀第四幕中途下場,回到休息室休息。隨後。導演魯晨跑來跟她說下面的戲中幾個特別要注意的地方,快到第四幕結束的時候,魯晨也離開了,王秀起身去衛生間。
上了廁所,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因為著急去候場,她轉身的時候快了些,不小心踢到了杵在洗手台最邊上的一根木方,木方倒下去橫向砸到對面牆根下的一個水桶,緊跟著就聽“嘭”的一聲,黑暗與刺眼的火花同時襲來。她嚇的蹲□子,火花在洗手間持續的時間很短,等一切恢復安靜後,她也知道是爆電了。她不敢去碰房門,害怕還有餘電,便反身跑到廁所裡面打開窗戶,朝隔壁半開的窗戶喊話。兩三分鐘過去後,沒人回應。她只好返回洗手間,在試探門把手上是否有餘電的時候聽到外面吵嚷的聲音,情急之下她扭動門鎖卻發現門在外面被鎖死了,這時候她更加害怕著急,使勁敲打房門大聲呼救。接著,就引來了司徒。
聽過這些描述後,司徒沒開口詢問,倒是葉慈說了話,他說:“魯晨走了以後還有人進去過嗎?”
“沒有。”王秀說。
“在他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外面有人嗎?”
“我沒注意。”
這時,司徒插話,道:“你跟魯晨說過要去廁所嗎?”
王秀搖搖頭:“沒有,他給我說完戲就走了。我習慣在每次休息的時候去廁所的。”說著話,王秀把咖啡壺端起來,給司徒的杯子裡填滿,輕抬起眼帘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恰到好處“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咖啡,味道很好。”
葉慈把臉扭到一邊,不願看見這女人對司徒放電的樣子。而司徒呢,乾笑幾聲點點頭,並未碰過拿杯情深深意切切的咖啡。連忙告辭,離開了是非之地。
再次趕往案發現場的途中,司徒牙根子都酸了,只要一想起王秀看他的那眼神就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跟自家寶貝甜甜蜜蜜的小日子過得久了,女人對他暗示的目光都覺得不舒服。這事絕對不能讓林遙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司徒臉色不好,葉慈也多少明白了一些。調侃道:“也不是第一次了,至於這麼害怕嗎?”
“你NND說什麼風涼話。你就沒遇上過?”
“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很檢點。”
“放屁!這跟檢點有什麼關係?”扭過身子對著葉慈,一臉的納悶“你說怪不怪?以前遇到這種人我也沒覺得怎麼楊樣,現在被她看幾眼都覺得心裡發毛。”
葉慈忍不住笑出來:“是林遙管教有方。”
提到自家的那位小祖宗,司徒嘆息不止。也不知道此時他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舞台上一個人發呆?
林遙並沒有離開案發現場。昨晚被司徒打擊了一番,今天重新勘察現場。倒也不是說這案子他想管,只是不願落在司徒的後面,再有一次被擠兌的事情發生。
所以,司徒在私下裡說林遙有時候太要強。
見司徒這麼快返回,林遙還挺驚訝。三個人詳細討論了一下目前為止掌握的線索,林遙聽到葉慈在天棚上找到一塊被擦過的鐵皮後,便要親自上去看看。司徒不放心,緊緊地跟在身邊。
天棚上很難行走,司徒個子高,跳下天棚四周的過橋,幾乎是趴鐵板上前行的。到了葉慈做過標記的地方,林遙停下來,彎頭往下看。
“你小心點。”說著,司徒摟住他的腰作支撐。
被取下鐵皮的地放是鐵板的下方,再下面是另一個綁著大型燈具的鐵板,兩塊鐵板之間不到半米的距離。上午,葉慈把身體倒吊才發現這裡,如果是拿著砂紙的人必須把肚子擱在鐵板上,手扶著前面的杆子做支撐,探下頭伸出手才能摸到目標。
“拉我上去。”林遙說道。
手上用力把人拉回來,穩妥地抱在懷裡。林遙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嫌擠得慌。”
某人嘿嘿地笑:“抱著你就不擠。”
“說點正事吧。葉慈發現的這個地方距離掉下的配重鐵很近,也許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問題是,是誰跑來用砂紙擦掉鐵板上的痕跡?你剛才問過沒有外人進來,我琢磨是看門的沒看到而已。你讓重案組的人過來檢查那個橫杆上有沒有指紋。我想,不是所有人能有葉慈那樣的身手。”
“人家要是戴著手套呢?”
“這是例行公事,不是撞大運。”說著,他推開司徒示意離開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