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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濤:你這人怎麼胡攪蠻纏,再這樣我報警了!
接下來,男人糾纏著馬濤一同離開。因為他們吵的很激烈,所以女人記得非常清楚。
聽完了這些話,司徒深深吸了口氣,問:“你是開報亭的,每天都要接觸最新最快的報紙,我們的尋人啟示已經發出好幾天了,為什麼你今天才來?“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結婚了。我是二婚,不想太招搖,就和丈夫去外地旅行結婚,前天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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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東明安排人送走了女人以後,返回來和林遙幾個人一同討論馬濤的事情。
林遙直接就說:“我想,那個年紀大的男人就應該是梁雪的父親,而馬濤很有可能知道某些事,才被梁父找到。從他們爭執的話題來看,馬濤拒絕幫助梁父,如果按照這個推論想下去的話,馬濤的失蹤就不簡單了。”
林遙的這些話大家都明白,但是,司徒卻想到了另外一些問題,他說:“梁父口中提到梁雪死的冤枉,想來他知道了梁雪另一個男友的事,也知道了某些我們還沒有掌握的事實。那麼,問題就出來了,根據戶籍調查,梁家夫婦都是很普通的工人。就算他們想要查清女兒的死因,怕是也沒那麼容易。要知道,這案子裡面大多就是有錢有權的人,搶救梁雪的醫生在年初送出國,護士也在同時期下放。我就納悶了,梁家父母是怎麼打聽到女兒真正的死因?是誰說的?13號死者的其中一個嗎?如果他們中間有人說了實話,為什麼還會被殺?還是說,知情者另有其人?一些連我們都查不到的事,梁家夫婦是怎麼知道的?
我總覺得,學校、死者、梁家父母,在這三方之後,還有另外一個人。還有……昨天晚上,我和小遙發現一些新的問題,也許很嚴重,你們聽聽吧。”
看著司徒那隨意的表情和林遙有些凝重的臉,葛東明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了。
離開了重案組以後,司徒和林遙又趕忙去S大。路上,林遙始終在無奈地搖頭,專屬司機看了一會,就安慰他說:“別琢磨了,東明不是同意了你的計劃嗎,雖然他反應有點激烈,結果還是好的。”
“有點激烈?他把手裡的杯子都捏碎了,還算是有點激烈?”
“你別小看他,那也是一隻狐狸,絕對不比你們那老狐狸乖巧。弄不好,他早就料到這些問題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一直沒說。你以為能坐鎮重案組的人會這點能力都沒有?現在不是你擔心他的時候,是他擔心你的時候。我們也別管東明和你的那些同事要怎麼做,我們必須把死者王麗麗的問題弄明白。王麗麗在12號晚上去了迪吧跳舞,還是一個人去的。為什麼沒有和她的男友程濤一起去?”
司徒這麼一說,林遙也開始仔細分析起來。
當晚,沒人看到王麗麗是什麼時候離開了迪吧,假設她離開迪吧後直接去了案發現場的小樓。但是,她的手機記錄上從12號子夜開始到案發時間,就沒有過出入電話,剩下的那些經過排查也都沒有任何可疑,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兇手事先跟她預定好了時間,以面對面的方式。如果是舒雅或者是鍾佳楠把她約過去的,既不用電話也不用簡訊,面對面商量一下就可以。但是,她們用了什麼理由,能把幾個被害人在深夜約出去呢?
在女生廁所發現的張紙巾上沾有死者王麗麗的指紋和唇膏,真有可能死者到了案發現場以後進行過很簡單的卸妝。她為什麼要卸妝?為什麼用來卸妝的紙巾只有一張?
仔細地推算一下,王麗麗的死亡時間是凌晨的04:00.算上喝下安眠藥昏迷時間,就是說,她至少是在03:30就到了現場。可03:30正是程濤的死亡時間,怎麼回事?兇手究竟是如何安排殺人時間的?所有掌握的線索中是缺少了什麼,還是多出了什麼?
聽完了林遙這些繞來繞去的疑問,司徒也說道:“現在我們不知道的事還很多。首先,我們必須明白,王麗麗為什麼在很晚的時候還要一個人在外面玩?程濤又是如何去了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根據你的推論來說,王麗麗和兇手事先做了約定,那麼程濤也是如此呢?還是說,他是為了尋找或者是跟蹤王麗麗去的呢?”
“不,不可能是跟蹤。我想,兇手早就預定好了想要殺誰,程濤早就在兇手的黑名單上。讓我覺得困惑的是,王麗麗為什麼要把臉上的妝擦掉。”
這個問題林遙想不出答案,司徒也無法給他。
下午一點左右,司徒把車停在了S大學校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