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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人的臉形容為舞台,那麼王秀就是一幕精彩紛呈的戲劇。她僅在瞬間就換了一副淡漠的表情,輕聲問道:“你想說我在切割鐵絲的時候弄傷了手指?這叫什麼證據?”
“我可沒想切下你的手去做驗證,我是要你給我個解釋。你自稱從不會上天棚,也從不會接觸舞美隊的人是怎麼把血跡留在上面的?王秀,在你切割天棚鐵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手指,在鐵鉗和天棚鐵板上都留下血跡。天棚上的血跡我們的同事正在調查取樣,這把鉗子上的血跡雖然不多,但足夠檢驗出很多東西,比如說DNA。”
豐滿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她無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神在證據與林遙的臉上游移不定。而這時,霍亮再度上前,獰壞地笑著:“敢不敢跟我們去警察局抽血化驗?”
瞬間崩潰的過程幾乎要了王秀的命,而這樣的結果卻是用年為單位才種出的苦果。突然間,她好像蒼老的很多,當現實終究把罪行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時候,作為一個人的求生本能,她還是伸出了呼救的手,哭喊著:“不是我,整個計劃都不是我做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們,給我,相信我一次機會。“她的話說得顛三倒四“劉毅,是他們,是劉毅害得我終身不孕,他想跟我離婚想要我所有的財產,就,就讓魯晨勾引我。我懷了魯晨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以為,以為是劉毅的,我還想好好跟他過日子,我不知道他,他竟然……”
沒什麼耐心的林遙露出些厭惡的表情,霍亮立刻走到他身邊,問王秀:“這些都是王良幫你調查的吧?”
“是的是的。”王秀使勁的點頭“竊聽卡也是他給我的,我……”
“等一下。”霍亮問“既然你知道魯晨和劉毅之間的貓膩,你怎麼還跟魯晨在一起?”
“我要報復他們!”王秀的臉扭曲起來“魯晨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錢,我不會輕易跟他分手,我要把他欠我的都拿回來!然後,有一天,那個,那個人忽然找到我了,他知道魯晨和劉毅要殺我,並且給了為殺他們的計劃。真的,不是我,是那個人,是他教我的。”
實在不想繼續聽這個女人的狡辯了,林遙通知了守在外面的同事,讓他們帶走了王秀。
看著連路走不會走的王秀被押上警車,霍亮突然覺得,希望來世她能遇到一個好男人。
自嘲地笑過了,霍亮舉步走到林遙身邊嗎。問:“這邊的事算是結束了吧?”
“是。”林遙點點頭“但整個案子還沒有完結,我們必須抓住罪魁禍首。”
“醫生!”
兩個字從霍亮的牙縫裡擠出來,狠戾異常。林遙拍拍他的肩,這時葛東明的車停在他們身邊,車窗落下,葛東明探出頭來:“剩下你不用操心了,田野在組裡等著呢。去找司徒吧。”
林遙面色嚴謹地點點頭,看了手錶正是子夜時分,他開車帶著霍亮去尋找那個永遠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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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內的警務室門口,一名警員掛斷電話後氣急敗壞地推開了門,指著司徒先生說:“你到底是誰?”
“司徒先生”把裝斯文的眼鏡拿出來戴好“律師,廖江雨。”
不等眾位警員發飆,從門外又進來兩個人。兩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摸樣,走在前面的那人笑著取出自己的證件,說:“我是省委秘書長文洛,有些事需要為廖律師澄清一下。”
不等警員們吃驚,年紀輕輕的男孩疾步走到廖江雨身邊,拉著他:“江雨哥,別玩了,快走吧。”
文秘書朝著廖江雨點點頭,便拉著負責人去一旁咬耳朵了。翟子希本想過去謝謝文秘書的,廖江雨卻拉著他三步並作兩步走的離開了警務室。
機場外面,廖江雨拉著子希的手,笑問:“我師弟呢?”
“在家啊。這幾天他悶壞了。”
“悶死他個狗太陽的!走,咱去酒店住。”
“啊?”子希停下腳步“江雨哥,你師兄還在家裡等著呢。人家這幾天一直保護我,你現在沒事了也該回去看看。”
“靠!”廖江雨爆了句粗口“你好歹先讓我做一晚上再去應付慧心,這都憋了多少日子了?”
被他這話弄得滿臉通紅,子希乖乖地跟著他,上了車,也不去管目的地是哪裡。
與此同時,也就是凌晨00:30:00.
林遙在半路上停了車,霍亮跳下車回頭告訴他:“我這邊有了結果馬上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