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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B超單顯示胎兒有七個月大,老話都說七活八不活,這孩子要是取出來放在保育箱裡說不定還能活下來。但是孩子也需要氧氣和血液,王秀的情況不好,不能用她的血,所以我找到了她的丈夫,讓他給孩子輸血。”

    “然後呢?”

    “我發現那孩子是RH陰性血,王秀不是,那肯定她的丈夫是。可奇怪啊,他丈夫的血性跟孩子的完全不符。”

    林遙一驚,忙問:“王秀的丈夫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老醫生沒說話,卻慎重地點了頭。隨後,又說:“那天,其他醫院有一個RH陰性血的病人動手術,把我們醫院血庫里的存貨都拿走了。那孩子也因為缺氧時間多長,到底還是沒救活。而且,在我動手術的時候王秀的出血量很大,流產時會有大出血並不奇怪,但她的出血量完全超出正常範圍,並且子宮穿孔,沒辦法我只能切除她的子宮。手術後,我給她做了最全面的檢查,發現王秀服用過一些很偏冷的中藥材。這些藥材對孕婦來說都是大忌,沒死掉已經是萬幸了。”

    “這個情況王秀知道嗎?”  

    老醫生猶豫了一下,說:“最初,我很生氣,覺得這人都懷孕了怎麼還亂吃藥材?我私下裡責備過她一次,當時她的表情非常驚訝,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我覺得還是少說為妙,就再也沒提起過。至於孩子與她丈夫血型的問題,我沒說。”

    接下來,林遙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半個小時後,他帶著焦急的心情離開了醫院,坐進車內便迫不及待地給蒼蓮打電話。

    “林遙?”

    “長話短說,魯晨是什麼血型?”

    “RH陰性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我的驗屍報告上不是有嗎?你沒看嗎......”

    站在解剖室的蒼蓮忽然發覺林遙已經掛了電話,她氣呼呼地琢磨著,就連唐警監也不會這樣掛她的電話,這個林遙果然是扎手的刺蝟!

    小刺蝟林遙得到了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但在他來看這還遠遠不夠。他並沒有向葛東明匯報這一發現,而是直接趕到了舞台的案發現場。他想著,如果自己的推論沒有出錯,一切結症都在最初的地方。

    167-26

    這是他第三次正式勘察現場。把笨重的梯子推到舞台上,脫下外衣靈活地爬上去。只是沒人在下面幫他推著梯子移位,林遙只好小心翼翼地攀上縱橫交錯的鐵板,檢查配重鐵掉落的位置。  

    看樣子,原本是應該把配重鐵捆綁在鐵板下方,然後利用細鐵絲固定並與吊在上方的道具連在一起,升降道具的時候就會引動配重鐵以起到平衡作用。回想那塊配重鐵上有幾道新的劃痕,而項鍊就是在被放進一個小口袋裡用同樣的細鐵絲綁在鐵板下面。難道說,劉亦在藏項鍊的時候割下了配重鐵上的鐵絲用來綁口袋,才造成鐵塊鬆動砸死了自己?

    荒謬啊......

    但如果這種荒謬的理論成立了,那麼劉毅在這樣自殺式的行為背後便存在著另外一個人無形地推助力。王秀曾說過那串項鍊她一直藏在

    車內,從時間上分析,案發當天她單獨開車到達劇場的時間是下午14:00,劉毅坐劇團的車和其他人到達劇場的時間是14:30,之間相差了三十分鐘。

    但王秀的私家車是停放在地下收費停車場內,而劉毅乘坐的劇團客車是停放在劇場後院的空地上。兩個地方之間步行至少需要十五分鐘,而且這段路非常複雜,繞來繞去的很容易迷路。

    假設,劉毅在14:30下車,避開眾人步行到停車場內找到王秀的車並偷取裡面的項鍊,這樣一來他的確需要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藏匿贓物。但這期間不可能沒有人發現他,而劇場內的監視錄像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也就是說這種假設無法成立。  

    那麼,項鍊到底是不是劉毅偷的,只要調查一下停車場的監視錄像和王秀的車便能明白了。

    想罷,林遙的注意力又放在掉下配重鐵的地方。可不管他怎麼看,都沒發現什麼新的線索。綁著配重鐵的鐵絲、被割過的鐵絲、丟失一塊鐵皮的鐵板,林遙在這三點時間來回思量,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他帶著淡淡的笑意下了天棚。

    雙腳站定舞台之上,他快步走到一直困擾著他的地方,也就是那張被劉毅死亡時砸爛的道具桌子。根據劇團舞美隊的人所說,確定桌子位置的螢光紙是不可能貼錯地方的,但他反覆的實驗結果表明,的的確確有一張螢光紙偏出原位置大約有十厘米的距離。十厘米,在一起蓄謀已久的案件中可說是舉足輕重的尺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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