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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司徒轉身走向舞台左側,去看王秀的單人休息室。
王秀是女一號,在演藝圈裡也有些名望,故此劇團格外照顧她,每次公演都會為她單獨準備一間休息室。這家劇院是新落成的,很多地方還不夠完善,分配給王秀的休息室里還有股子油漆味,甚至一些材料都沒拿走。這個大約有五十平米的休息室擺設簡單,除了一排化妝櫃以外,就是幾把椅子和一個衣架,衣架後面戳著幾根木方和一些粉刷油漆的工具。再往裡靠著右邊是一扇門,裡面是洗手間,這裡面還有第二道門,進去之後是廁所。
回想當時的情景,踹開第一道門之後看到了王秀,也就是說,她被反鎖在洗手間而不是廁所。走進去,司徒仔細查看著第二道門的情況。門鎖正常,沒有被動過手腳。回身再看第一道被自己踹開的門,門鎖已經被損壞,看不出什麼來。他不禁有些後悔,幹嘛那麼使勁踹這一腳。
正在他懊惱的時候,身邊的警員接到了電話,忙說:“我出去接幾個人,你別亂動啊。”
司徒揮揮手,貌似會很乖的等他回來。可這人一走,司徒開始在洗手間裡翻翻找找,哪裡像乖孩子的摸樣。
事實上,司徒的確發現了一些問題。在洗手間的門後靠著牆根有兩個水桶,其中一個倒在地上,裡面還有些積水。而水桶後邊的牆面有一米來長的黑色燒痕,他辨認出這是爆電時由電線而產生的電火所留下的。從燒痕的面積來計算,這根電線應該有半個手腕粗,問題是,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垂下來的電線?
正想的出神,忽見門口走進一個人來,有些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
唐朔嘻嘻哈哈地拉著身後的人一同走到司徒面前,說:“林哥給我打的電話,說他這會太困在家裡睡覺。怕你急著等重案組的消息就讓我過去問問。”
一旁的葉慈不冷不熱地瞥了眼司徒,跟著說:“以後你們自己去問。”
敢情這位大爺是不滿被打擾了幸福時光,又不得不順著唐朔的意思辦,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到了司徒的身上。葉大爺也不管司徒是什麼態度,直接說道:“昨晚,重案組的人在第一道門的把手上發現纏過銅絲的痕跡,銅絲是被剝掉膠皮外膜的電線,電線橫在門樑上面,顯然是有人故意弄的。”
司徒立刻跑到第一道門前,細看門把手上的痕跡。聚精會神地看著不少時間,這才驗證了葉慈的說法。轉而,他問唐朔:“還有什麼線索嗎?”
“砸死劉毅的配重鐵原本是綁在幕景下面的,昨天經過調查表明,用來綁著配重鐵的細鐵絲被割斷幾根,從切痕來分析,工具應該是一把長度有20厘米的鉗子。還有一點,在裝著項鍊的布包上發現了死者劉毅的指紋。”說著話,懶洋洋地靠在葉慈的身上“我覺得這案子很奇怪。王秀說在案發天前一晚項鍊在酒會上丟了,如果是劉毅偷的,為什麼會在昨晚藏在舞台的天棚上?還有,就算劉毅偷到項鍊後一直帶在身上,到了舞台上也有很多地方可以藏。為什麼偏偏選擇危險的天棚?最後一點,演員在舞台上是不斷移動的,怎麼就那麼巧被掉下來的配重鐵砸死?”
葉慈與司徒相互看了看,後者很淡定地問:“你什麼時候把他弄成高手了?”
某人沒有理會司徒,微微笑著抱住唐朔的腰,親昵無間。而司徒的思緒已經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從舞台到天棚沒有三十米也有二十五米,配重鐵的重量是10公斤,這麼高掉下來肯定砸死人。昨晚聽工作人員的口供,從開演前到演出結束,天棚上都會有舞美隊的人,劉毅一個演員上去不會被發現嗎?為什麼沒有人在天棚上看到他?
在司徒沉思的時候,唐朔也跟他的大兵哥熱乎完了,走到司徒面前,說:“因為在布包上發現了劉毅的指紋,有人猜測這是他作繭自縛。”
司徒猛地愣住,很難相信會有人這麼想,不由得問道:“作繭自縛?”
這時,從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走進來三五個人,為首的是重案組新任組長,他身邊的是沒見過的一名女警員。她先開口接著司徒的話說:“劉毅在案發前一晚偷了王秀的寶石項鍊,我們調查過,那家酒店的主人為一些路遠的來賓準備了房間,劉毅當晚就住在酒店,直到第二天下午一點才離開。下午一點三十分,他去劇團與其他人會合,乘坐劇團的車到達這裡。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時間處理贓物。而到了這裡之後,擔心會被王秀發現,便偷偷上了天棚藏匿項鍊。期間,不小心隔斷了幾根綁著配重鐵的鐵絲,就這麼被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