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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鯊魚琢磨了幾分鐘,許下諾言說儘快把人交給司徒。
鯊魚跟司徒之間似乎不存在什麼客套,對方也沒有起身相送。林遙巴不得儘快離開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等著他們上了自己的車,司徒開口就說:“寶貝,咱入鄉隨俗,上了哪座山頭唱哪裡的山歌,你跟鯊魚那種人講斯文是白搭。”見林遙沉默不語,司徒心裡沒底,擔心他忌諱鯊魚的身份,回頭被葛東明問起來,他也不好交代。
看著司徒緊著解釋的樣子,林遙面無表情。某人急了:“小遙啊,我知道你不高興。是這麼回事,以前呢,鯊魚在道上被人還陷害差點判了死刑。那時候老黃大哥有事在身,就拜託我幫幫他,我和鯊魚就是這麼認識的。你看吧,鯊魚早就洗手不幹了。”
“摘瓢和斷金槓子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沒教過我?”
司徒愣住了,隨後大大鬆了口氣,問:“你半天不吱聲就是琢磨這個呢?摘瓢是摘腦袋,斷金槓子就是斷一條腿。”
“哦……司徒,從今天開始到案子完結,你睡客房。”
“哈?”
“上訴駁回,維持原判!”
我有罪嗎?我真的有罪嗎?司徒在內心吶喊著。
覺著自己很委屈的司徒申訴無門,只好打著“到時候由不得你”的主意,暫時做個老實孩子。打打鬧鬧的這一段過去以後,林遙陪著司徒去見見交通隊那邊的人。
路上,林遙問自己男人他是通過什麼關係找到了交通隊那邊的人,司徒笑笑,沒說出個真相出來,林遙就明白指不定他又把誰坑了。算了,過程就不追究了,還是在乎結果比較重要。
司徒約見的這個人在 交通隊是負責管理文件檔案的,換句話說,所有案件的卷宗也在他的管理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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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約在一家餐廳見面,在林遙看來這個人似乎很緊張,一直偷偷地東張西望,而司徒就很大方了,開口就說:“你說的痛快咱們就散,你也不用這麼提防著誰。”
男人有點不高興地瞪了司徒一眼,指著林遙說:“他是誰?”
“我助手。”
林遙沒說話,估計這位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八成就不肯說了。於是,便裝出一副助手的樣子,幫著司徒倒茶,偶有賢內助的風範。
男人哪有什麼心思吃東西,他急三火四地說:“你打聽的那事的確是有點問題,最初的現場鑑定結果責任方還真就在車上。”
“你說話能不能明確點?”林遙一時沒裝好,搶了話。司徒沒在意男人狠狠瞪了林遙的事,就說:“我助手就是這個性格,別在意。”
“行行行,我遇到你是到了大霉。我找人打聽過了,那司機酒後駕駛,超速,就是這樣。”
果然和學校里的傳聞一致,林遙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暗道。
“那為什麼你們的報告書上沒寫?”司徒只問關鍵的問題,剩下的再說。
“這事說來也奇怪,你跟我說完這事我特意找出拿起車禍的資料看來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但是,我不知道是誰改動的。”
“至少你們管理卷宗的人沒有這權限吧?”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有多大的膽子敢改那玩意?”
“照片呢?死者的死亡照片也不見了?”
“有,少了。留下的只是醫院方面出示的幾張傷勢照片和死亡照片。但是我確定是少了,至於少了哪些我可就記不得了。”
司徒點燃了一支香菸,許久才發話:“我的意思你好像一直都不明白,就這點線索我隨便找誰都能問出來,還至於到偷情現場抓你?”
林遙險些笑出來,原來是這樣,這位老哥在外面不規矩,就被司徒有機可乘了,節哀吧,誰讓你這個臭雞蛋有味呢,不招來蒼蠅就怪了。
男人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說:“你有本事行了吧,求求你了,可千萬別告訴我老婆,那女人能把我扔鍋里燉了。”
“那就說點我想聽的。”司徒根本不可憐這個男人,他可是志在必得,若是對方有所隱瞞,他不是白費工去抓偷情現場了嗎。
男人點點頭,繼續說:“你不要以為打聽這事很容易,我花錢請客,把同事喝高了才從他嘴裡套出話來的。另外,再給你一個消息,那起車禍有個目擊者。”
“目擊者?”
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條,放在桌子上,說:“有什麼事你去問這個人吧,我只能幫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