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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說風涼話,我告訴你啊,這次你老老實實地給我在家呆著。再敢往我們辦公室弄什麼竊聽器,我活埋了你!”
欲哭無淚,林遙每一筆帳都記著,而且他還不跟你一次性算清。今天找點事擠兌擠兌你,後天弄點節目折磨折磨你,指不定哪天又搞出點小陰謀算計算計你,這一段時間下來,司徒可是沒少吃癟。好在林遙掌握了“飼養狡猾猛獸法則”,白天教育,晚上補課,讓司徒有天大的委屈都覺得值了。
此時看著林遙微怒的臉,司徒只好說:“那是特殊情況,我保證這次都聽你的。”
林遙瞄了一眼遠處的同事,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專心跟司徒說:“別把我說的好像刻薄鬼一樣,你跟吳華單挑那時候的傷才好,再敢到處亂跑我直接廢了你。”
“鬧了半天是心疼我,早說啊,我這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
“媽的,你敢提半句昨晚的表現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司徒沒有覺得委屈反倒是開心的笑起來,一隻手偷偷的搭在林遙的腰上,小聲地說:“昨晚我是過分了點,可你也有錯。哪有你那樣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的,我就說自己的定力不好,你還不甘心地使勁勾搭我。”
林遙羞紅了臉,卻又忍不住笑意,嘴角上翹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打了司徒一拳,那一拳打在司徒的身上,癢在司徒的心裡。
“跟你說話就沒個正經的。我估計這案子上面會非常重視,最近的假期是泡湯了,我要是沒時間回家管你,你可別給我到處去胡鬧。乖乖在家呆著,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等會送你回警局我就回家。”
“送我幹什麼,我自己又不是沒車。”
司徒咂著嘴推著林遙就朝樓前走過去,還說著:“就不能讓我陪你一會,這案子說不定多久才能破,咱們倆不是又要分居了嘛。”
哎,想想也是,這才消停幾天啊,家裡那被窩還沒睡夠就又有了案子。想想也是挺對不住他的,得了,那鞭子就遲一些日子再給他好了。一邊走一邊想,倆人回到樓前的時候,就看見譚寧帶著一個大學生朝這邊走過來,林遙心想:這個人就應該是文學社的社長,習東平了。正要迎上去的時候,突然見習東平非常驚訝地看著自己這邊,喊著:“司徒叔叔?”
“東平?”
叔叔?林遙皺著眉頭看身邊叫著東平的司徒,絕對是想都沒想就問:“他叫你叔叔?”
司徒笑得有些發顫了,指著習東平說:“我跟他爸爸是忘年交的兄弟,他當然叫我叔叔。不過就是個稱呼,別在意了。”
03
對於習東平稱呼司徒為叔叔的事,基本上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捧腹大笑。司徒本人臉皮厚,壓根每當回事,可林遙那臉皮薄啊,狠狠剜了一眼大笑的眾人立刻讓周圍的氣溫降了好幾度。
習東平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在譚寧身邊偷偷看著司徒,好像覺得剛才不小心脫口而出的稱呼有點丟臉,真希望司徒本人能解釋解釋。可惜,在場的諸位更加在乎案件的情況,而不是他對司徒的稱呼。
林遙把司徒支開,從身邊同事的手中搶過一個小本子和一個自動鉛筆,單獨詢問習東平說:“你今天是幾點到的社團教室?”
“下午兩點半左右,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
“教室門是你打開的?”
“是的。”
“為什麼離開了,什麼時候離開的?”說話的時候,林遙擺弄著手裡的自動鉛筆,咔噠咔噠地把裡面的鉛芯按出來,又推回去。像是在打發無聊時間的動作一樣。
“我們校刊今天下午要送去印刷,還缺少翟子希一份稿子。我是去找他要稿子了,到了他們教室才知道,他跟何雯已經過來這邊。”
“然後呢?”
“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同學,談了幾句關於找實習工作的事。後來教務主任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儘快過來,我在前面的那個花壇遇到你們的人,這才一起來的。”
林遙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習東平,很普通的一個大學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讓林遙感到有問題的是,這個習東平既沒有慌亂也沒有緊張,回答問題的時候語言流暢,思維敏捷,若不是心理素質好,就是事先想好了說辭。看來,需要詳細的調查一下這個習東平了。
作為被林遙審視的對象,習東平似乎並沒有感到局促不安,他只是一直看著林遙手中的筆,不時皺皺眉頭。從不遠處的樓門口走出幾個說話大聲的人,引起了習東平的注意,他朝那邊看了看,突然問道:“我有嫌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