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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說吧。”
司徒耐心地聽完了整個過程,其中,林遙的口氣始終有些低落。直到最後一句話說完,他猶豫不決地問:“你說,我想幫幫他是對是錯?”
“幫誰?田野?”
“廢話,不是他還有誰?”
電話里,傳來司徒的笑聲:“小遙,你信不信田野不會離開特案組。”
“你什麼意思?是他自己不願離開,還是上頭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他自己當然不想走。至於上頭的態度,應該很明顯。首先要看全局,特案組的人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想要找到接替田野的人是需要時間的,就算很快能找到,這個人也需要嚴格審查長期觀望,工作上也需要時間跟你們磨合。這對協會來說,就是等於發現了特案組的一個軟肋,如果我是醫生,絕對會趁虛而入。東明和唐老都是聰明人,不會放走可以戴罪立功的田野而去另外一個不知底細的傢伙來。但是,這小子不死也會被扒層皮。”
司徒的一番話讓林遙心裡明媚起來,活力回來了,疾步走到電腦前,確定自己這份報告該怎麼寫。而那邊的司徒還是笑得那麼沒心沒肺:“寶貝,別擔心這些。想辦法弄明白那個商人是否與協會有關。”
“肯定有關係!能掌握特案組和田野一些情況的只有協會。而且,爆牛等罪犯都被殺了,如果不是協會的行動,那些僱傭兵不可能多惹事端。我想,他們的任務有兩個,一是救出富商;二是殺了爆牛等人。這些人雖然都是棄子,但也是出賣了協會,醫生那種性格不可能讓他們活下去。”
“看看,你這聰明勁不是又來了。你就不能繼續頹廢一點,好歹讓我有機會挺起自己寬大的胸膛給你依靠啊。”
“少貧嘴。”
“好好好,我不會說了。來親一個吧,寶貝遙遙。”
一聽他這稱呼,林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羞憤地喊了句:“去死!”便掛斷了電話。
這邊剛掛斷了林遙的電話,司徒臉上的嬉笑立刻消失了。他躺在床上點燃一支煙,琢磨著,分析著,一直到抽完了這根煙才又拿起電話。
對方,很久才接聽,司徒直截了當說明意圖,毫不意外地遭到了拒絕。但是他沒有放棄,繼續說:“唐老,我知道這次事件田野要付很大責任,但你們也要考慮他的心情和現在的局面。”
“這沒什麼可考慮的。必須開除。”
“那誰來接替他?你去哪再找一個田野?”
“怎麼,沒了他特案組就找不到人了?我看小葉就很合適。“
司徒險些笑噴,這個唐警監還惦記著把葉慈拉入警察隊伍呢。老人家也不想想清楚,葉慈那種人誰敢管他?他又會願意管誰?司徒搖著頭,告訴唐警監:“您老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你也死心!你跟我不必繞彎子,司徒,你和田野也沒什麼交情,怎麼還為他說上話了?”
司徒心想,我們家小祖宗都低落成那樣了,這做老公的就是要在這種時刻顯身手為老婆排憂解難。另外,特案組也實在不該就此把田野一棒子打死。不過,聽老狐狸這口氣真是打算嚴懲田野了,看來說情是沒用處的,來點實惠的吧。
“唐老,我直說吧,我要保田野。”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咱們各干各的唄。以後呢,您也別想使喚我和江雨,我也不會找您辦事。”
“就因為一個田野?”
“您就說行不行吧。”
司徒等著唐警監的回答,他可以肯定現在的老頭準是對著電話咬牙切齒地偷罵他呢。沒關係,反正也聽不到,願意怎麼罵都行。
要不怎麼說司徒這傢伙遭人恨呢,唐警監氣得頭頂冒煙,真想知道這是誰生出來的破孩子,怎麼有這麼大膽子敢威脅堂堂警監?可生氣歸生氣,司徒這人他還真不能放手。於是乎,只好說:“僅此一次。”
“好,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就這樣,田野在司徒為了老婆的緣由下度過一次劫難。但是,就像司徒說的他被葛東明和唐警監折磨的活活脫去一層皮,這是後面的故事了,暫且不表。
單說葛東明正在氣頭上的時候接到了唐警監的電話,說是讓田野戴罪立功,一年的薪水扣掉大半給死傷警員,等協會的案子徹底完結之後,送這小子去國際刑警下設的心理機構進修一年,不累死他也悶死他。
葛東明覺得這個處理結果飄散著濃郁的貓膩味,可又不好跟唐警監仔細打聽。支支吾吾地答應下來之後,帶著人一身的火氣和那麼一點喜悅之情踹開了禁閉室的大門。怒吼:“去給我審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