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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然一個人去了,結果就沒再出來。你以為我知道知然並沒有失蹤是錯的。”
“這麼說,你的確以為他失蹤了,所以才來找司徒嗎?那周知然失蹤以後,你和左坤是怎麼應對的?”
“我和左坤的看法一致,知然一定在老宅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裡。問題是,我們根本找不到地下室和暗道,而小雅就提出曾經聽張妮說過你們,可以找來幫忙。說實話,我並沒有對你們抱有多大的希望,為了不讓真相泄露出去,只好和小雅隱瞞了事實,以調查知然失蹤的事委託你們。
事後,我沒想到那個張先生一來就找到了地下室,當時我留個心計,沒有說出暗道的事,我想沿著地下室找,一定能找到暗道。”
童哲說出的事情絕對具有震撼力,他讓案情明朗化,但是來不及仔細的思考分析,林遙就追問道:“接著說下去,梁叔死的當晚,童浩聽見你房間裡有人說話,那人是誰?”
“左坤。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曾經幾次搜查過老宅找暗道,不小心被梁叔發現,我很信任他,只說我在找老宅的一個暗道,當時他言辭隱晦,好像知道什麼。他死的那天晚上,你們都回到房間以後,我就叫他到房間來詳談。你說的那杯水,就是我那給他的。”
“所以,上面只有你和梁叔的指紋。你們談的結果怎樣?”原來如此,自己怎麼沒有想到,水杯上有梁叔的指紋,怎麼沒想到那就是梁叔喝的呢。如果是司徒的話,一定能發現這一點,他的腦子要比自己快且靈活。
“不怎麼樣,梁叔不肯說暗道的位置,可我明白,他一定知道。我懷疑,他就是和韓雲接觸的人。”
“等等,你叫梁叔去房間,是幾點?”林遙急問道。
“凌晨01:10。”
那不正是司徒電話呼叫老宅座機的時間嗎?
“童哲,當時你聽見電話鈴聲沒有,客廳後面的那個座機。”
“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你和梁叔談了多久,他幾點離開?”
“談了大約不到二十分鐘,他走的時候是……好像是01:40左右吧,當時我沒看時間,就是個大概。”
“他不可能一句話沒說吧?”
“他只說這裡沒有暗道,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我父親。”
“那左坤去找你是怎麼回事?”
童哲一聽這個問題,頓時咬起牙一臉的官司。
“童哲,到了這時候,你不能再隱瞞了。”林遙追了一句,提醒他現在局勢的嚴峻性。
“左坤是第一個發現梁叔屍體的人。當晚他獨自去佛堂找暗道,卻看見了梁叔的屍體。他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我隱瞞了一些事。他提出可一種讓我不願相信卻有根據的假設。
我們的調查在一度陷入僵局的時候,是小雅的加入改變了這些,圖紙也是小雅找到的,知然失蹤的那晚,小雅也不在家,你們也是小雅介紹來的。所以,他認為小雅就是和韓雲有關係的人。而我,應該略有察覺,卻因為要保護小雅,隱瞞了這些。
我們不敢大聲爭吵,我提議去看看梁叔的屍體,我們去了佛堂以後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剛走出佛堂的時候,我聽見……聽見二樓有關門的聲音。”
“二樓……”林遙終於明白了,嘆了口氣,略帶安慰的口吻的說:“是童雅的房間對嗎?”
好久,童哲才心痛的點了頭。
“這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你可以繼續說嗎?”
“我不知道左坤聽見沒有,我沒有告訴他。我們剛回到房間,就和童浩撞車了。他雖然聽見左坤說話,卻沒有看見我們。
第二天你們發現屍體以後,我就按照當晚和左坤商量好的說辭,告訴警方。事後,我知道左坤曾經威脅過童浩不要他說出聽見我們談話的事,可那已經晚了,童浩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了。因此,左坤才會頻繁的離開老宅,但是他到底去做什麼我並不知道。
童浩中毒的前一晚,他突然來電話說要我給他開門,我們在房間裡談的並不愉快,幾乎沒有涉及到任何實質上的問題就不歡而散。第二天一早,警察剛按門鈴,左坤就從後門走了。”
林遙知道,童哲說的這些已經是全部了,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左坤會和周知然一起出現。
如果說左坤是周知然從法國請來的,那麼周知然那晚為什麼打了司徒的電話,而不是左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