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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林遙才反應過來,急急的問:“怎麼回事,司徒怎麼會跑?他被你關著,怎麼可能跑得了?”
“他是在被送往看守所的路上跑的。”
“看守所?司徒最糟的情況不過是蓄意傷害,在局裡拘留兩天就完事,怎麼會送去看守所?”
“你跟我嘮叨什麼,電話里說得清,我還用得著讓你過來!”
“他什麼時候跑的?”
“半個小時前。”
“我就在路上,很快就到。”
放下電話,林遙手心滿都是汗水。
“和尚,你個烏鴉嘴,司徒跑了。”
“我靠!怎麼回事?剛才聽你說那老色鬼被送去看守所了?誰他媽的搞的鬼?”
“我那知道,我給司徒打電話。”說完,他拿著司徒的另一部電話開始撥號。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林遙你糊塗了,這時候他能開機嗎?那姓葛的也知道他號碼,他要是開機不是等著被抓嗎。”廖江雨比較起來,還冷靜些。
“不然怎麼辦?”
“你穩當點行不行?先把車速慢下來,回頭老色鬼沒事,你倒出車禍了。”
他的手在發抖,突發狀況讓他難以保持冷靜,聽見廖江雨的警告,這才發現自己的車速超出了正常範圍很多。
“好吧,我必須冷靜點。”林遙對自己說。
廖江雨這會也不在懶洋洋的了,坐直了身體正在打電話。
“真他媽的,老鬼也關機了。”廖江雨憤憤的說。
“什麼,鬼頭也關機?”
究竟發生了什麼?司徒怎麼會跑?
突然改變的局面,打的林遙措手不及。
亞伯汗的痛 23
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警察局最頂層的專案組辦公區,以葛東明為首的幾個人都在急切的等待著。
林遙來不及看清其他人是誰,衝到葛東明面前就問:“司徒到底發生什麼了?”
葛東明扔掉手裡的香菸,氣恨恨的說:“我還想問你,怎麼人就跑了?”
“他是在你們手裡丟的,問我有屁用!為什麼要把他轉移到看守所?”
葛東明語塞,站在後面的楊磊開口說道:“昨天下午我們收到匿名郵包,裡面有證據指出,司徒有殺害梁叔的嫌疑。”
這一驚,非同小可。
“你們確認了嗎?調查了嗎?核實了嗎?昨天下午才收到的匿名郵包,今天就把司徒轉移到看守所,這符合程序嗎?別告訴我你們有特權,這是什麼特權?不顧事實,就罔顧他人的清白。司徒是你們帶來的,現在人沒了,我跟誰去要?”
被曾經是下屬的人一頓數落,葛東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納悶了。
“小林,你怎麼不在乎匿名郵包里的東西呢?”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可能讓我知道!我和司徒的關係你們都清楚,專案組都沒讓我進,現在會讓我告訴我就出鬼了!”
楊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那說話的語氣還是無法和他的冰山臉相配。
“林遙,你冷靜一點。現在已近年關,正是犯罪率的高峰期,這裡關押的人已經快爆滿了。擔心龍蛇混雜會出現異狀,所以,專案組成立的那天就規定,凡是我們經手案件的嫌疑人,一律關押在看守所里。也就是說,司徒是否真有殺害他人的嫌疑,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確認。”
“靠,這還像句人話。”
除林遙外,所有人都四處尋找不雅之言的發源地,都覺得很驚訝,怎麼剛才沒看見這人?
“他是司徒的律師,姓廖。”葛東明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廖江雨的情景,不免很想讓自己人間蒸發。
廖江雨一副無賴加混混模樣的走過來,藐視的掃了一眼,說道:“我當事人是否有見我的要求?”這時他該履行職責。
“沒有。”楊磊好像很不喜歡他。
“是否提出過要見林遙的要求?”
“沒有。”
“小子,蒙誰呢?司徒要是沒提出過要見我,我把腦袋扭下來給你當球踢!你們在轉移看守所前,必須要告訴他原因及地點。大家明人不說暗話,就算他知道一時半會很難澄清事實,也有權利讓我為他辦理取保候審。
現在是什麼節骨眼了,他能讓你們關進去?你們所謂的專案組一定有某些特權,比如說可以拒絕嫌疑人的取保候審,甚至剝奪了他聯繫律師的權利。”
“廖律師,你這是在指責警方嗎?”楊磊上前一步,冷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