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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這一點。我問他在法國是綾絲好還是絹絲好,他說是提花絨絲。”
“怎麼了?”
“提花絨絲是國外根據我們的絲綢技術加工而成的一種面料,根本不用到這裡來進貨,而這裡的提花絨絲根本比不上傳統的絲綢賣得好,他對絲綢是個外行。”
“你什麼時候對絲綢這麼了解了?”
“以前辦過一個案子,當時查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
握住他白過自己膚色的手,司徒用指尖細細的摩擦著。
“我更在意童哲為什麼要請他過來,按理說,這個所謂的親友會,可是關係著他童家的命運,怎麼偏偏讓一個生意夥伴這樣的外人摻和進來了?看來啊,讓江雨調查的人又多了一個。”
“等一會我們找童哲先問問,不過要小心點。這個童哲似乎也有事瞞著我們,為什麼他找左坤來以前,沒有事先和你打招呼,這裡面說不通啊。”
“現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來算一算。童哲、童雅、張妮、童浩、馬海波、左坤、王嫂、梁叔,加上你和我,就是十個人。”
“排除張妮,剩下的七個人都有嫌疑。”
“童哲和童浩估計不能經常在這裡,他們還有工作。成為閒散人員可以留下的,只有童雅、馬海波、王嫂和梁叔,至於那個左坤,我們還不知道情況。”
“你別摸了,快回你房間去整理一下,然後出去看看。回頭我們還要仔細研究一下周文的情況。”打掉了他鑽進衣服裡面的手,其實林遙也有點戀戀不捨。
等到兩個人重新回到客廳,所有的人都在吃宵夜。
宵夜是很美味的酒糟湯圓,林遙似乎並不喜在晚上吃這個,想要喝杯咖啡。
“梁叔,麻煩你換杯熱的牛奶給他。小遙,別忘了醫生的話,不准你喝咖啡!走吧,童哲,我們去哪邊聊聊。”說完,司徒和童哲暫時離開了客廳。
左坤坐在離桌子稍遠一點的沙發上看書,眼睛一直瞄著離開了的司徒。而在桌子旁用宵夜的幾個人中,張妮笑眯眯的看著林遙,還打趣著說:“林遙好幸福哦,我也想喝牛奶。”
“不會自己要啊。”
“我是想喝別人要給我的嘛。”
“發春女!”
童雅毫不留情的調侃著好友,一旁的馬海波立刻殷勤的親自熱了杯牛奶送到張妮面前,張妮很禮貌的說了謝謝。
“給我添一碗。”一向很少說話的童浩,讓梁叔添了一碗湯圓。
林遙看了看梁叔,五十多歲,身材不高,有些消瘦,倒是他滿頭烏黑的發,表明了他身體還算不錯。而另一個傭人王嫂,也有五十多歲,有些發福的她,長了一雙笑眯眯的眼睛,就算很嚴肅的時候,看上去也像是在微笑一樣。聽張妮和童雅剛才的對話,這兩人在童家都工作了近二十年,深得童哲的信賴。
林遙把周圍的人看過以後,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左坤離開了,林遙暫時放下疑惑,和張妮和隨意的聊天。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從左邊童哲的房間裡傳出了左坤慡朗的笑聲,林遙火大!
張妮煞有介事的靠近林遙把聲音壓的低低的說:“你不去看看啊,誰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幹什麼呢?”張妮真八卦。
“你閒瘋了是不是,跟我去睡美容覺了!“童雅看不過去的把張妮拉走。
林遙笑了笑,這個張妮還是老樣子。
“那個左坤,好像是童哲的校友,他們認識很久了。”
看著突然加入話題的童浩,林遙似乎對他更有興趣。
“是在國內的校友嗎?”
“怎麼可能,是哈佛的校友。”
“原來童哲出身哈佛,難怪這麼精明強幹。你呢,在那所大學深造?”
“我一直在國內。”
“聽說你和周知然是朋友,你們是不是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童家和周家一直都有生意往來,你們不是知道嗎。”
這個童浩,別看不喜歡說話,心裡什麼事都明白。
“根據你對周知然的了解,他是個什麼樣人?”
“冷靜沉著、聰明圓滑、面面俱到、說他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絕不過分。我認識他很久,從沒見過他驚慌失措,發火焦燥的時候,這個人你永遠看不透他。其實,我和他也算不上很好的關係,只是偶爾在一起罷了。”
奇怪,為什麼在童雅的嘴裡聽到的周知然卻是個典型的公子哥形象?看來需要挖掘的事還很多,於是繼續說道:“他們雙方的家長好像很想親上加親,才要促成童雅和周知然的婚事吧?不過我很奇怪,你們兩家可以說是世交了,為什麼在相親以前,童雅都不認識周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