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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把黑色的帽子扔在一邊以後,從案發當晚賀振國來找他們說起。
在司徒說話的時候,林遙看著葉慈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過,半個多小時以後,司徒的話說完了,一口氣喝光了自己面前的咖啡看著葉慈說:“現在我們就掌握這些線索,小遙是來休假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所以才找你來幫忙。”
葉慈沉默了很長時間,長的林遙幾乎以為他是睡著了。忽然看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時,林遙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深不見底的智諝。
“你們先看看再說吧。”說著,葉慈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第一個人的資料是張妮的。忽略過一些基本的情況以後,發現張妮在五歲的時候就和母親相依為命,離異的父親帶著哥哥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在張妮十七歲的時候,母親也去世了,張妮在親戚們家裡轉住。直到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為止。
暫時放下心中的疑問,林遙看見了第二人的資料。
白潤江,大專文化程度,當了三年兵,回到地方以後就直接進了市級警察局工作,在第二年調職本地任職普通警員,到了本地以後的第三年升為副隊長,很快不到一年有榮升了正牌的隊長,大小功勞無數,深受手下人的愛戴。
“這個人太奇怪了。按理說他在市級警察局工作,調職到這種地方,最少也該是副隊長的級別。可怎麼還是一個小警員?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犯了錯,被貶下來了。”林遙看完了白潤江的基本資料說道。
司徒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後接著林遙的話繼續說下去。
“更奇怪的在後面。他到這裡以後不滿三年就升職了,不滿一年又升職了,這是不是有點快了。葉慈,你還查到什麼沒有?”
“這個人在G市剛做警察的第二年,因為在審訊時把一個無罪的嫌疑人打成了終身殘廢,才會被下放。那次事件幾個當事人我見過了,根據他們的說法,這個白潤江急著立功,才會毆打嫌疑人,事後,好像有一個很大權利的靠山出面幫他說情,才免去了被革職以及其他的問題,下放到這裡來。他到了這裡以後,一直很規矩,在破獲一起搶劫案的時候,救了同事一命,還抓住了犯人,所以才升了職。”
“搶劫案?”
“搶劫案?”
司徒和林遙同時叫出聲來,對面的葉慈竟然還是漠然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該不是村里儲蓄所的詳搶劫案吧。”司徒笑著說。
“對,就是你剛才跟我說的拿起搶劫案。”
這回,司徒和林遙都不說話了。他們不說,葉慈反倒是開口了。
“我的時間不多,只能查到這些。要是江雨的話,怕是從出生到現在的事,一件不漏的查出來。”
“現在江雨太忙了,不能去找他。看看柳淑慧吧。”說著,司徒手裡的滑鼠,點開了柳淑慧的資料。
“柳淑慧真是本地人”
“看來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古淑慧原籍就是這裡,你看,她在十幾年前曾經在X市辦過暫住證。那個男人死了以後,她就離開了,去了X市。可她在X市又做了什麼呢?”
發覺林遙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葉慈隨便的說道:“他催的急,我只能查到這裡。”
林遙點了頭,像是再說“辛苦了”一樣。
一旁的司徒隨手把拿出的香菸扔給葉慈一隻,說:“問題是,她怎麼又回來了?”
林遙也在想這個問題,於是他說: “葉慈,能不能請你再幫個忙?”
“說。”
“幫我們查一下十幾年前那個儲蓄所的搶劫案,我想知道那個男人的情況。他的名字,原籍,家庭,包括他的就業情況,我都要知道。”
“可以。有了結果我再來。”說著,葉慈就打算起身告辭,司徒一把拉住了。
“大半夜的你去哪啊?住這吧。”
葉慈看了看司徒又看了看林遙,過了幾秒鐘才說:“你不覺得我礙事嗎?”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一向簡單,葉慈的話音剛落林遙這臉上就熱起來了。起了身就說:“你們慢聊,我休息了。”
看著林遙上了樓。司徒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瞪了葉慈一眼。
葉慈也不說話,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拿起那杯始終沒有動過的咖啡。
“這案子很棘手?”葉慈低沉的聲音問著司徒。
“很有意思。”
“司徒,你找我來到底因為什麼?”
“說不清,這案子表面上看挺簡單的,我總覺得這裡面還有更深的東西。從案發到現在,線索不斷的冒出來,線索越多,我們的情況越混亂。葉慈,我們的時間不多,不採取點非常手段,怕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