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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兇手必須要弄清楚,馬海波進入二樓房間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改變了殺人後立刻離開的計劃,上了二樓張妮和童雅的房間,在裡面並沒還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就準備離開。這中間,正好是左坤要去尋找暗道發現了梁叔屍體的時間,然而,他和兇手錯開了。
童浩在凌晨03:00左右離開房間去廚房,剛好聽見發現梁叔屍體去找童哲的左坤的聲音。但是,同好沒有進一步的去探聽,而是直接去了廚房。
兇手從二樓到暗道入口的客廳之間必須要經過廚房,而恰恰是那時候童浩去廚房找吃的,兇手無法通過有童浩在的廚房,只能返回二樓張妮的房間。具體地說,是兇手看見了童浩,而童浩並沒有看見兇手。
接著童浩回到房間以後,左坤和童哲再次返回現場,又阻止了兇手要離開的打算,兇手沒想到還會有人出來,情急之下關門的時候發出了聲音。這也就是童哲和左坤聽見的從二樓傳來的關門聲。等著童哲和左坤回到房間了,兇手才順著暗道的入口離開老宅。
這就是梁叔案發當晚的所有經過。”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妄加推論後面的事情,但是,楊磊內心依舊存有很多問題。
“你們說兇手把半張紙條燒成灰塞進了死者的嘴裡,雖然說這是兇手陷害司徒的手法,可為什麼要燒成灰呢?”
“首先,你必須要明白,兇手計劃要殺的人不止梁叔一個,馬海波也是兇手的目標。兇手已經料到,發現自己成了幫凶的馬海波肯定不會去告發,但是,遲早會成為最大的隱患,因此兇手必須殺了馬海波。
而兇手的計劃中我就是替罪羊,而事實上,你們也是在馬海波案發現場看見了我。如果當時沒有把紙條燒成灰,你們會根據上面的字跡而抓我,我要是進了警察局,那兇手到哪裡去找另一個名為‘司徒’的替罪羊?
所有的一切兇手早已計劃好了,先是讓我們一點一點發現凌亂的線索,沒有我指紋的水杯、燒成灰的半張紙條、和我一樣尺碼的鞋印,這些都是為了事後置我於死地的鋪墊。”
有些人背後開始冒冷汗了,當初看著這些證物的時候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清楚這幾樣毫無關聯的東西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現在聽司徒這樣解釋,不少人對兇手已經開始產生了畏懼感,確切的說,是對兇手一步一步的謀劃咋舌不已。
“那童浩案呢?當初楊組長和我們做過多次的調查討論,結果就是童浩自己下毒,在他衛生間裡找到的一張演算紙上的程序,就是計算人體體重和藥物分量的東西。”
司徒看了一眼在兩個組長面前仍有勇氣說話的組員,很耐心的回答說:“童浩案發當天有幾點特別要注意。一,他有嚴重的腹瀉。二,他沒有和任何人要過止瀉藥。三,他在下午案發前一個小時左右和王嫂要了一杯鹽水。這些情況……”
眾人看見司徒突然搖晃了兩下,手扶著額頭靠在了牆邊,很顯然是身體上不適造成了這種結果。
“司徒!”林遙急切的走過去,扶著他的手臂和肩膀,細看他的臉色。
“沒事,頭暈了。”
連續幾晚沒有睡過好覺,昨晚更是透支了大量體力,不昏才怪。林遙在心疼的時候,微紅了臉頰。
“坐下休息一會吧,下面的我來說好了。”扶著司徒坐在椅子上,林遙請人為他準備了黑咖啡提神。
葛東明那隻小狐狸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決定打死也不問:“昨晚你們幹什麼了?”這樣的問題。
司徒看上去很疲勞,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而林遙就徹底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童浩那種腹瀉的程度顯然是吃了什麼藥物,但是你們不要聯想到馬海波,而是要注意童浩跟我借了衛生間以後的事。
早上不到九點,童浩借了我房間裡的衛生間,你們在搜查童浩房間的時候也發現了他的馬桶並沒有被動過手腳,因此可以判斷出童浩和我借衛生間純屬偶然。
接下來的事就很有意思了,按照常理來說,嚴重腹瀉的人當然會找止瀉藥吃,可他卻沒有向王嫂或其他人要,只能說明他隨身攜帶了一些藥物。”
“林遙,如果你懷疑有毒物是在那些藥里就錯了,我們在童浩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個小藥包,裡面有感冒藥消炎藥和止瀉藥,經過化驗以後都沒有問題。”楊磊說話的時候語氣正常,沒有剛才的那種焦急。
這是林遙還沒來得及調查的事,雖然他曾經幾次推論過,但是沒有機會看到童浩房間裡被取走的證物,他還是只能把一切當做假設來看。現在楊磊反駁了他的推論,不是沒有道理,也不是沒有根據,作為林遙來說,這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他也很清楚,如果闖不過去這一關,後面的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