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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朔早一步回到了辦公室,看見林遙他們也回來了,就打開了無人的會議室門。林遙直接走了進去。
司徒坐在椅子上,非常感慨地說:“真是難為東明了。”
“怎麼了,司徒大哥?”唐朔搞不懂司徒,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東明不想把我當成嫌疑人看待的同時還讓我隨意的調查案件,這邊呢,不少人會對這種做法表示反對。你說說,這不是難為他了嗎?”
林遙偷偷的看了一眼感慨著的司徒,心說,知道難為他了,你還把人當槍使喚!
“林哥,你估計組長會不會抓羅萬春?”
“正式拘捕可能還不行,但一定會請他回來喝茶了。”
“那魏鵬呢?”
“估計也少不了他。去找個地方睡一會吧,從明天開始可能忙的連坐下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了。司徒,你先等等,我給你看點東西。”
“情書還是你的裸照?啊!小,小遙,你,你要殺人了!”
唐朔蹲在地上看著被林遙一腳踹成“胃破裂”的司徒,不知道是不是在同情他。
不多時,返回的林遙扔了一個文件袋給司徒,說是羅萬春的資料。
司徒看了一遍之後,就說:“小遙,我走了。”
林遙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而已。
“我,我去找江雨……”
林遙還是不說話的看著他。
“找他問點事。”
林遙依舊不說話的看著他。
“問問他……我說,我都告訴你啊,別瞪我了。我也讓江雨去調查羅萬春了,按理說也該有消息了,這幾天江雨都沒有和我聯繫,我想過去看看。”
“那就去吧,有時間就回家睡一會。”林遙面無表情的說。
這一次,唐朔相當同情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司徒,司徒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妻管嚴”了。
隨性瀟灑的司徒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迎面就遇到了楊倩。她敵視的目光徹底被司徒無視以後,帶了一身風似的跑進了裡面。
司徒並沒有使用自己給林遙的車,而是叫了計程車到了廖江雨的家。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天亮,怕是裡面的和尚又要罵人了。
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動靜,司徒索性開始砸門!砸了半天也沒有人開門,司徒想了想,還是拿出了廖江雨給他的備份鑰匙開了門。
進去沒用十幾分鐘,司徒就覺得不對勁了。
臥室的床上亂七八糟的,地面上還有這一隻那一隻的拖鞋,衣櫃的門敞開著,裡面的東西倒是還算整齊。
衛生間裡,洗衣機的蓋子打開著,裡面都是些沒洗的髒衣服。幾條毛巾和浴巾也都亂放在水台上。垃圾桶里有幾個瓶子和一個火柴盒,甚至還有扔掉的內褲。
客廳的桌上有半碗沒吃完的泡麵,還有一罐空的啤酒,香菸和打火機在沙發上。最讓司徒感到不安的是,廖江雨看得比自己眼珠子還重要的一個觀音掛件竟然被放在一次性的盤子上。
臭和尚出事了!司徒的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
“司徒,你不要離開江雨家,我馬上過去!”
接到司徒的電話以後,葉慈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放下手上的工作,拿了外衣急奔著出了門。
在葉慈趕到廖江雨的時候,正看見司徒只穿了件襯衫在挖廚房的地面磚。
“幹什麼呢?”葉慈可不覺的廖江雨會土遁了。
“江雨要是自己走的,一定會帶走。”
“帶走什麼?”葉慈不明白。
“他師傅的手記。好像是一脈單傳,江雨買了這房子以後,就在這裡挖了一個洞。我剛才看了一下,估計江雨最少走了有三天了。過來幫個忙。”說著,真的掀起了一塊石板。
葉慈也趕忙過去看。
石板下面,是用水泥砌好的一個小空間,雖然不大,但卻很深。空間的底部有一個木頭盒子,司徒去上來以後便打開來看,
盒子裡用油紙包著兩本書,司徒沒有去翻看,他知道,廖江雨極為看重這兩本書。曾幾何時他鬧著就只看一眼,廖江雨就差點跟他絕交了。因此,司徒沒有去碰。
“如果江雨是察覺到了某種危險而匆忙離開的,那他一定會帶走。你看見他的觀音掛件了嗎?”司徒問道。
“看見了。那不是他師傅給他的護身符嗎……司徒,我想和尚未必是出了事。”
“怎麼說?”
“我仔細看過他的觀音掛件,繩子上的扣結沒有斷,說明江雨是自己摘下來的。如果真的是有事發生,江雨不可能會摘下那東西。就算是我們朝最糟糕的地方想,江雨被人害了,那他留下的掛件也該是斷掉的。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江雨留下的掛件是給我們的一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