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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妮因為拍攝的關係,捨去了一頭的青絲,所以,假的頭套帶上以後,非常不舒服。
“你這樣要堅持多久?”看著上妝完畢的張妮那皺巴巴的臉,林遙問她。
“要堅持到下半夜吧,不順利的話,就要到明天早上。”
“這麼久?那以前沒剪頭髮的時候呢?”
“一樣啊。這破玩意真不舒服,你看剛才我戴上它才用了二十幾分鐘。有頭髮的時候,需要半個小時!卸頭套的時候就更麻煩了,沒有四十分鐘不用想著能拿下來。”
“這麼費事?”
“因為最裡面由我自己的頭髮嘛,有時候發網膠會黏在我的頭髮上,那樣就要用溫水一點一點的洗掉,還很疼呢。這破玩意。”說著張妮開始抓著頭上的假頭套。引來眼尖的化妝師一聲暴吼:“小妮子,你再敢抓我就綁了你!”
看著張妮頑皮的一笑,林遙心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面對突然說要回去的林遙,張妮送到門口一直跟他擺手來著。
急匆匆的回到客房的時候,看見客廳里煙霧繚繞的,本以為司徒在二樓,喊了幾聲卻不見回應,只好上樓找人。
司徒並不在,好像是回來以後狠抽了不知道多少煙又出去了,看著昏暗的房間。林遙突然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孤獨感,倏然間……好想他。
一陣冷風吹來,讓林遙更加感受了空無的寂寞,發現窗子還沒有關上,就去身走過了過去。
也許是無法忍受突然而來的寂寞吧,在關上窗子以前,林遙先是打開了燈。明亮的燈光多少驅散了些心中苦悶的失落感,等著他走過去把窗戶關好以後,就看見了窗台上的幾張紙。
“我想留著,這上面有你的字。”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司徒的話。腦子裡被司徒占的滿滿的,這手也拿起了司徒開著玩笑說要留下的紙張,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在思念的林遙,無法控制的感情早已倒戈向另一個人了。
嘆息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感傷,林遙被自己嚇了一跳!一個大男人,為了點感情上的事,至於這樣唉聲嘆氣嗎?
隨手把那些已經乾的紙扔進了垃圾桶的林遙,在下一秒就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他急忙拿出了那些扔進了垃圾桶的紙看著,上面,當初被司徒那杯琴心茶浸濕的綠色水痕已經不見了。
巨大的疑惑鋪天蓋地的襲來……難道,自己錯了?
隨手打開了司徒房間的抽屜,不禁愣住了。
自從白潤江那天突然來搜查以後,司徒的清剛匕首和竊聽器都是他放在這個抽屜裡面的。現在,清剛和竊聽器卻不見了!
不知道是清剛的原因還是竊聽器的問題,總之,林遙的心開始懸了起來。顧不得關燈,跑到了樓下連外衣都沒穿,就出去追司徒。
林遙不知道司徒應該是在什麼地方,應該定沒有走遠才對,先是跑到了大門口問了保安剛剛有沒有人出去,保安的回答是沒有。
林遙急著把電話撥給了司徒,對方關了機,這更讓他焦急起來。借了腳踏車開始在山莊裡尋找,可這基本上是等於盲人摸針。
林遙突然想起司徒曾經說過,他的竊聽器對手機通訊干擾很大,就拿出電話撥給了唐朔。
“小唐,我算這個時候,你已經下飛機了,我就是做個實驗。你不用說話,一直保持通話狀態就可以。”
唐朔沒有多問為什麼,和林遙保持了通話的狀態。
林遙把電話緊緊的貼在耳朵上,在山莊裡繞老繞去,等著他突然聽見電話里傳來沙沙聲,精神為之一震!
就在附近!
四下看了一番,肯快就發現了張妮的住所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林遙騎著車就飛馳了過去。
等著到了張妮的客房門前,沙沙聲更大了,林遙關了手機。把車停好,輕手輕腳的圍著房子轉起來。
住所後面的陰影里,林遙終於看見了司徒的身影。不覺得心也回到了原位,根本沒打算過去的他,看見位於司徒頭上的那扇窗子發出了關閉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之後轉身就打算要走。
“你是怎麼找來的?”
陰影處,傳來了司徒的聲音。
林遙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根本看不清的男人。
“你竊聽器的信號干擾。”
“真聰明。”司徒從容的站起身慢慢的走過去。
月光下,司徒那雙迷人的眼睛滲透著刺眼的寒光,即使他是在微笑著,也讓林遙覺得冷。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什麼人?”司徒指了指張妮的客房。